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駱燕活捉了神使博駝,他萬沒想到小到不起眼的柢山神女竟能不出兵器把自己活捉,而且都沒有用招術,同是修行人,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遂老老實實聽別人擺布。
駱燕從鼻子中呼出兩道白氣:“第一個問題,鄭蟾宮現(xiàn)在何處?”
博駝不敢不說實話:“基山武威涯邵懼嶺。”
“都有什么人在山上?”
“附近青丘山的五尾神狐韓勤,毒鴆子趙歡,還有一個叫人面魚洪儒,除此之外就是我手下戰(zhàn)將,孫世、仇喜、南海、胡通,還有八萬小妖小將,只有這么多了?!?p> 駱燕問到半截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件事我想問你,基山是你的老巢,你為何霸占老龍神的龍神宮,那老龍神去了哪里?你來這里又想干什么?”
“這…這事不怪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宮主命我接替老龍神位置的,你也知道,宮主做事向來不須要跟手下人講什么道理。”
駱燕嘿嘿一笑:“老東西,你跟我耍什么老貓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宮主百年前已到了‘三災利害’(注:又稱三災天劫,原來所謂神仙亦不是不死不滅之身,每五百年須度那三災天劫,第一劫,乃雷劫,就是平常所說的最普通的雷劈,但那是最輕的,也是看的見的,又五百年是火劫,那火不是燃物件的火,而是天火,自本身涌泉穴下燒起,直透泥垣宮,五臟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道行灼為灰燼。再五百年,又降那天風吹你,這風亦不是東西南北的風,不是和熏金朔風,喚作剮風,自陰門中吹入六腑,過丹田,走九竅,使骨肉相離,身散神離。)之時,哪個不知你與矍如同掌神宮近百年,如今卻來誆我,你當我是那三歲孩童不成,我在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老實說。”
博駝被追問不過只得實話實說:“這話就要從五年前說了,那時你還不是鎮(zhèn)南王妃時,我與矍如就商量,以鎮(zhèn)南王的身份從人間帝王那取一支玉笛,但這可不是你要找的心笛,而是心笛殘留的碎片?!?p> “碎片?”
“對是心笛碎片,其實這中間有一天大秘密,心笛早在百年前就已經被宮主得到,宮主以為以其自身強大法力可以使心笛發(fā)揮出最大威力,于是宮主強行用靈力灌注于心笛之上,但人算不如天算,卻被心笛反噬傷了元神,功力幾乎減盡,但心笛斷成四段,其中有一段不知所蹤,其余三段掉落止心湖里,我與矍如當時就想下止心湖底,但是此處龍神法力強橫,雖然也歸神宮管轄,但你也知道,神宮表面上天下大統(tǒng),其實也就是那么回事吧,我們就沒敢動,一直待五年前的一天,那龍神的三災天劫到了,結果被“剮風”刮的尸骨無存,我知道此事后急速離了神宮來到止心湖,可是被此處守湖神海蟒贏勒阻止,那海蟒確實厲害,他跟隨龍神多年,也會行云布雨,在大戰(zhàn)之時他法術失控,結果天連降大雨,致使河堤崩塌,水漫止心村,就在那場大水中,心笛碎片被帶出止心湖深埋淤泥之中,我也被法寶盾海橛鎮(zhèn)碎元神,不得已才留在止心湖,海蟒怕心笛碎片流落江湖,又怕自己去找會走露消息,才不得不化作老者出湖,趁著止心村人挖寶時告誡他們,不得所得寶物轉賣?!?p> 博駝像是說書一樣,吐沫星子亂飛,燕察言觀色,以為真:“我且信你一次,如此一說我第二個問題是如何找到心笛碎片?!?p> “嘿嘿嘿嘿,這個好辦,你沒看到我把這的村民都招集在一起嗎,他們手里都有當年挖出的寶物,你拿龍神宮的寶石珍珠與之交換,這不就成了,也算對得起這一方百姓了?!?p> 駱燕點頭默認:“此事消息已散,你盡快辦理,并且說心笛碎片已被你找回,并且每人發(fā)下十顆珍珠作為補償。(以珍珠換寶的消息早傳到村民耳朵里,并且這邊有傳門人負責此事,細結與本故事無關便不再贅述。)”博駝哪敢不從,再說這點東西算得什么,就是讓他第人給十車他也拿得起,駱燕又對百姓說,你們拿了珍珠后急速離開止心村,有人追問心笛下落你們就說已被止心湖的人尋回。
百姓里也有聰明人,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領了珍珠夾著行李卷遠盾他鄉(xiāng),有些人不明白,也不愿意走,那不倒霉等什么呢,但此事與本書無關,他們的事至此為止,至于心笛碎片,村民把所有所挖的東西送還也沒有所謂的心笛碎片,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周乾劉勝看著駱燕不知說什么好,可他們明白,駱燕與自己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跟著她恐怕忙幫不上反而是個累贅,也遠走他鄉(xiāng)了。
天再次黑下來時,村民已經都走光了,駱燕指著博駝問道:“人都走光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p> “什么正事?”博駝一臉茫然,被這突然一問不知怎么回答。
“你說什么事,鄭蟾宮被你們抓了,還不放人嗎?”
博駝臉上的毛抖了幾抖,很是無奈道:“姑奶奶,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抓人的是矍如,不是我,我兩同是神使,等級一樣,我命令不了他?!?p> “老東西你這是第二次跟我耍心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瘪樠嗾f到恨處舉手運氣對準其頭就要下手,博駝一看嚇的魂飛天外,他真沒想到這個戰(zhàn)神一般的天女做事如此果斷,說一不二,但再想求救為時已晚,只能閉眼等死。
正在此時,湖中心一陣翻江倒海的聲音,但見湖面開裂,從中升起一場極大的臺子,臺高于水面八尺左右,上邊一群“白衣少女”載歌載舞。駱燕忽的想起周乾的話,但細看去全不似周乾說的那樣,那些穿白衣的哪是少女,而是一群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有男也有女,披散著頭發(fā),而他們皆是人臉蛇身怪,下半身都是蛇,怪不得走像跳舞,離的遠了可不就是跳舞嗎。
再看那臺子正中間有一人,細高挑能有一丈左右,身著錦袍,一張極長的大臉能有正常人的五倍,面相極其兇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是個山靈精怪,就是個吃人惡魔。
駱燕覺得好笑,那人不忙不慌背著手來到博駝與駱燕的中間,臉色鐵青打量了駱燕半天,駱燕也看了他半天,可不認識,但別看駱燕不認識,博駝一見此人樂的蹭的一下,從地上一躍而起躲在那人身后,但不知此人為誰,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