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華玥向外擴張的計劃不太順利。
雖然是預料中的情況,但高玥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好似有什么人在暗中操控似的。
這種猜不透摸不著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雖說現(xiàn)在時家真正的大小姐回來了,時靈鈺顯得不再那么重要,卻也不是沒有利用價值。
好歹也是多年養(yǎng)育的情分,相信如果能把握住時靈鈺的心,時家肯定也會隨之讓步,甚至站在她這邊。
而且……
高玥嗤笑一聲,據(jù)說那個時醴是在小地方長大的,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草包罷了。
說不定根本用不著她費什么心思,時家后繼無人,注定還是要落在她手里。
這么想著,高玥臉上的笑意都真實了幾分,正要抬腳繼續(xù)往前走時,突然有一個黑影跌跌撞撞跑了過來,險些就要撲進她懷里。
高玥幾乎是下意識的側身躲開了那人的觸碰,皺眉退后了兩步,同這不知是哪兒來的醉鬼拉開距離。
“抱歉,抱歉——”
那青年身后追著過來的女人見高玥衣著精致低調,顯然不是尋常富貴,連忙點頭哈腰的再三道歉。
接著彎下身將趴在地上意識模糊的青年攬進懷里,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眸底詭譎的幽光,聲音卻是擔憂且關切的:
“寶貝兒,都說讓你別喝了,非不聽,這下可有你難受的了……”
女人這么說著,就要裹挾著青年將人帶走,但懷中的青年卻是始終未放棄掙扎,在女人懷中發(fā)出不甘的“唔唔”聲。
女人臉色驀然一變,更加狠厲的將青年箍在懷中,抬頭沖眉頭緊皺的高玥諂媚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聽勸,喝多了,我這就帶走了……”
高玥雖然見那青年的身形有些眼熟,但并未深想,也不樂意多管閑事,直接邁步繞過兩人,繼續(xù)往前走。
這酒吧里藏污納垢的勾當多了去了。
就算剛才那青年是被迫的,也只能自認倒霉,她眼下還要趕著去見時靈鈺,實在不想做多余的事。
被女人強硬箍在懷中的傅學謙聽著熟悉的足音一步步遠去,心也好似跟著一步步跌入深淵,連掙扎都忘記了,怔怔的盯著光潔的地板,無聲無息的落下淚來。
高玥沒有多管閑事,女人無疑松了口氣。
在高玥離開后,箍著懷中人的力道松了松,讓他毛絨絨的頭從懷里出來。
頗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剛才那么拼命的撲過來,還以為你們認識呢,著實嚇了我一跳,誰知道只是你這個小婊.子一廂情愿啊……”
女人心癢的摸了把傅學謙光滑細膩的臉蛋,見其仍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木頭樣子,疑惑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什么情況,怎么突然這么安靜……”
話音未落,對上那雙包含著絕望與死寂的水眸,女人的喉頭頓時梗了埂,嘟囔道:“見鬼了,以前又不是沒干過這勾當,怎么今天格外的心虛……”
“哎呀,不管了,到嘴的肉哪有撒手的道理!”
不過轉瞬,女人心中的動搖就又恢復堅定,攬著木頭似杵著的傅學謙往前走。
既然已經做到這步,就算是一個木樁子,她也要嘗嘗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