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宮人們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襖,我也不例外。
劉公公給我送來了炭火,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生些炭火,是會凍壞身子的。我坐在屋里,喝著姜茶,暖暖的。
庭院里的樹沒有一點(diǎn)生氣,天也陰沉沉的,一只鳥兒飛了下來,像在覓食,可啄了兩下又飛走了。
夏寧已經(jīng)走了有大半月了,不知他何時才能回來。
“安掌事......不好了......!”
劉公公向我跑了過來,慌張地說道:“柳貴妃帶著一幫人要搜查我們尚清宮呢!”
我站起了身,問道:“什么?搜宮?她為什么要搜我們尚清宮?”
劉公公說道:“貴妃娘娘說她在狩獵時丟了一塊玉鐲,那玉鐲是皇上送給她的,珍貴得很,她想著一定是宮里的人偷的,所以要搜宮呢!這可怎么辦!”
“她......她這就是故意的!”我說道,“她就是想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我們該怎么辦?”
“我總以為,不出這尚清宮,就碰不上他們柳家,可沒想到,她竟然......想著法兒的來整我!太可惡了!”
“眼下太子殿下又不在,這尚清宮......怎么能說搜就搜呢?殿下回來了,我該怎么交代??!”
“我們尚清宮的人,怎么可能偷東西?她要搜便搜,我就不信這鐲子會自己跑到我們尚清宮里來!”
“給我搜!一個房間都不能放過!”
“是!”
柳貴妃帶著一幫人沖進(jìn)了我的院子,這些人便開始在房間里翻亂著。
我迎了出去,正對上這盛氣凌人的柳貴妃,對她行了一個禮,“參見貴妃娘娘!不知橋兒犯了什么事,勞得娘娘這么興師動眾!”
柳貴妃不屑地說道:“本宮丟了一塊玉鐲,這大半月把皇宮搜了個遍都沒找著,就剩你們尚清宮了,安侄女兒應(yīng)該不會介意本宮來找鐲子吧!”
“晚輩怎敢!只是......這尚清宮是太子殿下的寢宮,貴妃娘娘這么做,恐怕不好吧!”
“哼!我是這皇宮的女主人!我想搜哪兒便搜哪兒!太子?他見了我也得叫我一聲母妃!”
“找到了!找到了!”
什么?我轉(zhuǎn)過身去,只見一個宮人雙手捧著一塊玉鐲跑了過來,接著便遞給了柳貴妃。
柳貴妃接過玉鐲,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尚清宮的人手腳不干凈!給我?guī)ё?!?p> 接著,兩個宮人就把我架了起來,我推搡著,大聲說道:“你們放開我!鐲子又不是我拿的!你們憑什么抓我!”
柳貴妃說道:“這鐲子是在你的房間里找到的!不是你拿的,難不成......是它自己長了腳跑到你房間去的?帶走!”
我使足了力氣把那兩個宮人推開,說道:“你們不能平白無故的抓人!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就算是在我的房間里找到的,也不能證明......就一定是我拿的!太子哥哥要是知道了......”
“啪”!
一記耳光落在了我的臉上,柳貴妃抖了抖衣袖,說道:“是誰拿的!帶回去審了便知!哪兒能容你在這兒放肆!還不帶走!”
接著,三五個宮人把我架著,連拖帶推的把我?guī)С隽松星鍖m,我吼道:“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你們沒有證據(jù)!鐲子不是我拿的!你們不能平白無故的抓人!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唔......”
這些個宮人在我嘴里塞了一團(tuán)布,我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臉上涼涼的,硬硬的。
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地上,我想支撐著自己坐起來,手卻不能動憚,被死死地捆在了背后。
我側(cè)了側(cè)身,用頭抵著地面,這才讓自己坐了起來。
這像是一間柴房,周圍堆了幾捆樹枝,還有一些炭火。屋子里暗暗的,只有一扇關(guān)著的窗子透過了幾點(diǎn)零星的光。
我的頭發(fā)濕濕的,像是被水澆過......
“小姐,她醒了!”
我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茹兒,她怎么會在這兒?
接著,一個人影緩緩向我走來,我本能地向后退了退。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柳月漓!
我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只見柳月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在我面前踱著步,說道:“是姑姑讓我來審問你的!你可睡得真沉,澆了好幾盆水才把你澆醒!說吧!鐲子是不是你拿的!”
“呵!鐲子?省省吧!何必演這樣的戲!不知道是誰受了你們的要挾,把鐲子放進(jìn)了我的房間,然后栽贓嫁禍于我!”
“啪”!
柳月漓狠狠地扇了我一個耳光,說道:“還想狡辯!說!是不是你拿的!”
我吐了一口唾沫,說道:“呵!也對!天下人皆知柳貴妃溫婉賢良,她想要處置一個人,可得找著理由,不然落得個濫殺無辜的罪名,恐怕會失去貴妃這個頭銜!”
又一記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臉上,柳月漓說道:“看來,得給你點(diǎn)教訓(xùn)......你才會認(rèn)!茹兒,掌嘴!”
“是,小姐!”
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臉上,嘴里不斷有腥紅的液體流出來,清脆的聲音在屋子里回響著,我的臉漸漸地麻木了,不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我笑了起來,嘴角腫得已使不上力,茹兒見我笑了起來便停了手,“小姐,這......”
我含糊著說道:“呵!你們就這點(diǎn)本事嗎?”
柳月漓看著我,趾高氣昂地說道:“哼!去端幾盆冰水來,讓她清醒清醒!我就不信她不認(rèn)!”
“是!”
我笑著說道:“你們?yōu)槭裁床恢苯託⒘宋遥⊥孢@么些把戲,不累嗎?!”
柳月漓說道:“你不是都說了嗎!殺人可得有理由!我姑姑未來可是要做太后的,可不想因你有了污點(diǎn)!只要你承認(rèn)鐲子是你拿的,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做夢!鐲子不是我拿的!我就是死,也不會認(rèn)的!”
柳月漓詭異地笑著,她的這副模樣,就像一只厲鬼。
指尖從我的額頭劃到了臉上,接著又使勁揪著我的臉,腫脹的血肉在她的拿捏下快要炸開了。
“?。 ?p>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楚刺得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