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交易
蔡國三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每個人都累癱在馬路旁的草叢溝里,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快點,器官時間放太長就不行了?!敝燔幫蝗磺逍堰^來,拉了拉身邊的兩個人。
三個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打了一通電話,只見又有一個人開車過來接他們。
車上的人假裝無意識的駛過他們?nèi)齻€人,緊接著查看他們周圍有沒有其他人,然后開車轉(zhuǎn)回來。
“蔡國?”他在車?yán)锍囃?,像是用對暗號的口氣,輕輕的在里面喊了一聲。
“對。”蔡國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三個人渾身狼狽,亂糟糟的就上了車。
“你怎么稱呼?”周文上車后問。
“你們叫我小黑就行了?!遍_車的人冷冰冰的回答著。
“你們這次怎么弄這么久?”黑衣男子問道。
“還不是被警察發(fā)現(xiàn)了,害的我們?nèi)齻€人跑了一路才跑出來,車子都丟了。”朱軒,沒好氣的說。
蔡國,望著窗外一臉心事。
“你們車子弄丟了?”他驚訝的問,“有事嗎?”
“沒事,車子是套牌的,查不到我們身上?!敝芪慕忉屨f。
“這次行動,你們也太不小心了吧?要是被警察抓住了,你們就完了?!毙『诿鏌o表情,一股勁地往前開。
“有煙嗎?”蔡國打開窗戶,心情煩悶的,想抽個煙。
三個人看到蔡國這樣,都沉默了下來。
“你說,那個小女孩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周文打開這個大家都在擔(dān)心的話題。
“鬼他媽知道!”蔡國發(fā)毛似的,捶了一下汽車座的后背,猛烈的吸著剛剛遞過來的煙。
“怎么?你們還撞到人了。”開車的人繼續(xù)問著。
“本來跑的好好的,誰他媽知道大晚上的路上還竄出一個小女孩。警察又追得那么緊,一下子沒看見就撞上去。”朱軒回答說。
“你們干這一行的,還怕這個?”小黑不屑的笑了笑。
“廢話,那可是一條人命呀!我們雖然偷器官,可都是死人的器官,但是那個小女孩可是一條活生生的鮮活的生命呀?!辈虈呁轮鴼膺厸_著他說。
“器官呢?”
“在這?!敝芪呐踔粋€盒子回答說。
車子很快駛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有兩名外國醫(yī)生打扮的人,正等著他們。
他們手上戴著精密的儀器,準(zhǔn)備測量器官是否還能植入人體。
“給我吧!”小黑伸過手,接過器官,然后交給了兩個醫(yī)生。
兩個外國醫(yī)生點點頭,熟練的將器官從盒子里取出,然后開始放在儀器上面,進行著旁人看不懂的操作。
只見他們搖了搖頭,對著剛剛送他們開車過來的人,說著一大串英文。
“這個器官不行了,離開人體已經(jīng)太長時間,不能夠直接植入人體了?!毙『谂踔鴦倓偟钠鞴?,對三個人說了。
“你他媽逗我玩呢?我們?nèi)齻€費了那么大的勁,從警察手里跑出來,就為了這么個破器官,差點連命都沒有了,還撞了一個人?,F(xiàn)在你跟我說沒有用就沒有用了。”蔡國一股火氣沖著小黑,把剛剛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踩了踩。
小黑直接把器官扔給了蔡國,“這已經(jīng)沒有用了,我們不能給你錢?!?p> 周文看著小黑,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準(zhǔn)備上去揍他。
只見小黑直接掏出一把槍,直直的指向周文的腦袋,周文一下子被嚇得退了幾步。
“喂,你這是干什么?幫你們跑路,還得送命嗎?”朱軒拉回周文說。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這次的器官確實沒有用了,拿一個沒有用的器官我也沒有辦法向老板交代不是嗎?”小黑收了收槍,平靜的說著。
“要不這樣吧,還是一樣的器官,你再帶一個給我,我給你雙倍的價格?!毙『谒妓髦f。
蔡國想了想,“去你媽的交易,老子不干了?!闭f著氣沖沖的走了。
周文和朱軒看到這個情況也一起走了,只剩小黑和兩個聽不懂中國話的外國醫(yī)生還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
“沒事,咱們不差他們幾個。”只見小黑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對著那兩個外國醫(yī)生說了這句話。
兩個醫(yī)生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微微笑著。
“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朱軒追在蔡國后面詢問著。
“我要去看看那個小女孩到底怎么樣了?”蔡國有些良心不安的說。
“你瘋了,你這時候回去,你不是等著被抓嗎?”周文愣愣地沖上來,抓住蔡國。
朱軒思索了一會兒,對兩個人說出了不可思議的話,“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個小女孩出事的話,我們正好可以把那個小女孩的器官拿過來賣?!?p> “你瘋了!”蔡國一臉憤怒的看朱軒,雙手緊緊的抓住朱軒的衣領(lǐng),“你是不是瘋了?”
周文趕緊攔住蔡國。
“我沒瘋,你沒有聽見那個小黑說給雙倍的價格嗎?三十萬啊,整整三十萬啊,是我們這種人要掙多久才能掙過來?!敝燔幩撼吨韲嫡f。
蔡國漸漸放開朱軒的衣領(lǐng),“你現(xiàn)在是瘋了,你簡直是見錢眼開了?!?p> “我見錢眼開?”朱軒笑了笑,“難道我們干的不一直都是齷齪的不能見人的活嗎?”
“你高尚,你要明白那個小女孩是你撞的,不是我們?!敝燔幰恢皇种钢虈卣f道。
周文看著吵架的兩個人,一直在旁邊沉默著。
“老三,你說怎么辦?”朱軒看著指望蔡國是沒有多大幾率了,就轉(zhuǎn)頭問向周文。
周文看了看蔡國,“要不這樣,我們先回去看一看,如果那個女孩還活著,我們就謝天謝地。如果那個女孩死了,反正都是要火化的。還不如把她的器官給偷出來賣給那些有需要的人?!?p> 蔡國佇立在原地,想了許久。
“蔡國哥,其實我們兩個人都知道,這里就是你最需要錢,所以每次販賣器官的時候我跟周文都會讓你拿大份,我倆拿小份,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一想,你也為孩子想一想吧。就憑你好好上班,一個月那幾千塊錢的死工資,孩子一次化療的的手術(shù)費夠嗎,你到底要湊多久,你的孩子到底有幾條命等著你?”朱軒感慨地說著,鼻涕不知不覺都從鼻子里冒出。
蔡國一想到孩子眼睛就濕潤了,孩子得了白血病,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其實就算是手術(shù)治愈的概率也非常的小。但是做父母的總不能什么都不做,讓孩子就這樣白白的離開了吧。
“好,”蔡國嘆了一口氣,眼眶濕潤的,飽含著沉重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