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道:“您別哭,我有個同學(xué)家需要幫工,他們家包吃包住,工資待遇還不錯,我和他說一下,到時候您去那兒工作順便避一避?!?p> 陳松梅聞言擦了擦眼淚,“真的嗎?是哪個同學(xué)?會不會麻煩到同學(xué)?”
“沒事的,他們家正缺人,您去正好幫忙?!?p> “那你呢?媽媽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棣棠打消她的顧慮,“沒事的,我一般都在上學(xué),我又沒錢他也不能怎么樣,您好好賺錢到時候我們再搬走?!?p> 說服了她,棣棠去洗了個澡,就睡了。
人的適應(yīng)力是非常強(qiáng)的,這個潮濕的小房間的小木板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并且睡得很熟。
以至于快到兩點的時候,還沒醒。
玻璃窗外有人輕輕敲了敲。
棣棠聽到聲響,大約知道是誰在敲了。
她揉了揉眼睛,起床開了窗,果然是傅妄言站在窗外。
換下校服的他穿一身寬松白T恤,黑色長褲,白色板鞋,頭發(fā)蓬蓬松松低著頭正在吸煙,瞇著一只眼看她。
“醒了,就快點出來?!?p> 棣棠抓抓頭發(fā),準(zhǔn)備換衣服,傅妄言差點被煙嗆到。
他別開視線,很是暴躁地道:“你踏馬故意的是不是?”
“哦?!?p> 棣棠才反應(yīng)過來,把窗戶關(guān)上換了衣服這才出去。
房門反鎖,以防陳松梅半夜醒來看到她不在。
從早忙到晚的陳松梅其實睡得很熟,一點兒動靜也沒聽到。
棣棠把門關(guān)上,走過去打了個哈欠,“你睡了的沒有,怎么看起來精神這么好?”
“少管。”
傅妄言扔給她一個粉色的頭盔,“上來?!?p> 棣棠把頭盔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看了看,然后戴上,但是那個卡在下巴那兒的帶子她弄不好,弄半天。
傅妄言等得一點兒耐心也沒有,抖了抖煙灰,“怎么那么笨?。俊?p> 棣棠抬腿掃過去,傅妄言側(cè)身往后偏躲過,“別玩了,過來。”
棣棠嘻嘻笑著走過去。
傅妄言把手里的煙扔在地上踩熄,彎下腰用空出的手幫她扣緊頭盔的帶子。
“好了?!?p> 手一松,抬眼對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圓,大大的睜著看起來水靈靈的,如水一般澄澈。
“怎么了?”
“沒什么……”
傅妄言移開視線干咳一聲,上車,棣棠緊隨其后,坐上去照舊是抱住他的腰,歪著臉靠著他的背。
他的背脊挺直,靠著還挺舒服。
傅妄言往后偏了偏視線,擰著眉頭,“你在干什么?”
“沒睡醒,讓我靠一下,別那么小氣?!遍μ拈]著眼睛身子扭一下,哼唧一聲。
“不準(zhǔn)!起開!”
暴躁的語氣。
棣棠一動不動。
裝死達(dá)人不在怕的。
傅妄言煩躁地用力踢了一下地面,懶得和她計較了,啟動車子,沖出了這狹窄的道路。
一路上,棣棠迷迷糊糊地睡著。
終于車子停了下來,棣棠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路上人挺多。
機(jī)車也挺多。
年輕的男孩女孩,聚集在一起,賽道都準(zhǔn)備好了。
所有人都在等傅妄言。
有人吹著口哨上前,“哎喲,傅少這就是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