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張郁可接電話的時候,鄭中基雖然自顧自吃著東西,可是卻留心聽著她跟電話另一頭的人所交談的一言一語。
“你好,可兒小姐?!?p> 張郁可陡然一陣緊張,瞥了一眼邊嚼著菜邊埋頭看手機的鄭中基,淡淡道:
“你好?!?p> 電話另一端的張衡說話依舊如那天般溫文爾雅,紳士之極,語調(diào)不緩不慢。
“可兒小姐今日可有空?我們蕭總想約可兒小姐今日在匯豪酒店見上一面,商談一下自傳的事情?!?p> 聽到這話,張郁可陡然神經(jīng)一緊,瞬時心跳又快了幾拍出來。
鄭中基依舊吃著東西,神色平靜。
“那個……有,有空?!?p> 說完這句話,張郁可瞬時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渾身都不帶勁兒。
電話另一端的張衡輕笑了聲接著道:“那好,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我去你們公司接您?!?p> “好……”
張郁可遲頓的應(yīng)了聲,隨后掛掉了通話。
鄭中基見她神色這般反常,也不知是為什么,盯著她道:“怎么了?”
張郁可輕嘆一聲將手機擱在桌上,夾起一塊肉邊吃邊道:“是暗幽青瓷集團那邊來的電話,說那個蕭總今天下午三點要跟我見面?!?p> “嗯?!?p> 一向心思敏感細膩的鄭中基明顯能覺察出張郁可對于這件事所表現(xiàn)出的反常來,他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是為了什么,想問又怕張郁可厭煩,可這是公事,他還必須得問。
“你怎么回事?這只是一個工作,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難事,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另有隱情?”
張郁可抬眼瞧了他一眼,繼續(xù)故作淡定的吃著東西道:
“能有什么隱情???純粹的不喜歡而已,況且還占用我的時間,我只想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情怕是推脫不掉了?!?p> 張郁可聽天由命了,她本來就是缺乏勇氣的人,在蕭一航這件事上,她心甘情愿當(dāng)個縮頭烏龜?shù)?,最好這輩子都沒什么交集才好,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鄭中基看得出來張郁可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隱瞞著自己,既然她不想說,那他就慢慢查,慢慢發(fā)現(xiàn)。
兩人吃完火鍋后,鄭中基直接帶著張郁可回到了公司,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張衡準時到達了公司門口。
嘟娘挽著張郁可的胳膊,倆人站在公司門口,像是嫁女兒那般千叮嚀萬囑咐,像個蜜蜂一樣在張郁可耳朵邊嗡嗡嗡,說的她耳朵都快要生繭子了。
“行了行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p> 此時,張衡的豪車緩緩駛向她們倆人跟前,張郁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拽住嘟娘的胳膊再度警告道:
“我告訴你啊,以后別攛掇公司那些家伙亂傳我跟鄭大總編的謠言,我倆可什么事兒都沒有?!?p> 嘟娘還偏不信,蹙著眉頭抬眼盯著張郁可撓頭道:
“你胡說,這件事情哪有空穴來風(fēng)的,鄭大總編對你的好,整個公司都看在眼里,而且啊……”
嘟娘突然語氣緊張,變得猶猶豫豫,表情轉(zhuǎn)換的極度微妙,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樣子。
張郁可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fēng),顫顫道:“而且什么?”
“而且公司里有幾個嫉妒你的作者還說你是靠鄭大總編上位的,包括這次給蕭總寫自傳的事情,說話有些難聽……”、
音一落。張郁可心里咣當(dāng)一聲,她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些流言蜚語出來的。
“那幾個作者是妖妖他們幾個吧?”
此時,張衡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嘟娘勉強一笑,此時也不方便說,于是拽了拽張郁可敷兒胳膊小聲道:“你先去忙工作,這事兒回來我再跟你說?!?p> “可兒小姐,我們可以走了?!?p> 張衡依舊彬彬有禮,像個法國紳士那般站在車門口,露著淡淡笑意望著張郁可。
張郁可雖然心里氣憤苦惱,但也只得作罷。
待張衡的車到達匯豪酒店門口的時候,遠處公路上警車的鳴笛聲不絕于耳。
他帶著滿腦子困惑與滿心緊張的張郁可走進了匯豪大酒店,里面的工作人員皆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后來張郁可才知道,這個匯豪大酒店原來也是暗幽青瓷集團旗下的。
倆人乘坐電梯的時候,張衡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后,神情秒變得有些嚴肅陰郁,就在他將張郁可帶進一間豪華房間的時候站在門口認真叮囑提醒她道:
“可兒小姐,今天可真不是個好時候啊,實在是想不到我們酒店此時此刻竟?jié)摬刂幻谔由婧谌藛T,真是讓人頭痛,現(xiàn)在警車正在趕來,您可千萬不要亂跑。”
張郁可一愣,丫的,這是又騙人放鴿子呢還是拍警匪電視連續(xù)劇呢?怎么會有這么巧的時候,偏偏她來就要出事兒?
“那你們蕭總什么時候過來?”
“蕭總聽說了這件事之后吩咐我必定得保護好您的安全,您可千萬不要出這間屋子,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情況這間房會響起警報聲,你也趕快打電話給我,到時候會有人過來保護您的安全?!?p> 張衡說話時的表情嚴肅謹慎且認真,張郁可只是淡淡‘哦’了一聲,她就不信這會是真的……
“反鎖好門,我得先離開跟警察人員交涉一下?!?p> “好?!?p> 看著張衡離開,張郁可聽從他的話乖乖反鎖好門,轉(zhuǎn)過身環(huán)視著這個豪華房間,心內(nèi)可是一陣惆悵。
張郁可坐在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用來緩解自己內(nèi)心的忐忑緊張,她還真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夠順利見上蕭一航,不過直覺告訴她,估計是難……
好久了,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就連走廊外面一絲動靜都沒有,靜的讓人發(fā)憷,張郁可發(fā)了一條消息給張衡詢問事情進展如何,那個涉黑人員是否已經(jīng)被捉?。?p> 可是張衡遲遲沒有回復(fù),蕭一航也遲遲沒有出現(xiàn)。
這偌大的豪華套間,張郁可坐的有些孤單無聊,她走來走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甚至于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看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了,張衡還是沒有回復(fù)消息,蕭一航還是沒來。
可就在此時,門突然被敲了兩下,張郁可頓時神經(jīng)一緊,忐忑的朝門口走去。
“誰???”
沒人應(yīng)聲。
張郁可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透過貓眼只看見一個戴著鴨舌帽,一身黑衣,看不見模樣的男人站在門口。
她嚇得猛然捂住嘴,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忽的,門又再度被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