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問侯君集道:“師弟,你可曾試探出那小子的武功來?”
侯君集掩面有些尷尬道:“師兄,我……”
龍傲天哈哈笑道:“看來一切都如同我所料?!?p> 侯君集沒有再言語。
孟浪把三百擔(dān)柴和三十桶水堆置在西亭“風(fēng)波煙雨亭”后,搓了搓手掌,笑道:“我本以為師父給的任務(wù)如此艱巨,不曾料想小半天的功夫竟然全部搞定了?!?p> 孟浪沉思,自己何時擁有這么的強(qiáng)力,做完這些事情后,并不覺得累,精力還十分充沛。
“算了,第一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先回去睡個覺吧!”
孟浪順著西亭向東走,繞過中央真武大殿,徑直的向著東蒼門走來,上了東廈天字號房。
大師兄李洪基和五師兄楚凌風(fēng)還有小師弟柳涵煙都還沒有回來,估計他們還在南武場習(xí)練武功。
孟浪不管這些,既然大家都沒有回來,那他就想要先睡一會兒。
“不行!師尊講過三更之前不能睡覺,那我就打坐練功吧!”
孟浪剛想閉上眼睛盤膝打坐,突然又把眼睛睜開了。
“不行,師父讓我三年不得習(xí)武。我這樣做,豈不是違背了師父的命令?!?p> 孟浪下午在西亭溪架火吃得烤魚,現(xiàn)在也不餓,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什么事情做。
楚凌風(fēng)從外面回來了。
孟浪道:“五師兄,你回來了!”
楚凌風(fēng)“嗯”了一聲,悶著頭走了進(jìn)來,臉上似乎寫滿了惆悵。
孟浪走過來,問道:“楚師兄,你這是怎么了?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p> 楚凌風(fēng)一把握住孟浪的手,說道:“昨天我打你的事情,我知道是自己不對。
可是這一切都是大……”
孟浪笑道:“我還以為什么事情呢?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師兄你也不要太自責(zé)。
本來真武大殿里是我不對在先?!?p> 楚凌風(fēng)見孟浪沒有怪自己的意思,心情也舒暢多了。
過了一會兒,楚凌風(fēng)又說道:“孟浪,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進(jìn)國武院了。
這三年,如果不打算和大師兄爭桃仙兒,柳杏兒兩位師姐的話。
大師兄李洪基他,其實(shí)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孟浪疑問道:“五師兄,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說一些顛三倒四的話?!?p> 楚凌風(fēng)望著門外,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樣。
楚凌風(fēng)道:“孟浪——”
孟浪看到楚凌風(fēng)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孟浪回頭,是七師弟柳涵煙回來了。
孟浪看到柳涵煙打招呼道:“今天你和五師兄為何回來這般早?”
柳涵煙看到靜默的楚凌風(fēng),就明白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柳涵煙說道:“六師兄,大師兄李洪基他其實(shí)是曼陀羅國的太子,國主李世東唯一的兒子?!?p> 孟浪看了看楚凌風(fēng),楚凌風(fēng)把眼睛瞥向了一旁。
孟浪回頭又看了看柳涵煙,笑道:“就算大師兄不是曼陀羅國的太子,總還會有別人是曼陀羅國的太子。
現(xiàn)在我們師兄弟幾個不都已經(jīng)混得很熟了,至于誰是太子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
本就沉默的柳涵煙此時似乎更加寡語了。
孟浪正了正被樹枝刮爛的衣襟笑道:“其實(shí),我也可以說自己是火種蓮花國的太子,你們相信嗎?”
“哈哈哈……誰是火種蓮花國的太子?”
楚凌風(fēng)和柳涵煙立即肅然而起。
孟浪道:“大師兄,回來了!”
李洪基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了進(jìn)來,笑著問道:“剛剛誰說自己是火種蓮花國的太子來著?”
柳涵煙和楚凌風(fēng)只是站著,沉默不語。
孟浪慌忙道:“我只不過和五師兄和小師弟開了個玩笑而已?!?p> 李洪基把一張簿子扔給了孟浪,孟浪打開一看,驚詫道:“大師兄,這是我的籍貫!”
李洪基笑道:“孟浪,你是我曼陀羅國東界曲海人。籍貫簿子上面說的很清楚,你家鄉(xiāng)去年遭遇了百年難得一見的遂風(fēng),海嘯。
你不會武功,但還是過了曲海的童子試,以曲海第一名的身份來到了焚蒼山習(xí)武。”
柳涵煙道:“大師兄,這么說孟浪是會武功了的?不然怎么可能曲海童子試第一名?!?p> 李洪基奪過孟浪手中的籍貫簿哈哈大笑道:“孟浪是曲海第一,也是倒數(shù)第一。
因?yàn)椋?p> 曲海人大都死于海嘯,少部分逃亡到了火種蓮花國?!?p> 楚凌風(fēng)驚嘆道:“這么說,孟浪是曲海少有的幸存者之一。”
李洪基把簿子丟于楚凌風(fēng),道:“我不管孟浪以前會不會武功,不過他現(xiàn)在真的是不會武功了!”
