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駱婷駱燕走后,酒蟲裝醉,拖住隨亭之,把向來玩世不恭的這個女淫賊急的火冒生煙,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敢動,她感受到了這個胖子別看醉眼朦朧,但其修為絕不簡單,見勢不好就要溜之乎,酒蟲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嘴里倒酒,沒人知道他這壇子里裝了多少酒,極有可能是他說的,他會自創(chuàng)的法術生酒術吧。
一見隨亭之要走攔住她道:“你要干什么去?”
隨亭之玩世不恭,在遇強敵時依然能泰然處之,這是她過人之處,笑嘻嘻道:“怎么,胖叔叔舍不得我是嗎?”酒蟲也是個活寶一聽這話有了主意,一是拿她解悶,二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從地上蹭的一下一躍而起,眼睛放出兩道精光,隨亭之也嚇了一跳,直愣愣的看著胖子,酒蟲把大眼皮瞪圓了:“小姑娘你這是饑不擇食嗎,老漢我都幾千歲了,還從來沒嘗過女人是啥滋味,今天有漂亮的小妞主動投懷送抱,那老漢可就不客氣了?!?p> 酒蟲故意拿她開心,邊說著邊張開大嘴哈拉子流出多長,雙手張開身子搖晃著要抱隨亭之,別看隨亭之淫蕩不羈,但面對這樣的人,就算是胡后重生也提不起欲望,遂起身就跑,酒蟲不依不饒,二人在谷底你追我逃就是一頓折騰,最后隨亭之從谷底縱身一躍,往二駱逃跑的反方向而走,酒蟲本就沒想要為難于她,見她走了,還開了幾句玩笑:“小姑娘,等什么時候那些公子哥玩耍夠了想換個口味就回來找我哦,我會等你的?!闭f完哈哈大笑,灌了幾口酒追趕二駱去了。
且說駱燕與駱婷二人,自從離了隨亭之一路緊緊趕路,拼命的往前跑,還真不錯,太陽馬上要落山的時候,這一千八百來人順利的出了野馬谷,來到一處高坡上。
駱婷整隊,橫三尖兩刃刀看了看手下的這些弟兄,又想到慘死在河中的兄弟,這心里不是滋味,但做為山主,現(xiàn)在又是軍中主帥,這點打擊還不算什么,二人看罷多時,準備再行一程,然后安營下帳。
他們走的是一條緩坡,往前走幾十里路就是六陽山,但這個山光禿禿的,真的一毛未長,只有幾個大石頭,還有滿山的塵土,大部隊一過,擊起的塵土被小風一吹,就像是千軍萬馬一樣,駱婷問道:“姐姐,剛才救我們的胖子是什么什么人,你好像對他很自信的樣子?!?p> “這個人曾經(jīng)救過我,我相信他的能力,他自稱酒蟲,因為其嗜酒成性,因此說話間總是說些酒話,雖然他救了我,可我們沒有共同話題,隨便聊了些便各自離開了,這次他又救了我第二次,他的恩日后我會報。”
“姐姐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更何況酒蟲前輩救我們這么多弟兄,他是定當好好拜謝才是?!?p> 正說話間離挺遠就看見前方亦是塵頭大起,駱婷驚懼之余橫刀在手,指示手下弟兄擺了個二龍出水陣,呈燕翅形排開。前方塵土越來越大,而且飛快,快到近前才看見,原來也是一隊軍馬,但見塵煙滾滾,也看不清是多少,馬蹄下,大地都在顫抖。
這些馬隊以上坡往下沖,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到了近前,但他們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瞪眼就往駱婷的部隊里沖,駱婷的弟兄都是久經(jīng)大敵的人,一見這種情況,急忙變化陣形,就在中間閃出一條道來,說是遲,那時快,剛閃出路,急跑著的敵隊就到了,但萬沒想到的是,這些部隊是有目的而來的,他們手里都提著馬刀,借著沖勁,掄開馬刀,對準閃在一旁的士兵就是一陣亂砍,這是誰也沒想到了,但見濃煙過處,激起幾十道血線,可憐有不少弟兄稀里糊涂就成了刀下之鬼。
這件事駱婷看的清清楚楚,一見出了事,高聲喊道:“抓俘虜?!贝苄謧兎磻^來已然不及,那些人就像旋風一們,刮完就走,也沒有戀戰(zhàn)的意思,弟兄們還在遲愣的時候,人家就把活干了。
見他們都跑了,婷忙看了看死去的人,又查了一下人數(shù),發(fā)現(xiàn)有四十來人遭了毒手,而且無一生還,都是把頭混沒了,駱婷恨自己無用,以手錘頭道:“真是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我怎么那么飯桶,讓我的弟兄屢屢受難,我真該死。”
眾人勸道:“山神息怒,這不是您的錯,是敵人太狡猾了,剩下的弟兄只要做好防護,敵人定不會得逞?!笨鄤癜胩?,這才罷休,提刀上馬,提著一百二十個心,一點也不敢馬虎大意。
一路之上,駱婷也沒心再說話,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但前方的山似乎沒有止境,沒人知道前方還會有什么東西等著自己,但身為軍人,不管前方是什么,都要跟定主帥,主帥生則大家生,主帥死,則軍卒亡,眾人沒有含怨,只一心想著快些出亶緣山。
前方?jīng)]有盡頭,但這一天的時間可到了盡頭,太陽下山后,微弱的月光已經(jīng)照不亮地上的路了,駱婷見實在走不了,就安排原地安營下帳,此事向來是由火頭營辦的,可是經(jīng)過白天兩次損傷,火頭營只剩下個營頭。
營頭底個頭來到駱婷前,一抱拳道:“主公,實在是對不起,起帳的帳篷早就沒了,鍋也沒了,這晚飯都沒了?!?p> 駱婷就是一縐眉,可縐眉也不能解決實際問題,好在眾人臨行前都會帶干糧,就是防備不時之需,但人是行了,可馬不行,若是在一般的地方,就算是人沒吃的,馬好歹能吃草,它們走到哪吃到哪,可是如今這寸草不生的地方這不要了命了嗎。
無處尋草,不忍著怎么辦,有些士兵不忍自己的愛馬受餓,把自己的干糧主動分給它們一半,把自己的水也分他們一半。
話不重續(xù),就這樣,眾人就在路邊上睡了露天地,為防意外,加了六個崗哨,駱燕還不放心,跟駱婷商量道:“咱兩也別都睡,你前半夜帶隊守夜,后半夜我?guī)ш?,妹妹以為如何??p> 駱婷自然無有意見,如此安排后,士兵開始分批休息。
時間就是如此,想留時留不住,想趕又趕不走,熬時間是一種煎熬。天上繁星點點,星辰移位,前半夜沒發(fā)生什么事,駱燕能睡實嗎,一會醒一下,一會醒一下,只是稍作休息罷了,又睜開眼睛看了看星辰,起身來到駱婷前道:“妹妹,時間到了,該你去睡了?!?p> 駱婷道:“我睡不著,你再睡會吧?!?p> “我也一樣睡不著?!?p> 二人正閑談時,寂靜的夜晚突然出現(xiàn)凄厲的慘叫聲,這叫聲來的突然,把所有正在熟睡的士兵一下驚醒,醒著的士兵抄起兵器往一起靠攏,起初慘叫聲由一個方向,后來四面八方都是,這也就是一千多人相互有個照應,要是一個人或是幾個人單獨在一起不嚇死都是輕的。
駱婷情知不秒,但她畢竟是個頭兒,她若一縮,那整個軍心就散了,故此把眼一瞪高聲怒斥,但不知她要作何退敵之策,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