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嶺主并沒有問什么,照著大師兄的吩咐上前摸了摸世子爺?shù)拿}。世子爺?shù)拿}象看起來若有若無,氣若游絲,就連她這種于醫(yī)術方面一知半解的人也能確定,這就是命不久矣之人的脈象。可是,當小程嶺主以內力探查世子爺?shù)慕浢}時,卻又發(fā)現(xiàn)世子爺?shù)慕浢}比常人要強勁上許多。這樣的經脈只有武功高卓之人才有。然而,小程嶺主順著世子爺?shù)慕浢}探查一番后并未發(fā)現(xiàn)世子爺有半點兒內力;反倒是在世子爺?shù)碾p腿間察覺一股盤踞多年的極寒之氣。小程嶺主也去探查了世子爺?shù)男⊥龋欢鴰追榭床]有見到什么異常。
“奇怪?”小程嶺主對于自己探查到的結果表示出詫異。
“師妹也覺得奇怪吧?”肖承嗣見小程嶺主像自己一樣即把了血脈又查了經脈,便開討論起來:“單說這經脈的事情就已經夠怪異了。如此強悍的經脈絕非外力拓展而來的,可我在世子爺體內竟然沒有窺查到一絲內力。這實在是怪異?!?p> “是啊,即便是世子為了掩人耳目在白日里自行散功,到了夜晚,功力也會漸漸重新匯聚,絕不可能呈現(xiàn)出一絲內力全無的樣子?!毙〕處X主右手攥拳,下意識地錘著自己的左手掌。
“受了內傷的話,到時有可能出現(xiàn)這種內力盡失的樣子,可他的經脈完好,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肖承嗣有些為難地攆著手指,拼命思考著這世子爺身上的古怪。
“除非——他這內力的消散與他血脈中的疾病有關?”小程嶺主大膽地提出了一個猜測。
“我把了他的脈象,雖是積若,但是臟器卻并無損傷,也沒查出什么特殊的癥狀。他這虛癥,并非內部臟器原因導致。我覺得——”肖承嗣的話被外面田青冥的警惕聲所打斷。
“咱們先撤,晚點兒回去再研究?!毙こ兴靡幻嬲f,一面拉上小程嶺主的手便往外間跑。黑燈瞎火之下,小程嶺主不小心踩了玄軼一腳。被迷倒的玄軼輕哼了一下,嚇得小程嶺主逃得更快了。關上郭瑾之的房門,兩人躥到樹上,同田青冥匯合后,立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二人離開后自是沒有看見在床上睜開雙眼的郭瑾之。郭瑾之有些費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下床,走到玄軼躺著的地方,用力踢了玄軼幾下。
“嗯?啊?”玄軼有些迷糊地甩了甩頭,接著便突然醒悟過來,一個激靈便從地上彈了起來:“世子爺,您怎么樣?”
郭瑾之見狀,略微松了口氣,靠在一旁的墻上,說道:“我沒事兒,你去把臥房中的燈點上?!?p> 玄軼飛快地用火折子點好燈,又扶著郭瑾之坐在床榻上;接著一個跪地,用不知從哪里變出來一把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以死謝罪道:“屬下無能,險些釀成大禍,自知無言面對世子,這就以死謝罪?!?p> 郭瑾之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玄軼是他所有暗衛(wèi)中最忠心的,但也是最執(zhí)拗的。有些時候,郭瑾之真想敲開他的腦殼,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比如現(xiàn)在,郭瑾之便有磨拳霍霍的想法。
“趕緊給我收起來,除非你想立即氣死我。你這條小命,還是留著將功補過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