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萬里無云。
陽光不濃烈,恰好的柔和,是個出門約會的好天氣。
時醴一大清早就起來,出發(fā)去了餐廳。
當(dāng)然,表現(xiàn)的這般積極,并非是她良心發(fā)現(xiàn),意識到自己當(dāng)個甩手掌柜,奴隸位面女主的行為多么缺德,而是為了準(zhǔn)備兩人的約會。
既然說了要親自下廚,時醴就必然不會敷衍了事。
跟靳姚打過招呼之后,便轉(zhuǎn)到后廚,打開冰箱瞥了眼,心中便對要做的菜有了數(shù)。
系上圍裙,動作嫻熟地處理起各種食材。
中途靳姚尋人過來了一趟,就見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做飯的時大佬,正站在案板旁邊,白皙的掌心內(nèi)攥著條開了腹的魚,神情專注地用刀剔著魚刺。
瞧著嫻熟的手法,瞧這細(xì)膩的刀功,叫她都自愧不如。
嗚嗚,原是她不配。
靳姚默默為自己抹了把辛酸淚,不過轉(zhuǎn)瞬就又顧不得傷心,專注觀摩起時醴做菜的手法。
時醴的手很好看,白皙纖長,骨節(jié)分明,細(xì)膩卻有力,這樣一雙手就算是殺魚切菜,瞧著也分外賞心悅目,有種別樣的美感。
靳姚看著看著,粉色眸子又開始冒出星星,早把被欺騙的事情拋到了一邊,甚至上前打起了下手,認(rèn)真地幫時醴看著一旁正燉著的湯。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原本靜謐的餐廳逐漸迎來喧囂的人聲。
新店開業(yè),老板總要露面說兩句。
服務(wù)生匆匆跑來,催著老板出去主持大局,時醴切菜的手頓住,揮揮手,心安理得地把靳姚派了出去。
時間將近中午,時醴總算將最后一道菜做完,擺盤之后,蓋上了餐蓋。
解開身上的圍裙,吩咐服務(wù)生將眾多菜品送到指定包廂,這才腳步匆匆地上樓洗澡,順帶換了身衣服。
待身上沾染的油煙味兒散去,回歸原來的清新,時醴這才松了口氣。
趕到預(yù)定的包廂時,卻見亓御已經(jīng)等著了。
聞聲轉(zhuǎn)身,時醴眼前驀然一亮。
不同于平時規(guī)整嚴(yán)肅的軍裝,亓御今日穿著頗為休閑的淺色襯衫,一雙長腿筆直,周身凌厲融化了些,顯出幾分少年氣。
看見時醴,湛藍(lán)眸子中的神色亮了亮,走上前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神情稍有些不自然,“送給你?!?p> 時醴垂眸,有些驚訝地望著伸到眼前的一捧紅玫瑰,黑色系的包裝頗為精致,花香馥郁,細(xì)嫩的花瓣上甚至還帶著晨間的露水。
“很漂亮,謝謝。”
時醴伸手接過,話鋒一轉(zhuǎn),神情竟有些懊惱,“不過我好像輸了。”
“什么?”
亓御正有些困惑,就見時醴將手伸到他眼前,白皙的掌心赫然間是一束花。
淺粉色的玫瑰妖嬈盛開,開的格外肆意張揚,漂亮的不像話,“這個送給你?!?p> 亓御有些訝異,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低頭嗅聞了一口馥郁的花香,鳳眸彎起,神情柔和地不可思議,“謝謝,沒想到你會送我花……”
約會送花這件事,人們都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應(yīng)該是雄蟲做的。
也因此,在時醴送花時,亓御才會如此驚喜,甚至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時醴嘆了口氣,“早知道你要送我一捧,我就讓老板包個九十九朵了。”
亓御沒忍住笑出聲。
萬萬沒想到,時醴的勝負(fù)欲,竟然表現(xiàn)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不需要很多,這朵就很好……”
“很大很漂亮,”亓御道,“我還從沒見過開的這么好的玫瑰?!?p> 聞言,系統(tǒng)有些驕傲地挺起了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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