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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情分三世緣

二世。

三次情分三世緣 許知liao 7267 2020-03-05 01:12:16

  第二世:

  她是凌府最受寵的嫡女,喚絮兒。

  他是陌府的大公子,陌川銘。

  初見他時(shí),他身著素凈青衣,眼角眉梢透露著溫柔氣息。

  談話間,眼神流光溢彩,周身光芒四散。

  四月多雨,他腳踩白錦無紋鞋踏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那襲白衣最終停在柳樹下,與凌絮兒僅有一步之遙。收了手中折扇,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輕啟薄唇,嗓音溫潤。

  “敢問姑娘可是凌姨父的小女,絮兒?”

  她一襲淡紫色紗裙及地,上銹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綰起,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我是,公子認(rèn)識(shí)我父親?”朱唇輕啟,柔聲言。

  “在下是陌府大公子陌川銘?!?p>  原來他便是父親常提起的那位文武雙全的表哥啊。

  垂下如蝶翼般的羽婕,盈盈福身,朱唇輕啟,言。

  “絮兒見過表哥,不知表哥前來,沒有前去迎迎,還望表哥不要計(jì)較。”

  “怎會(huì),應(yīng)該是我來找表妹,而并非表妹來迎我?!蹦按ㄣ戭h首,溫聲道。

  繼而,又言。

  “凌姨父讓我前來尋表妹回去,說雨天,不能在外多待?!?p>  “表哥無需如此客氣,喚我絮兒便好?!?p>  淡抿唇瓣,微綻梨渦,淺笑言。

  陌川銘溫笑點(diǎn)頭,退開一點(diǎn),讓她先走。

  雙眸微抬,輕輕頷首,提起裙擺,邁著碎步下去。

  不料剛走到他身側(cè)時(shí),腳底一滑,就要朝底下摔去。

  忽地,纖細(xì)的腰肢被一雙大手一握,撞進(jìn)了一個(gè)懷抱。

  “絮兒沒事吧?”頭頂傳來他溫潤的嗓音夾雜著關(guān)心。

  柔荑輕輕推開他,離開他懷中。

  臉頰浮現(xiàn)出了兩朵紅暈,垂下了雙眸,言。

  “絮兒無礙,謝表哥……”

  說罷,便提著裙擺,逃似地離開了。

  只剩下陌川銘在雨中望著她的倩影……

  ——

  大廳,凌老爺不知在和陌老爺商量著什么,很是開心。

  “絮兒見過爹娘?!辈戎彶骄従忂M(jìn)殿,俯下身子,柔聲言。

  “絮兒來,見過你姨娘與姨父還有二表哥。”蘇氏上前拉著凌絮兒到一對(duì)夫婦面前,旁還站著一位藍(lán)衣男子。

  雙眸微抬,微微含笑,柔聲道。

  “絮兒見過姨父姨娘,二表哥?!?p>  “多年未見,絮兒長得越發(fā)出挑,姨娘差點(diǎn)都認(rèn)不出來了呢……”徐氏上前拉過她的小手,雙眸含笑道。

  凌絮兒只是嘴角噙著笑意,未說話,樣子乖巧得很。

  “剛剛銘兒不是出去找你了嗎?怎地不跟你一起回來?”凌老爺問道。

  “哦……那個(gè)表哥他在后面呢,絮兒是跑著回來的,爹不是說在外頭待著不好嗎?”聞言,朱唇輕啟,笑意盈盈,眉眼一彎,如月牙般好看。

  “你呀,也不知道等等你表哥,與他一起回來?!碧K氏抬起食指點(diǎn)了一下她的腦門,暗惱道。

  “絮兒知錯(cuò)了嘛。”嘟唇,咕噥。

  “也別說絮兒了,銘兒一會(huì)兒就會(huì)自己回來的?!蹦袄蠣敵雎?,笑著道。

  “郴(chen)兒,怎么不過來與絮兒說說話?小時(shí)候你們玩得最好了呢?!毙焓峡聪蛞恢辈谎哉Z的二兒子。

  陌郴,陌府的二公子。

  凌絮兒回眸望去,只見他上前來,有些不好意思。

  “見過表妹。”

  “二表哥?!绷栊鮾喝崧暯械?,微頷首。

  “你們這倒是客氣上了,絮兒,帶著你二表哥出去逛逛吧,我看這雨也快停了?!绷枥蠣斝χ馈?p>  “是。絮兒告退?!?p>  “陌郴告退?!?p>  倆人雙雙退下,離開了大廳。

