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王妃娘娘明明是氣勢氣勢洶洶的來的,可見了許姑娘一面之后居然...你猜怎么著...竟然讓許姑娘同她進宮...”
某處僻靜的小徑,正上演著不為人知的交談。
聞此言的侍女一臉了然,揚了揚臉,頗有些無語道:“可僅僅是這樣也代表不了什么吧...說不定是娘娘想要將許姑娘帶進宮去收拾呢。”
傳播此言論的侍女不禁急眼,頓了頓,不禁開始徹底傳播不實言論:“你知道...旁人我都不想說的,全賴你我關(guān)系非比尋常...”
“那王妃娘娘說的竟然是...在臥榻之側(cè)侍奉...”
聽到這番言論的侍女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了,她的雙眸逐漸睜大,不可置信:“你定然是聽錯了...!要不就是民間那些亂七八糟的畫本看多了...”
那傳播的侍女見好友信了七八分,心下滿意,便扯住了好友的胳膊,意味深長道:“大橘已定啊...”
......
傳到女主人公的耳朵中卻成了:許姑娘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引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本不為所動,后來不知怎的就將許姑娘納入羽翼了,定然是這許姑娘有魅惑人心的妖法!
真是純屬可(放)愛(屁)!
許念朝面無表情的想,她若是真有妖法第一個魅惑的肯定是楊廣,讓他放自己回去,還會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受罪?
她又開始收拾行李了,心中不禁開始感嘆,什么時候她才能有一個固定的居所啊?
果然在這亂世之中沒有權(quán)利的人就像河里無依無靠的浮萍草,飄到哪里都要看主導(dǎo)河流走向的暗流,是何心思。
所以楊廣存了什么樣的心思?莫非是想借他正妃之手好好教訓(xùn)一下她?好讓她看清如今的現(xiàn)實?再投入他的懷抱?
呵呵。
那恐怕楊廣的算盤,要落空了。
雖然不知那王妃娘娘存了怎樣的心思,但奇怪的是,她在蕭氏的眼中確實看不到恨意。
按照常人的標準來說,不說恨意,畢竟說恨意都是輕了的...到底是封建社會帶來的麻木,亦或者是別的什么?不過暫時來說,她確實暫時是安全的。
“許姑娘?!?p> 許念朝一怔回首望向說話之人,正是蕭氏的貼身侍女之一。
那女子沖著許念朝淺淺做了個禮。
“娘娘叫我來助您收拾行囊?!鳖D了頓,看到許念朝不知道帶什么的迷茫模樣不由得掩唇輕笑。“許姑娘無需糾結(jié)宮中大多物件都是齊全的,您只需帶一些日常用了慣了的物件就行?!?p> 許念朝非常有禮的和那侍女溫和的道了謝。
侍女的眼神閃爍了片刻,客氣的回應(yīng)道:“許姑娘實在客氣了。”
隨后許念朝便自顧自的收拾了起來。
侍女與其說是來幫她不如說是來監(jiān)督她的,幫人絕對沒有站在那不動的幫法。
許念朝很快收拾好了,剛準備出去便與準備進來的楊廣迎面撞上了。
楊廣似乎心情很好,望著錯愕的許念朝溫和一笑:“朝兒收拾好了?可真叫我的王妃好等...”
陽光好像在那瞬間全部躲進了云層里,名為冰冷的東西,頃刻之間將她侵蝕。
“是朝兒不識禮數(shù)?!痹S念朝聽見自己機械的同他們道了歉,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全部凝固住了,明明照不到鏡子,她卻了然的知道自己的面色必然不好看。
王妃娘娘此刻就跟在楊廣身后,此刻羞澀的盯著楊廣,同其他新婚少婦一般,對著丈夫有著趨于本能的愛戀與依賴。
楊廣似乎是皺了一下眉,又似乎沒有。
“既然許姑娘收拾好了,那我們便出發(fā)吧。”
“好?!毖矍暗哪腥藦氐渍归_了笑顏。
......
許念朝沉默的跟在他二人身后,看著他兩個上了同一輛馬車,她很自覺的上了后面那輛馬車。
坐定以后,她便如老僧一般,開始看破紅塵了。
不可否認,她對著楊廣確實有她控制不住的情緒滋長了,但是但是,今天以后她發(fā)誓,絕對會將它掐滅的干干凈凈!
車窗之外是萬分喧鬧的街市,不知為何,總有些服飾異樣的人混在其中。
聯(lián)合蕭氏嫁過來的時間考慮,許念朝一下便想到了莫非是蕭氏的娘家人來了?聯(lián)合出楊廣種種反常的表現(xiàn)許念朝最終敲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望著自己的馬車逐漸駛過喧鬧的街市,逐漸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便坐直了身子,正了正色。
直到馬車后又駛過王宮前面的白玉橋,周遭才真正的變得寂靜無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