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去過多停留,沒有去觀察下其余宗門的現(xiàn)狀,想想也知道。
三人便來到了弒魂宗的一大分殿。
“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去?”蕭宇抹了把臉。
“廢話,”王銘道,“不然我這玉墨宗弟子的身份還能用在哪兒!”
“可憐??!”蕭宇嘆了口氣。
盯著那“弒魂”二字的招牌,蕭宇越發(fā)咬牙切齒,就是這些敗類!
門前的一個弒魂者看到了王銘的玉墨宗徽章,立馬變得諂媚起來。
“三位大人,里面請。”那名氣息赫然是八虛無零者的弒魂者彎著腰。
“看來宋天悸真的將你們玉墨宗當(dāng)成貴客了?!辈軒と霃s魂宗的門。
“也不一定,這種高手的局,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蓖蹉憞@了口氣。
這個弒魂宗的分殿只是虛無零殿的舊址,后來新建了新的,這個建筑就廢棄了,然后就被弒魂宗攻破占為己有,內(nèi)部的環(huán)境所以依舊很破舊。
“三位貴客,不知你們來此是所為何事?。俊币幻盘摕o零者坐在最中間的椅上,眼神顯然有些怨懟,但語言依舊客客氣氣。
憑啥這三個小孩都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但是宗主發(fā)話,不得不做,那慕容鶴和慕容刃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是你們宗主喊來的?!笔捰顚Υ矍暗倪@名九虛無竟是一點不怵,直接開門見山。
搶我的東西,都不敢現(xiàn)身的嗎?
“什么,”那名弒魂者先是一臉怒意,然后狠狠壓制,然后舒了一口氣,“我起先并不知道,但是可以幫你聯(lián)系宗主?!?p> “好的,謝謝。”蕭宇看到這些弒魂者,實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某一個空間。
宇言出現(xiàn)在了宋天悸身旁,后者沒有任何神色。
“看來宇沐那家伙真給他種植了不少的種子?。 彼翁旒聦χ钛?。
“這就是用心最險惡的了,”宇言微笑著,“但是幾乎所有虛無零界都以為你們是敗類啊!
“甚至,你們自己也以為。”
“是啊,所以真的很難受?。 彼翁旒麓蛄藗€哈欠。
“對了,呂冰鑒的事是你隨手為之吧?!彼翁旒聠柕馈?p> “不能說隨手,”宇言嘆了口氣,“因為,呂荻真的很重要?!?p> 宋天悸也就不再多問了。
“哪怕蕭宇犧牲了,其實也沒多大點事,甚至是好事,”宇言嘆了口氣,“而且,不僅對這個世界是好事,對我而言,也是好事。”
“你是在押注?”宋天悸一臉驚訝,宇沐押注在宇喆身上,就只是憑他與那位的因果纏繞,可眼前這位已經(jīng)斷卻了他與那位的因果,卻押注在新的“蕭宇”身上。
“反正都是死人一個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庇钛杂帜贸隽怂恼掌爸粮哒?,我也殺了三個了,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誒?!彼翁旒轮肋@位愿意與他這個垃圾都不配的家伙說話的原因。
“你真的要斷卻自己成神的道路?”宇言有些疑惑,“甚至你有可能是下任的至高者,或者另辟一條新路?!?p> “誒,”宋天悸知道宇言所說的“新路”,但還是如此答道,“我的天資,甚至是機(jī)遇都不是宇沐那個螻蟻可攀比的,但是我就是沒有那份心氣??!”
“誒呦,曾經(jīng)的魔神原來就是這樣的頹廢貨色?!庇钛允掌鹆怂恼掌?。
“哪里哪里。”宋天悸拿出了一壺酒,宇言也拿出了一壺酒。宋天悸便與眼前這位宇宙空間的最高層次,重重碰杯。
蕭宇三人被安頓到一個住處,雖然很破舊,已經(jīng)是很高檔的住處了。
“這群垃圾!”蕭宇用力捶了捶墻壁。
“誒,”王銘不聊這個話題了,“有感應(yīng)嗎?”