  凌絮兒沿著長廊一直走,而陌郴一直緊跟身后,倆人都沒說話。

  走到一處,有個(gè)小亭子,旁邊便是荷花池,不過得淋著雨過去,這下可沒法了。

  若是現(xiàn)在去拿傘,估計(jì)雨都停了。

  這又沒什么人,柳兒也沒帶出來了。

  陌郴好似猜到了她的困惑,拿出折扇,打開來,上前,放于她頭頂。

  “走吧,得跑過去?!甭劼暬仡^,見是他,點(diǎn)頭,提好裙擺,二人一起朝那亭子沖去。

  到那亭子時(shí),正好看到了正往此處跑來的陌川銘。

  “大哥,你怎么跑來這了?”陌郴看到自家大哥,收起折扇,道。

  “剛剛本想雨中漫步來著,卻不料雨卻越來越大,瞧見這有個(gè)亭子,便跑來了。你怎會(huì)與絮兒一起?”陌川銘撫了撫袖子上的雨水,道。

  “表哥,爹讓我?guī)Ф砀绯鰜硗嬉粫?huì)兒。喏,拿這個(gè)擦吧。”說著,把那帕子遞了過去。

  “不用了,帕子會(huì)被我弄臟的?!蹦按ㄣ憸匦芙^。

  “怎會(huì),不過是雨水罷了,表哥何須如此客氣?!绷栊鮾荷锨耙徊?,把帕子塞進(jìn)他手中,臉頰微紅。

  轉(zhuǎn)身,看荷花去了。

  陌郴自始自終一直沉默不語,看著他們倆。

  看了好一會(huì)荷花,也不見他們說話,轉(zhuǎn)身,倚在那欄桿上。

  “沾雨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含楊柳風(fēng)。倆位表哥來接一接吧,關(guān)于雨的?!鼻尚︽倘坏?。

  “看來絮兒也喜歡詩呢?!蹦按ㄣ懸琅f溫笑。

  “聞言表妹是最厭煩讀書的,我很想知道,表妹這是被迫記下來的詩句嗎?”陌郴見她找了個(gè)樂子,也不好不言語了,開玩笑道。

  “原來你們是想看我笑話啊,你們可真壞!”凌絮兒突然恍然大悟一般。

  “竟然如此,表妹這么想對(duì)詩,那我們便來過過招好了?!蹦俺徽酒饋?,道。

  “二表哥喚我絮兒便好。二表哥該不會(huì)要為難絮兒吧?絮兒可真的不會(huì)其它了……”上一秒還氣勢(shì)洶洶的,下一秒便恢復(fù)了原樣。

  她這模樣可是逗笑了陌氏倆公子。

  春雨綿綿,亭中,一女子正與倆位公子對(duì)著詩,對(duì)的是不亦樂乎……

  ——

  翌日,他們來到柳樹下。她依舊一襲淡紫色紗裙,如那美麗的蝴蝶。

  “聽聞絮兒歌舞不錯(cuò),這我們也來了幾日了,不知絮兒可否得獻(xiàn)上一舞或一曲?”陌郴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著那走在前邊玩得不亦樂乎的女子道。

  聞言,心知他的小主意又來了。

  轉(zhuǎn)身,蹙眉,把手背與身后,言。

  “聽姨娘說二表哥武藝了的,怎地不見二表哥表演給絮兒看看呢?”

  “若我表演給你看,那絮兒可會(huì)獻(xiàn)一舞或歌一曲?”陌郴自是知道她的小心思,上前一步,彎唇,道。

  “那得看看二表哥表演得如何?!?p>  嘴角暗然一笑,猶如輕水般的眸子顯得格外清明。

  邁著小碎步朝陌川銘跑去,站與他身旁,瞧著陌郴的表演。

  陌川銘眸中含笑看著他們倆個(gè),揉了揉他身旁女子的發(fā),眸中滿是寵溺。

  “表哥,你武藝也了的啊,怎地不表演表演給絮兒看呢?”凌絮兒扭頭看向陌川銘道。

  “若絮兒想看,那哪日我有空,便表演給絮兒看?!蹦按ㄣ懸粦T的柔和。

  凌絮兒點(diǎn)頭,繼續(xù)看陌郴表演了。

  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繞著她上下翻飛,左右盤繞。只見他舞起劍來靜若伏虎,動(dòng)若飛龍,緩若游云,疾若閃電,又穩(wěn)健又瀟灑。他按劍在手,收斂笑容,刷地亮開架式,兩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閃,眼波隨著手勢(shì),精神抖擻地舞起來。

