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奕內(nèi)力被封,即使心急如火,也沒法像以前那樣用輕功飛過去。
等他喘著粗氣,急匆匆趕到閣樓的時候,正好看見陸凌肩上扛著尖叫不止的香雪蘭往外走。
“于寶仙!誰允許你動我美人兒的!”
香雪蘭聽見樓奕的聲音,頓時知道自己的救星來了。
手腳并用著撲騰,嘴里大喊大叫:“侯爺救救奴家,奴家好怕,嗚嗚……”
美人兒嬌軟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樓奕如玉般精致的面容覆著一層怒氣。
他倒不是心疼香雪蘭,只是純粹的覺得扶桑為所欲為的舉動不把他這個相公放在眼里。
幾步竄到陸凌面前。
“還不快把人放下!”
陸凌身高體壯,還是少年的樓奕在他面前顯得單薄許多。
他理都不理樓奕,錯過他的身子接著往前走,一步都不曾停下。
輕蔑的態(tài)度氣的樓奕火冒三丈,捏緊拳頭沖著他的背影揮了過去。
經(jīng)過戰(zhàn)場錘煉的陸凌五感極其敏銳。
他在拳頭即將接觸到自己身體的時候驟然轉(zhuǎn)身,灼熱的掌心穩(wěn)穩(wěn)擋住這一擊。
內(nèi)力盡失的情況下,樓奕這一拳毫無攻擊性可言,輕而易舉就被陸凌接住了。
陸凌五指收攏,鐵一樣的手掌緊緊將樓奕的小拳頭攥進掌心。
樓奕抽了幾次都沒抽出來,惱羞成怒下破口大罵:“該死的奴才,還不快放開你的狗爪子!”
之前躲在暗處的時候,陸凌就眼睜睜看著樓奕是如何羞辱小姐的,他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國將軍的嫡女何等尊貴,豈是你一介紈绔子弟能隨意欺辱的?!?p> 沒錯,在他眼里,什么狗屁定榮侯,什么太師府嫡公子,都比不上自己恩人女兒的半根頭發(fā)絲尊貴。
隨著他低沉聲音的響起,手中暗勁兒越來越大。
劇痛從手骨傳至頭皮,樓奕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但他拉不下臉求饒,梗著脖子硬聲硬氣的沖扶桑大吼:“于寶仙,你敢讓你的狗奴才這么對老子,老子我……”
陸凌見樓奕都這樣了還敢對小姐不敬,目光中冷光乍現(xiàn),剛想一不做二不休,擰斷他的胳膊讓他吃點苦頭。
“老子我就自戳雙目,再也不看書,也不考科舉了!”
他這一句話蹦出來,別說陸凌聽的一愣,就連在一旁看了許久熱鬧的扶桑也是沒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咳咳咳……”
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好不容易緩過勁兒,扶桑揮了揮手:“陸凌,放開他?!?p> 堅硬如鐵的手掌瞬間松開了勁兒。
樓奕后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低頭一看,長時間血液不流通,他的手已經(jīng)烏青了一片,仿佛有無數(shù)小針在肉里扎來刺去。
說不清的委屈涌上心頭,樓奕忽然有種想落淚的沖動。
扶桑走到他身邊,動作輕柔的捧起他烏青的手揉捏,幫他活血。
“相公,所謂一切美色皆是紅粉骷髏,是你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為了你的前途,這個蘭姑娘是斷斷不能留在府里。
我想公爹和貴妃娘娘也是這么想的。”
扶桑聲音雖然柔和,但態(tài)度卻是十分強硬。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樓奕那股怒發(fā)沖冠的勁兒已經(jīng)沒有了。
聽扶桑堅持要送走香雪蘭,還隱隱有準備去他爹面前告狀的意思。
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高興。
“送走送走,趕緊送走?!?p> 陸凌肩上的香雪蘭蒙了,她還指望樓奕能為她贖身,納她為妾,讓她在侯府里繼續(xù)過紙醉金迷的好日子呢。
“侯爺……”
剛嬌滴滴的開了腔,惹人憐惜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陸凌極有眼力勁兒一掌劈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