“能感應(yīng)到,但是很微弱,且不停地閃爍,地理位置還是無法準(zhǔn)確確認(rèn)?!笔捰顕@了口氣。
“出去走走吧?!辈軒嶙h,“已經(jīng)精神繃緊了幾天了,就算是在弒魂宗,也該休息休息?!?p> “確實應(yīng)該走走?!蓖蹉戅D(zhuǎn)頭看看蕭宇,后者神色不振,揮揮手,示意你們?nèi)グ伞?p> “好吧,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了,”王銘嘆了口氣,“畢竟宋天悸在這個地方還是沒有人敢惹的,何況還有那個,你先平復(fù)一下心情吧?!?p> 曹幀和王銘走出大門,嘆了口氣。
蕭宇靜靜地坐著。
我是蕭宇,不是宇喆,真的不是,是嗎?
父親齊夢被弒魂者的追殺,自己真的不能忘懷??!
這些敗類,殺害多少可憐的生靈??!
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該反擊嗎,宇喆,宇喆……
蕭宇埋頭苦想,這幾天經(jīng)歷的事的確太多了!夢零學(xué)院被中途打斷,又是什么詭異的青云墓,還有恐怖的宇青,那姓白的又再次出現(xiàn),又讓我們找什么久春長廊,見到了一個名叫天成的男人,讓我們什么都不做制造落葉。這是事件。
王銘被宇言神秘地叫走,然后又提到了什么村莊,還有什么瑰石蟲。曹幀那種天賦和那種背景竟然被一個人可能是宋天悸蠱惑心神,自己差點被殺死。這是同伴的詭異事件。
還有呂荻,為什么時候偏不早不晚地離開,說去找什么呂冰鑒,他以往不是這樣的。
姓白的的那一次斷夢,是否真的斬斷了夢魘。
在追溯最早的時候,一個名叫宇喆的孩童,經(jīng)歷了幾次生死。
為何自己始終渾渾噩噩,自己的星環(huán)的感應(yīng)沒有與王銘他們說錯,真的很恍惚,其實現(xiàn)在,王之虛無似乎也在恍惚。還有宇真淬煉的體魄,為何感覺如此脆弱不堪。
一切都像一個人到了不屬于自己的世界……
再看那些的至高強(qiáng)者。
宇沐是自己最先接觸到,自己對他沒有什么感覺,真的嗎?為什么?
姓白的,不用妄想自己能感覺到什么。
宋天悸,魔鬼是嗎?
宇青,感受到他憤怒的情緒,很明顯,但又太明顯了。
天成,很怪異,許多方面都是如此。甚至名字也很怪異。
一切都像一顆被拈在手心的棋子。
最后看這整個世界。
虛無零界。
其實自己認(rèn)識和碰到的人真的很少,但好像聽聞虛無零界人很多。就算人都逃亡了,也不至于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除同伴外,見過的人就連弒魂者在內(nèi)不到百人。
詭異的傳說。
虛無零界只有蟲子,號稱古時有一條真龍。
一切都像虛構(gòu)的見聞。
一切都像……
……
宋天悸感應(yīng)到了一種奇異的變換。
“這么快認(rèn)識這個世界,好嗎?”
宇言嘆了口氣,“這件事上,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本來是想他們突破久春長廊后才讓他們一齊知道的,可是他終究還是被那位所牽引了。不對,不是被那位所牽引的!”
宇言猛地一驚,然后一臉喜悅,“宇喆,蕭宇,哈哈哈哈哈!”
但隨即又變得有些傷感,“整個宇宙空間似乎又有一場大變動了,難道還是要走我的老路嗎!”