  “二表哥這劍哪來的呀?我怎么沒看到……”絮兒困惑道。

  “那是腰帶劍?!蹦按ㄣ懡忉?。

  “哦……”

  表演結(jié)束,陌郴要來討‘債’了,見情況不妙的凌絮兒立即躲在陌川銘身后。

  “絮兒,該你了?!蹦俺惶裘?,道。

  “嗯?二表哥在說什么?。俊绷栊鮾貉b傻道,小手一直拉著陌川銘的袖子。

  “你說呢?”勾唇,一抹不明的笑意顯現(xiàn)在他臉上,惹得凌絮兒看了有些瘆得慌。

  “那個(gè)……表哥啊,我們?nèi)タ匆幌履莻€(gè)柳樹吧……我們……?。 ?p>  話還未說完呢,余光便瞥見陌郴朝她走來,嚇得她驚叫一聲,立即跑開了。

  “絮兒你站住,說話不做數(shù)可不是君子所為?!蹦俺痪o追不舍。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二表哥你可說錯(cuò)人了呢……啊……哈哈……”

  “若是我抓住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瞧著情況有些不妙,立即跑到陌川銘身后,找掩護(hù)。

  “表哥可得救絮兒,若絮兒落到二表哥手中,那表哥可再也見不到絮兒了呢……呀……”

  話音一落,陌郴就要抓住了凌絮兒,幸虧她機(jī)靈,躲過了。

  陌川銘在中間很是無奈,不過他只能任由著他們倆個(gè)玩耍了,他們兩個(gè)誰都得罪不得呢……

  ————

  數(shù)月后,他們出去玩,卻不料遇到了一位遇難的姑娘,陌川銘與陌郴將那姑娘救下。

  卻不成想,他們竟與那姑娘認(rèn)識(shí),見她無處可去,凌絮兒便讓他們把她帶回府中。

  這天,凌絮兒把陌郴拉到一處。

  “二表哥,那個(gè)姑娘是誰???為什么表哥如此關(guān)心她……”抿唇,語氣中夾雜著不滿。

  “你說淺薰姐啊,她是大哥的青梅竹馬,他們自小就要好,大哥對(duì)她如此關(guān)心也乃常事?!蹦俺徽f道。

  “哦!”言畢,轉(zhuǎn)身走人了,陌郴瞧著她有些不對(duì)勁,便跟了上去。

  “怎么了絮兒?看你好像不開心啊……”

  “沒什么,二表哥與我一起去看看那位姑娘吧?!?p>  “哦,好?!?p>  ……

  梅閣

  陌川銘正與黎淺薰在屋中聊著天,為她上藥。

  黎淺薰只不過受了點(diǎn)輕傷,陌川銘就親自為她上藥,這著實(shí)讓凌絮兒看了心里非常不舒服。

  “絮兒見過表哥?!绷栊鮾哼~著蓮步走進(jìn)去,俯下身子,言。

  “大哥,淺薰姐。”陌郴恭敬道。

  “絮兒無需多禮,你們起來吧?!蹦按ㄣ懛畔率种屑啿迹瑴芈暤?。

  她一襲碧綠的翠煙衫,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連凌絮兒看了黎淺薰都呆住了,都想多看幾眼,更別說陌川銘了。

  “薰兒,這是我的小表妹,絮兒?!蹦按ㄣ懛銎鹄铚\薰,柔聲道。

  只見那黎淺薰倚在陌川銘的懷中,微抬眸,淺笑,言。

  “絮兒妹妹長得可真好看,乖巧且知禮數(shù),川銘你在這艷福不淺呢。”

  她的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但言語中盡是那諷刺的韻味,讓凌絮兒聽了極其不舒服。

  陌川銘寵溺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頭,道。

  “絮兒可比你乖巧多了,你應(yīng)當(dāng)學(xué)學(xué)絮兒才對(duì)。”