孟浪自嘲道:“大師兄,又在說笑,我本來就不會武功。”
楚凌風(fēng)看完了孟浪的籍貫,問李洪基道:“那么,大師兄對他……”
李洪基笑道:“我對孟浪怎樣?
孟浪他是我李洪基的師弟,縱使不能參加三年以后的武道會。
將來我若是繼承了皇位,封孟浪一個侯爵還是不成問題的。”
楚凌風(fēng)笑了,
柳涵煙也笑了。
其實(shí),沒有人愿意成為李洪基的絆腳石,李洪基這人有時候還是挺義氣友好的。
當(dāng)然,也沒有人愿意無聊的去做別人的絆腳石。
孟浪吃驚地問道:“大師兄,你真是曼陀國的太子?”
幾人發(fā)現(xiàn)孟浪又“犯諢”起來,李洪基能調(diào)動籍貫簿子不是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李洪基雙手搭在孟浪的雙肩上,笑道:“你剛剛不是說自己是火種蓮花國的太子,那我是曼陀羅國的太子又何足為異?”
孟浪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后腦勺,笑道:“其實(shí)我是吹牛的,胡謅亂侃的,讓大師兄笑話了!”
李洪基笑道:“我還差點(diǎn)當(dāng)真了!”
孟浪不好意思的又回頭望向了楚凌風(fēng),柳涵煙。
楚凌風(fēng)知道李洪基就是這個性格,有時候暴躁起來六親不認(rèn),有的時候待你如同手足一樣。
楚凌風(fēng)笑道:“我也當(dāng)真了!”
楚凌風(fēng)說完,用胳膊肘觸碰了一下身旁的柳涵煙,又給了他一個眼色。
柳涵煙憨笑道:“我也當(dāng)真了……”
孟浪無奈的苦笑道:“既然我不是火種蓮花國的太子,大師兄又不是曼陀羅國的弟子,從此我們天字大廈里就只有師兄弟相稱,其他的都是狗屁!”
“狗屁!!”
眾人也都附議大師兄李洪基跟著孟浪喊了一句。
李洪基又道:“既然我是大家的師兄,我被窩下還私藏著一瓶上好的曼陀羅花酒,不如大家一起分喝了算了?!?p> 孟浪哈哈大笑道:“好呀,好呀!”
柳涵煙道:“相逢何必曾相識。今天大家能聚在一起,也是緣分使然?!?p> 楚凌風(fēng)笑道:“七師弟說的對,相逢何必曾相識。大家都是剛來焚蒼山不久,相互之間都還不熟悉,才鬧出了很多事情。
前幾天的不愉快大家都忘記了吧!”
孟浪舉杯吟唱道:“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大家干杯……”
李洪基勒住孟浪的脖子,舉起自己的酒,就往孟浪肚子里灌。
楚凌風(fēng),柳涵煙驚呆,木然。
李洪基罵道:“你這憨貨,真不知是癡還是癲。我李洪基都說不出這么好的辭來~”
孟浪飲完,喉嚨中嗆了兩下。
緩過神來,一把也勒住了李洪基的脖子,把自己杯盞中的酒水也使命的往李洪基口中灌。
李洪基縱使有武學(xué)根底,怎奈沒有孟浪的力氣大,被孟浪給緊緊的扣住。
孟浪也罵李洪基道:“孟浪只有一個,你非得把他分成兩個,一個癡孟浪,一個癲孟浪。
該罰,該喝~”
李洪基“咚咚咚”喝完了孟浪的杯中酒,孟浪這才松手。
楚凌風(fēng)和柳涵煙著實(shí)被孟浪這一舉,嚇了一大跳。
“孟浪,你好大的力氣!”李洪基喝完,又指著楚凌風(fēng)和柳涵煙道,“你們兩個怎么還不喝,是不是想讓我和孟浪兩個來灌你們兩個……”
楚凌風(fēng)和柳涵煙也懵了,互相看了一眼,舉杯一飲而盡。
李洪基抱著孟浪的肩膀,大笑道:“大家這樣才是好兄弟~今天我李洪基很高興!”
孟浪又舉起一杯遞給李洪基道:“大師兄,不~應(yīng)該叫大哥。我孟浪今天也很高興,喝~”
李洪基接過孟浪的酒杯,豪飲。
李洪基又回敬了孟浪一杯,孟浪也開懷暢飲。
楚凌風(fēng)和柳涵煙二人手中著實(shí)捏了把虛汗,也舉杯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