白衣男子一閃而逝。
蕭宇迷茫地望著。
宇言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邊,在相反方向望著。
“真相,真相?”蕭宇嘟囔著。
“真相……”宇言嘆了口氣。
“姓白的,你能不能給我個準(zhǔn)話,”蕭宇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是死的還是活的?!?p> “重要嗎?”宇言也是頭也不回。
“好像沒有那么重要啊!”蕭宇嘆了口氣。
一個長久的沉默。
“別被眼前的虛無零界拘束著?!庇钛源蚱屏顺聊?。
“如果連虛無零界都走不過去,你確實不應(yīng)該想這些?!庇钛阅昧藯l凳子,坐了下來。
“是虛構(gòu)的,是嗎?”蕭宇與宇言背對背坐著。
“整個宇宙就不是虛構(gòu)的?”宇言笑了笑,“陳芝麻爛谷子?。 ?p> “我該怎么辦?!笔捰畹?,不是疑問。
又是一層夢境嗎?繼續(xù)斷夢?
我,真的累了。
累了。
“累了,就睡一覺?!庇钛缘?。
隨后宇言打了個響指。
一幅璀璨的星圖。
整個宇宙空間。
星星已經(jīng)很少了。
有很多像自己一樣的物種,在宇宙中漫游。
打打殺殺,駕馭萬物。
“這就是現(xiàn)在的宇宙,”宇言道,“人類所統(tǒng)領(lǐng)的宇宙。”
“其實不能叫人類了?!庇钛孕α诵?。
“宇宙層次劃分為五個層次——王,帝,靈,神,至高者。
“不同的層次能駕馭不同的屬性,王能駕馭王之屬性,帝能駕馭帝之屬性,靈能駕馭靈之屬性,神能駕馭神之屬性。至高者,是整個宇宙的統(tǒng)領(lǐng)。
“宇宙空間中,你的實力按你能掌控的屬性層次劃分,而這屬性,就源于宇宙空間中散落的各種元素。得到元素,兩種方式,一,強(qiáng)行奪取元素收入自我,這前提得有高層次的人幫你守護(hù);二,得到元素的青睞。只要你獲得了元素,這個元素就會在你的體內(nèi)運(yùn)行,隨后便可以修煉,將自己體內(nèi)的元素之力修煉的更純粹,或者吸收天地靈氣,只不過靈氣比較稀薄。
“之所以說是散落,因為大部分的元素都被至高者收取了,所以至高者的子嗣必然成神。
“普通人,窮盡一生可能都沒有任何元素的青睞,更不用考慮強(qiáng)行奪取元素了,所以這些人都會被淘汰?!?p> 蕭宇靜靜地聽著。
“至高者,一共十二人,合作統(tǒng)領(lǐng)整個宇宙空間,想讓宇宙空間怎么變換就怎么變換?!庇钛缘谋砬闆]有任何變化。
“如果按著虛無零界計算,十一虛無零者大概算是王的層次吧。王的層次修煉到帝的層次難如登天,帝的層次如果修煉到靈的層次,會引發(fā)天地洪流,一千個帝都不一定能有一個成靈的。而靈成神更加危險,萬不存一。至高者其實可以單獨摘出,不會有人成為的,沒有空位的?!?p> 王,相當(dāng)于十一虛無零者!虛無領(lǐng)主的層次都達(dá)不到!
所以,蕭宇終于明白了,至高者的子嗣必然成神,是什么意思。
“這便是目前人類所統(tǒng)領(lǐng)的宇宙,呵呵?!庇钛孕Φ?,“不存私欲,怎么可能呢?!?p> “其實也不能怪人類,”宇言自說自話,“自然的孩子,總有頑劣的時候。”
蕭宇轉(zhuǎn)過頭去,宇言也湊巧轉(zhuǎn)過頭去。
宇言知道蕭宇眼中的意思,蕭宇也理解剛才宇言所說“人類所統(tǒng)領(lǐng)的宇宙”中的人類。
至——高——者!
“好了,你已經(jīng)初步認(rèn)識這個世界了?!庇钛試@了口氣,“虛無零界,我希望你能兩年走完?!?p> 至高者。
至高者的宇宙。
這件事沒有人能幫助你,就算是——創(chuàng)世神,甚至是——時間之創(chuàng)世神。
宇言嘆了口氣。
還好,有幾個人,以后應(yīng)該還會多一些的。
蕭宇,呂荻……
蕭宇靜靜地坐在這,仿佛沒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