  “好嘛~”黎淺薰窩在他懷中嬌羞道。

  這一幕著實(shí)刺眼,凌絮兒垂在一側(cè)的小手緊緊握成了拳,咬著粉唇。

  ……

  自打黎淺薰來到凌府之后,日日都看到她與陌川銘膩在一起,著實(shí)羨煞旁人,刺痛了凌絮兒的心。

  “那黎淺薰真是個(gè)狐媚女子,天天纏著表哥,不知羞恥!”這天,凌絮兒來到柳樹下,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

  “他們是青梅竹馬,天天在一塊也不奇怪……”陌郴在她身后小聲說道。

  聽他這么說,更氣了,拿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往那花叢中丟去。

  “啊……”還想在拾氣起一塊來扔時(shí),一聲驚叫聲傳來,凌絮兒與陌郴都愣住了,相視了一眼。

  “我們快去看看。”陌郴拉起凌絮兒的手就往那花叢跑去。

  “薰兒你沒事吧……”陌川銘扶住了她,關(guān)心道。

  黎淺薰的額上紅了一塊,她的素手抬起,輕碰額頭,輕呼一聲。

  陌川銘瞧見凌絮兒與陌郴跑來,神色變得凌厲,望向他們兩個(gè)。

  “誰干的?”溫怒道。

  凌絮兒從未見過他嚴(yán)厲的樣子,嚇得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

  “我,是我不小心丟過來的,我不知道大哥和淺薰姐在這……淺薰姐對(duì)不起?!蹦俺粨踉诹栊鮾好媲埃瑢⑦@責(zé)任攬了下來。

  “郴,你也不小了,為何經(jīng)常做這些如此幼稚的事情!”陌川銘甩下這句話,抱起黎淺薰便離開了。

  都不曾看凌絮兒一眼。

  他這是在怪我,說我幼稚嗎?表哥……為何你對(duì)她如此上心!我恨她!

  “絮兒,大哥他說的是我,你不要想太多了……”瞧著她雙眸中含著淚水,陌郴立即哄道。

  “二表哥,謝謝你為我解圍?!绷栊鮾禾饻I眸看他,嘴角微微一扯,言。

  “好了,不哭了?!蹦俺粸樗龘崛ツ橆a上的淚。

  凌絮兒垂下眸,豆大的淚珠一滴接著一滴落下……

  ——

  梅閣

  “川銘,你也不要怪絮兒與郴了,想必他們也不是故意的?!蹦按ㄣ憣⑺庞陂缴希铚\薰眸中含著淚,開口為他們說話。

  “你先躺下,我去拿藥箱,嗯?”陌川銘恢復(fù)了一慣的柔和的樣子,揉了揉她的發(fā),對(duì)她極其溫柔。

  黎淺薰嫣然一笑,點(diǎn)頭,躺了下來。

  陌川銘為她蓋好被子,便去拿藥箱了。

  黎淺薰看著陌川銘的背影,嘴角揚(yáng)得更高了,凌絮兒,想和我斗,你還嫩了點(diǎn),川銘遲早是我。

  ——

  六月的天,天氣極其炎熱,荷花池中亭子里,可看到一襲淡紫色紗裙的女子站在那兒,逗著水中的魚兒。

  “小姐,吃些綠豆糕吧,解暑的。”婢女琴兒端著綠豆糕前來,道。

  “表哥呢?”凌絮兒轉(zhuǎn)身,落座與石凳上,素手捻起一塊綠豆糕,放于口中,一口即化,可甜了。

  “回小姐的話,陌公子出門辦事了?!鼻賰捍鸬?。

  一般陌川銘都稱陌公子,即陌郴則稱郴公子。

  把最后一口綠豆糕放入口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繼續(xù)逗魚去了。

  自從那日后,表哥便不在向從前那樣了,見到我也不如往日那般溫柔了……

  正出神之際,一道瓷音傳來。

  “絮兒妹妹今日怎地不去找郴玩了?絮兒黏郴不是最緊了嗎?”

  聞此言,微微皺眉,扭頭看向那抹墨色的倩影,冷言。

  “我與你不一樣,我那是找二表哥玩,可你呢?比我還黏著表哥,真不知廉恥!”

  她聽著話反倒是不怒,掩嘴輕笑。

  “恐怕絮兒妹妹還不知道吧,我與川銘有婚約,天天黏著他不奇怪。倒是絮兒妹妹你……”抬起素指指著她,越發(fā)笑的輕狂。

  “一個(gè)未出閣的姑娘就那么黏著郴,生怕別人不知道郴是你的似的。若絮兒妹妹真的對(duì)郴有此意,何不如就跟郴說,讓他娶了你不是?”

