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0年!”亖沐顧不得消失在時空隧道中的謝懷衡,穩(wěn)住心神。
“亖沐”
“亖沐”
“沐沐”
……
“你醒啦!”
亖沐躺在病床上,被臉上的濕熱弄醒,正是靈貓。
一睜眼便看見熟悉的奶奶,爸爸,媽媽,林哥,還有院長詹春國、副院長傅申、生化所所長王江志,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見眼熟的人員。
亖沐剛醒過來,睜眼看著空落落的左手,眼淚在眼球中轉(zhuǎn)著,卻流不出來,喊了一聲,“奶奶。”
“誒!”亖藝林握著亖沐的手緊了緊。
“這是基因序列重構(gòu)血液,”亖沐的聲音虛弱,抬起右手,從懷里取出一個儲存瓶,“從7號身上取出來的,”她忍不住哽咽。
“好?!眮佀嚵中奶鄣乜粗撊醯膩併?,她的眼皮竟腫得跟哭了幾百年似的。
“這個血液的作用是通過基因序列的快速重組,抵御更多新生病毒。它不能植入21世紀人的體內(nèi),會打亂原本的時空秩序,我們只能在自己身上注入,從而讓未來人類的身體素質(zhì)更為強悍?!眮併逋现撊醯臍庀?,終于將話帶給了眾人。
林軍見此,趕忙上前,“別說了,我們知道了,你再休息會兒。”
亖沐不知為何這次穿梭時空會讓自己如此無力,她好想睡覺,好想去見謝懷衡。
不自覺地,亖沐緊緊閉上雙眼。
病房內(nèi)眾人,見此也退了出去。
院長詹春國將林軍和亖藝林帶到病房外一處廊道,“你們加緊速度復(fù)制出更多基因血液,我希望一個月內(nèi)能讓所有人類都注入這個基因序列重構(gòu)血液?!?p> 李軍和亖藝林對視一眼,表情振奮,點頭!
“另外,基因序列重構(gòu)血液來之不易,是亖沐不惜一切換來的,她是我們的英雄,等她身體好起來,我會安排一個新聞發(fā)布會宣布此事?!闭泊簢戳艘谎鄄》績?nèi),心里的澎湃難掩,喃喃一句,“她是我們的英雄?!?p> 亖藝林聞此,陡然沁出淚水,“她也是我的英雄。”
林軍也熱淚盈眶,“她是我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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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上,一個黑衣人繼續(xù)扳動操控器,一直在不斷調(diào)試方向。
至今,宗君父母被害的事情,何士長還是沒敢告訴他。
“宗君?”何士長叫了聲他的名字,看著他還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不知如何開口。
“喂!醒醒!”宗君不理會,狠狠拍著謝懷衡的肩膀抱怨,“要不是為了救你,靈貓能搶不回來嗎?哎呀!這樣要怎么去救星球的人??!”
“宗君,何士長,我們快到了!”黑衣男人指著時空表表盤上不住閃爍的坐標點。
“我看看!”宗君撇下仍處于昏迷中的謝懷衡,立即向黑衣男人走去,興奮難抑,“終于要到了!爸媽我回來了!”
“宗君!”何士長打斷了他亢奮的情緒,現(xiàn)在不說,到時候見到了一定會崩潰,“你的父母死了。”
興奮中的宗君沒留意,繼續(xù)對照著眼前的星際,突然似耳朵又收了音,“你說什么?”
“我們之前收到消息,T星球死了數(shù)千萬的人,你的父母也在其中……”何士長聲音越來越低。
“你說什么?!”宗君眼球突出,怒發(fā)沖冠,快步上前抓起何士長的領(lǐng)子,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個真相。
何士長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見此宗君頹然放手,還是不敢置信地問,“他們?yōu)槭裁磿??不是說失聯(lián)了嗎?你們怎么知道……”
何士長無奈搖頭,“對不起,我騙了你,那天接到的信息里已經(jīng)提到了。我擔心你……”
“你擔心我壞你的事是不是?!”宗君暴跳如雷,氣憤到了極點。
“我……”沒想到被宗君直指要害,何士長一時難言以對。
“天哪!”操作著操控器的黑衣男人突然嘶吼道。
二人立即向前看去,千米之外的T星上遍布了Z型金屬旗幟。
“他們!是他們……”宗君的聲音不住顫抖,難以遏制心中的怒火。
“宙達軍團?”何士長認出了那個旗幟的所屬,“他們,不是一直和我們是宇宙聯(lián)盟嗎?”
宗君沉下聲音,臉色陰沉,“我們下去。”
“那他?”黑衣男人指著謝懷衡問道。
宗君看了一眼至今未醒的謝懷衡,“先讓他留在這里!“遲疑片刻又道,”先把飛船移至星系,別讓星球上的人看見。”
黑衣男人受令,等眾人離開后便駕駛飛船直線升空。
眾人點開各自指尖的速降裝備,穩(wěn)穩(wěn)落在已經(jīng)一片狼藉,豎著Z型金屬旗幟的大陸之上。
這塊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的竟都是T星的人。
何士長拉住宗君勸道,“別沖動!”
宗君把何士長的手從手臂上拉下,看著眼前遍布的尸體幽幽道,“我知道,你放心。”
何士長看著宗君突然顯得落寞而成熟的背影,竟有些覺得不認識了。
見宗君一個人走在前頭,一個黑衣男人上前詢問,“何士長,我們要跟上宗君嗎?”
“當然!”何士長被男人的聲音拉回心緒,堅定道,“走?!?p> 宗君等人在再熟悉不過的被山石壘砌的迷宮間穿梭,這是T星人建造以抵御外敵的迷宮,如今卻殘破不堪,勉強遮人。
隨著空中軍艦不斷的轟鳴飛行聲中,宗君等人終于走到迷宮盡處,“你們再不把時空靈貓交出來!T星球的人一個活口都別想留?!?p> “我們真的沒有時空靈貓,受命出去尋找的人還沒有回來??!”一個中年女人抱著自己哭鬧的小孫子,哭求著。
“克魯伊?”宗君見居高臨下的說話者是熟人,正欲上前詢問卻被何士長拉住。
“他可能已經(jīng)不是你朋友了?!焙问块L分析了戰(zhàn)事,明顯克魯伊已經(jīng)投靠了宙達軍團。
聞言,宗君黯下眉眼繼續(xù)聽。
“時空靈貓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這么久不可能帶不回來!”克魯伊指著抱頭盾地的眾人,牙關(guān)咬得咯咯作響,橫眉厲色道,“再不交出來!就把你們都弄死!”
老嫗立即雙膝跪地,擁著懷里不知事的孩子,磕頭如雞啄米,眼淚鼻涕直流,大著舌頭話都說不清了,“我真的不知道?。≌娴牟恢腊?!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放了我們吧!”
“克魯伊!好歹我們也是同一個星球的人,你怎么可以幫著宙達軍團害自己人!你是叛徒,你會有報應(yīng)的!”一個穿著樸素金屬衣的中年男子站起,正是宗君的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