第20章 賤人
新上來的這位美女,同樣只穿著肚兜和褻褲,甚至肚兜更小,褻褲更短。
但白牡丹神情自若,還能隨著樂曲翩翩起舞,甚至還很享受男性賓客那火辣辣的眼神。
這位美女就完全不同了,不停拉扯著身上僅有的一點布料,努力想遮住更多的身體。
奈何布料就那么大,還不是捉襟見肘?
女子羞得滿臉面緋紅,朱唇緊咬,連路都走不穩(wěn),更別提跳舞了。
賓客開始交頭接耳,已有那急色之人小聲嘀咕不滿。
只有古螂不覺奇怪,因為這個女的他認識。
還在松宇縣的金風寨當山賊頭子的時候,女子的父親松宇縣丞盧照齡就是他的老對頭。
借尸還魂的第一天,古螂還差點收了這個女子褻玩。
盧羨君,按她自己說的,雖然是個寡婦,卻還是完璧之身。
這樣一個女子,大庭廣眾之下,露出不可描述的嬌軀,確實難為她了。
不過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古螂收了呂映杉五千兩之后就離開了松宇縣,當時盧羨君似乎傾心于呂映杉,卻極為厭惡古螂。
強扭的瓜不甜,古螂也就懶得理她了。
古螂估計,趕走自己之后,呂映杉就會逼迫松宇縣衙所有官員做出選擇,要么投靠并州節(jié)度使呂戰(zhàn),要么滾出松宇縣。
本以為呂映杉會收了盧羨君,盧照齡也會順勢投靠呂戰(zhàn),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但就算盧照齡硬骨頭,忠于朝廷,帶著兩個女兒回京,盧羨君也沒理由來這里拋頭露臉???
在古螂一番思索的當口,沈富貴臉色難看的咳嗽一聲。
盧羨君頓時花容失色,似乎下定決心,放輕松,開始隨著樂聲翩翩起舞。
她本就是氣質美人,舞姿中又帶著一絲羞態(tài),反而比白牡丹更為驚艷,有種凡塵仙子的韻味。
而且與在松宇縣時穿著的粗布衣不同,她此時身上戴滿了五光十色的名貴珠寶,艷光四射,絢麗多姿!
就連定力非凡的古螂都看呆了,更別說其他賓客。
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氣氛簡直比青樓選花魁還熱烈。
一曲舞罷,盧羨君畢竟與白牡丹不同,沒那口才,可不能由她來拍賣。
沈富貴走上涼亭,指著盧羨君身上的六件珠寶首飾,一一報價。
到最后,沈富貴還故意樂呵呵的介紹說:“想必何必一定都在想,這位艷壓京城四大名妓,壓軸出場的姑娘是什么來頭?到底是哪家青樓又培養(yǎng)出來的頭牌對吧?”
眾賓客紛紛點頭,連連稱是。
吊足了胃口,沈富貴才接著說道:“其實不是,這位盧羨君盧姑娘,乃是并州松宇縣縣丞盧照齡的女兒,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還是完璧之身!”
叫好聲頓時變成了各種下流色情的“狼嚎”,賓客們的激情達到了巔峰。
畢竟想看一個名妓搔首弄姿只要有錢就行,大家閨秀“賣肉”卻是等閑難得一見的“風景”。
尤其如果還是能艷壓名妓的大家閨秀處子,那恐怕就連皇帝都沒有這種待遇!
氣氛炒的越熱烈,賓客搶拍也會越積極。沈富貴達到了目的,聘請盧羨君的銀子絕對算得上一本萬利。
可對盧羨君來說,這就是一場噩夢了。
從她此刻臉上震驚又羞憤欲絕的表情來看,沈富貴當初聘請她時,顯然沒說會透露這些個人信息。
沒說不等于不會說,談生意,盧羨君怎么可能玩的過沈富貴這種富商巨賈。
不僅如此,沈富貴還吃定了盧羨君不敢翻臉。
盧羨君也確實沒有出聲,默默忍受了。
這不難理解,畢竟此時翻臉,銀子就別想要了,那之前所受的種種屈辱,豈不是白受了?
拍賣繼續(xù)。
古螂現(xiàn)在也挺頭疼的,因為他看上了盧羨君戴著的珍珠寶石項鏈,被沈富貴這么一鬧,要買下來得多花不少冤枉錢了。
項鏈由黑珍珠作鏈,祖母綠寶石作吊墜,十分奢華,底價就要紋銀一萬兩!
古螂只怕越后面炒得越熱,所以等沈富貴介紹完了之后,他第一個開口。
“兩萬兩,買盧姑娘身上的珍珠寶石項鏈?!?p> 古螂估計如果正常競拍,價格很可能突破三萬兩,還不如直接翻了底價一倍,顯示出志在必得的信心。
或許可以通過他九皇子的紈绔名頭,嚇退別人。
效果不錯,一時間再無人出價,只有議論紛紛。
“是那個九皇子啊,算了,跟他爭可不妙?!?p> “對啊,人家好歹也是皇子,身家不是我們可比的?!?p> ……
如果是一般拍賣,此時的主持人肯定會說些諸如“九皇子出兩萬兩,有沒有更高的”,或者“這串項鏈是由南洋黑珍珠和祖母綠寶石制作,絕對物超所值”之類的,盡量抬高價格。
不過沈富貴有意賣古螂面子,加上兩萬兩的價格也算行情價,沈富貴便快速說道:“好,兩萬兩,如果沒人加價,項鏈就歸九皇子殿下了。”
只等了數(shù)息,沈富貴就迫不及待宣布競拍成功,讓那些本來猶豫著準備出價的賓客也沒了機會。
“盧姑娘,請吧?!鄙蚋毁F樂呵呵一揮手。
按拍賣會安排,盧羨君快速走到古螂面前。
古螂不需要起身,盧羨君則不能自己解下項鏈,而是彎下腰,低頭將白皙誘人的脖子伸到古螂面前,由古螂自行取下項鏈。
如此一來,美人誘人的體香就隨著呼吸沁人心脾,從鎖骨往下看,那兩團誘人的不可描述更是盡收眼底。上面兩點嫣紅的不可描述,也隱約可見!
盧羨君當然也認出了古螂,只是兩人之前在松宇縣的交集并不是愉快的經(jīng)歷,如今在她眼里,古螂依然是個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
可恨自己竟然要穿成這樣服侍這種人!盧羨君鼻子一酸。
更可恨的是,這個討厭的人一雙賊眼還看個不停,遲遲不取項鏈!
古螂當然不急,反正這種養(yǎng)眼的事本來就是拍賣會給賓客的福利,他又不是正人君子,不看白不看。
最后還是其他賓客等的不耐煩了,古螂才戀戀不舍的伸出手摸向盧羨君后頸。
誰知此時,突然一聲大喝傳來。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