  看著她在那念念有詞,句句有理的樣子,著實(shí)令她氣憤不已。

  “你不過是一個(gè)來我府中暫住的,竟敢如此侮辱本小姐,不給你點(diǎn)教訓(xùn),生怕你都不知道這府中還有位你惹不起的小姐了?!闭f罷,凌絮兒就要揚(yáng)起手,一巴掌煽過去。

  就在要碰到她臉頰時(shí),手腕被擒住了,力道大的很。

  扭頭看去,竟是她最喜歡的表哥!

  “絮兒,你不要太過分了!”陌川銘厲聲道。

  隱忍著怒氣,眸中浮上一層水霧。

  “你應(yīng)該說她,而不是我!”

  “薰兒她并未做什么,你為何要打她?”陌川銘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認(rèn)是凌絮兒的錯(cuò)。

  “呵……在你眼中,我無論對(duì)她做什么你都認(rèn)為我是錯(cuò)的!”聽著他這句話,心被刺到了,很痛很痛。

  她隱忍著淚水不要墜落,可是它就是她止不住的,硬是一顆顆奪眶而出。

  “對(duì)啊……她是你以后的娘子嘛……如此護(hù)她……也是應(yīng)該的,不是嗎?……若你說我任性了,那便是吧……”掙脫開她的手,含著淚離開了此地……

  “絮兒……”陌郴緊跟上去,生怕她會(huì)做傻事。

  琴兒看著自家小姐如此難過,站出來為自家小姐說話。

  “陌公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是我家小姐,何不去問問黎小姐到底說了什么話來刺激我家小姐,以至我家小姐要賞她一巴掌!”甩下這句,琴兒怒瞪了黎淺薰一眼,便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后,黎淺薰裝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扯著陌川銘的袖子。

  “川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讓她不要再來纏著你而已……可她不聽,說什么你只能是她的,所以我便……”

  還未說完,便梨花帶雨地哽咽起來,著實(shí)讓陌川銘心疼。

  “我知道了,好了,不哭了……”陌川銘為她撫去眼底的淚,摟進(jìn)懷中,柔聲哄著。

  完全把剛才的事情拋到了腦后。

  ——

  凌絮兒沒有跑出府,而是來到了那日她與陌川銘相見時(shí)的地方。

  “為何你就是不信我……為何……難道之前你對(duì)我的溫柔都是假的嗎?……表哥……我心悅你,你可知啊……”

  她坐在青石板上,雙肩劇烈地抖動(dòng)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陌郴站在一旁,聽著她的哭聲,心莫名堵得慌。

  ……

  這事過了好幾日,凌絮兒從未踏出‘紫軒閣’一步,大多都是陌郴來陪她,陌川銘未出現(xiàn)過一次。

  翌日,不知什么風(fēng),把黎淺薰給吹來了,竟還賴在這不走,說什么也要見一見凌絮兒,稱有話同她講,關(guān)于陌川銘的。

  凌絮兒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她要對(duì)她說的事情,自己一人與她前往柳樹下。

  “有什么事你便說!”凌絮兒面對(duì)著她,不耐煩道。

  “若我不借川銘的名義,怕是你也不肯出來吧。”她輕笑道。

  “你騙我?”蹙眉,怒瞪她。

  “我沒騙你,而非川銘一人的事,是我們兩個(gè)的事?!崩铚\薰勾唇,走向她,在她身旁止步。

  “我與川銘五日后大婚,做為表妹的你,理應(yīng)來參加?!迸ゎ^看她,唇角揚(yáng)得更高了,得意的笑出了聲。

  看著她那不可置信的神情,面容上露出了那詫異的神情“你不會(huì)不知道吧……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你竟然不知道,看來川銘沒有告訴你啊,真的是……”以帕掩唇,輕笑著。

  表哥……真的要和她大婚了……怪不得……怪不得那日二表哥來尋我,著急忙慌的樣子,原來是為了此事……呵……這事都要隱瞞與我,那還有多少事我不知道!

  垂在兩側(cè)的手緊緊握成了拳,眸中浮上一層水霧,隱忍著眸中淚水不要落下。

  “是嗎,那恭喜你們了。若無其它事情,那我便回去了?!痹捯粢宦?,抬步就要走,黎淺薰卻攔住了她,很是疑惑。

  “你不是喜歡川銘嗎?怎會(huì)聽到此事無動(dòng)于衷?!”

  抬眸看她,深吸一口氣,怒吼。

  “是!我是喜歡表哥!若你是為了讓我承認(rèn)我喜歡表哥,那好,你成功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

  吼完此話,一行清淚滑下,一滴晶瑩的淚隕落……

  抬步,繞過她就走,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襲月白色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抬起淚眸就要吼時(shí),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嗓子硬生生地卡住了。

  呵……這叫婦唱夫隨嗎!

  “該問的也問了,該說的也說了,你也滿意了,可以讓開嗎?”別過眸,哽咽道。

  “絮兒……我心知你對(duì)我的意,可是……”

  “夠了!我什么都不想聽!無意便無意,何須說那些話來安慰我,我受不起啊……”怒吼打斷他的話,淚珠不斷地奪眶而出。

  “絮兒……”陌川銘還想說什么,凌絮兒什么也不想聽,邁開步子就要走。

  遠(yuǎn)方一道閃光亮起,一支飛鏢朝他們這個(gè)方向飛來,陌川銘眼疾手快地把凌絮兒一拉,往懷里一帶。

  凌絮兒被他這一舉動(dòng)嚇著了,身子不斷顫抖著。

  遠(yuǎn)處的墻上,跳下來幾個(gè)黑衣人,把他們?nèi)藞F(tuán)團(tuán)圍住了。

  陌川銘把她們護(hù)在身后,拿出了隨身佩戴的腰劍。

  “你們是誰,膽敢私闖凌府!”陌川銘神色凌厲,厲聲道。

  “我們是來取你性命之人!前幾日沒能殺了你,今日,我們勢(shì)必要了你的命!”帶頭的黑衣人說道。

  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的凌絮兒看到這一幕,著實(shí)被嚇了一跳,緊緊抓住陌川銘的袖子。

  “那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gè)能力。”說罷,提劍上前,與他們打起來。

  黎淺薰趁著他們不注意時(shí),就要跑去叫人,卻不料被一個(gè)黑衣人盯住了,跑過來攔住了她。

  陌川銘余光瞥見,立即把那與他對(duì)打的黑衣人一人一腳踢飛在地。

  接著便使用輕功飛過去,一劍把那黑衣人給擋住,黑衣人被他刺傷,翻倒在地。

  “薰兒,你沒事吧?”陌川銘收起劍,關(guān)心著黎淺薰,完全把凌絮兒忘在了一旁。

  看著這一幕,心疼不已,別過了眼,正好看到那被打倒在地的一位黑衣人朝著陌川銘那個(gè)方向扔了個(gè)飛鏢過去。

  凌絮兒掙大了眼眸,快步跑過去,擋在了陌川銘的身后,飛鏢直直刺入她的心臟……

  聞聲回頭,看到的便是凌絮兒被飛鏢刺中那一幕,陌川銘將手中的劍扔過去,將那名黑衣人刺死。

  “咳……”凌絮兒咳出了一口鮮血,感覺身子沉重,就要倒下。

  陌川銘一把接住了她的身子,隨她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她感覺她的呼吸越發(fā)沉重了,頭好暈……

  “絮兒……絮兒……絮兒你醒醒……”陌川銘抬手拍著她的臉頰,焦急不已。

  “川銘!飛鏢上有毒!……”黎淺薰看著那被飛鏢射中的凌絮兒,說不出的難受,在望向那飛鏢上的鮮血,竟然被黑了!

  陌川銘聽到她這么說,立即看向那飛鏢,果真有毒,連唇色都變紫了!

  凌絮兒昏昏沉沉地倒在陌川銘懷中,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垂下,嚇得陌川銘立即將她抱起,前往大廳。

  “絮兒,絮兒你不能睡,你醒醒,醒醒……跟我說會(huì)話好嗎?絮兒……”

  他忽然覺得他害怕了,害怕他懷中的人突然沒了,真的怕了。

  “……表哥……”凌絮兒虛弱地叫道,努力想要睜開眼眸。

  “我在,我在這絮兒,你別睡,千萬別睡……”

  “這一世……我……還你了……不相欠了……我們……來世……見……”

  話音一落,凌絮兒眼簾漸漸合上,手垂了下來,口中漸漸有鮮血流出,染到了他的長袍,印上一朵朵血花……

  聽著她漸漸虛弱的聲音,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愣了好久,好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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