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神門武魄五重的晉彥都敗在了方言手上,段成昱和錢風虛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詫異,沒想到方言居然能以武魄一重的修為戰(zhàn)勝武魄五重的晉彥。也難怪敢有底氣與四大宗門和王室一賭!
“不知道接下來哪位師兄愿意上來與我再賭一場?”
方言吞下一顆恢復靈氣的丹藥,還未休息片刻,又繼續(xù)說道。
“好小子,本想讓休息一晚,不想讓別人說我們趁人之危!既然你自己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了!”
“前輩誤會了,方言也是自覺諸位時間珍貴,不想浪費諸位的時間,所以,這才斗膽再請一位師兄戰(zhàn)上一場!”
錢風虛聽到方言如此狂妄的口氣,也是動了幾分真火。
“靈兄,昱王爺,既然對方不依不饒,那我們誰再派弟子與他賭上一場?”
“不用選了,我去吧!”
錢風虛話音剛落,虛靈宗眾人之中緩緩走出一人,直接從高臺飛出,落在了擂臺上。
段成昱見狀,神色有些不悅:“錢宗主,你們虛靈宗的人,脾氣也不小啊!”
錢風虛沒想到自己這位‘弟子’會在這時候給自己一個難堪,但想起對方的身份,也只得尷尬地笑了一聲:“呵呵,年輕人嘛,有點性格也屬正常!”
靈玉陽和段成昱都知道虛靈宗的一些來歷,將錢風虛的表情看在眼里也不點破,轉身將目光投向了擂臺上的兩人。
“我聽說過你,曾經(jīng)以武師九重的修為擊敗過靈天谷的張宗然!又在武云城中助涂陵老將軍擊退過楊天霸!沒想到突破武魄之后,連晉彥都不是你的對手!”
方言看著來人,笑著回了一禮:“我也沒想到堂堂虛靈宗的少宗主竟然也會關心我這樣的小人物!”
御鴻錦一臉坦誠道:“如果你是小人物,這乾國還真不知道能有幾人擔得起天驕二字!”
“天驕?與南陽域相比,與整個潛元大陸相比,我們不過是個井底之蛙罷了,僅在一個乾國都要小心翼翼,如何擔得起天驕二字!”
方言自嘲地調侃兩聲,想起候老臨走時告知的一些辛密,方言就感嘆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呵呵,你是個有趣的對手,我想今天與你一戰(zhàn)會很有趣!”
“的確是有趣,不知不覺就開始了!”
御鴻錦眼睛微微一動,輕笑出聲:“呵呵,同齡之中,你還是第一個看穿我控心術的人!”
方言搖了搖頭,目光帶著幾分揶揄:“名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你用這招控制了多少人,或者說控制了多少妖獸呢?”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
被方言一語道破自己最大的秘密,御鴻錦的眼睛開始逐漸變化,瞳孔迅速縮小,眼白化為一片深紅,仿佛有一種讓人沉淪其中的魔力!
“說來也巧得很,正好看到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能力還真是讓人羨慕得很!”
方言微微有些驚愕,沒想到這個家伙真的是覺醒者,而且天賦正巧也是在眼睛上。
“方言!”
既然已經(jīng)被對方看穿,御鴻錦也懶得隱藏。一聲輕喝,聲波如水,無孔不入,直往方言的識海鉆去。
“好厲害!難怪連宗級巔峰的妖獸都能蠱惑,這個家伙一旦成為武王恐怕會更加棘手!”
感受到外來意志的侵入,識海中方言那深紅色的靈魂一掌拍下,頓時侵入識海的聲波瞬間歸于平靜,沒有蕩起一點波瀾!
這一切讓御鴻錦心中一驚,自己這雙眼睛自從十年前開始發(fā)生變異后,一直屢試不爽,沒想到今天一碰到方言居然如泥牛入海,毫無動靜!
一時間,御鴻錦看向方言的目光既有忌憚,又帶著一絲貪婪。
忌憚是懷疑方言的靈魂與眾不同,似乎正好克制自己的能力;貪婪是懷疑方言的身上帶有靈魂防御類的靈器,這類靈器遠非尋常兵刃可比,可是難得的至寶!
“怎么了?你想殺我?。俊?p> 方言表面上依舊云淡風輕地調侃道,但是心里已經(jīng)將對方看成了一個死人!
這種對自己充滿殺意又潛力無窮的人,越早抹殺了越好。方言本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歷史上縱虎歸山反被虎噬的例子可不少,只要有機會,方言覺不介弄死對方!
御鴻錦聞言,輕笑一聲:“呵呵,方兄不也是嗎?”
兩人都是各懷心思地看著對方,足足對視了數(shù)秒,仿佛約定好的一般同時出手!
御鴻錦雙手一托,掌心兩團湛藍的水花上下翻動,化成兩條靈動的鯉魚向著方言游來,速度飛快!
“武魄化形!?看來這家伙是將控心的異能運用到靈氣上了!果然有兩下子!”
方言心中驚嘆,但是手上的動作可不慢。
在演武場眾人看來不過是兩條美麗的錦鯉在嬉戲玩耍,但是方言眼中看到的卻是兩條致命的靈力長線直逼自己的要害!
危險近身,墨玉劍劃破風聲,碧綠的劍光演化出一朵綻放的青蓮,蓮花凋零的那一刻,幾十道劍光掠過,將兩條錦鯉攪碎,卻在空中激蕩起一陣火光!
“金蛹蛛絲?這種靈兵都能讓你得到,看來被你陰死的人不少吧?”
“那是他們太沒用!不過能一眼看出金蛹蛛絲的人這乾國絕不超過五指之數(shù),你的見識讓我更加好奇你的來歷!”
要不是兩人招招致命,聽語氣還真以為兩人是惺惺相惜的對手一般。
高臺上,虛靈宗宗主錢風虛眉頭緊皺,別人不知道自己這弟子的出身,但是自己心里卻十分清楚。無論是天賦還努力都遠超常人,十年如一日,以至于宗門中大多數(shù)人都沒見過御鴻錦的長相!
至于御鴻錦為何來乾國,錢風虛從宗門師兄弟那里也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雖說是被排擠出來的,但是錢風虛從未給過對方臉色看,反而處處遷就對方。因為身為那個宗門的人,都知道一旦覺醒了先祖的血脈將會是何等可怕。
但是錢風虛沒想到小小乾國,在同齡之中竟然有人能夠視御家引以為傲的幻心天眼于無物。
“這個方言絕對也是乾國之外的人!然而偏偏又對陣法如此感興趣,難道是天瀾陣宗的人?”
心中有了推斷的錢風虛并沒有一絲輕松,反而心中更加覺得棘手,如果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那天音宗的崛起也就不足為奇了!
就在錢風虛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御鴻錦和方言已經(jīng)交手了上百招,金蛹蛛絲的堅韌完全不輸六品靈兵墨玉劍,而且御鴻錦的招數(shù)極為刁鉆難纏。
同樣郁悶的還有御鴻錦,自己的靈絲不知道纏死過多少人,就連武宗都不知道有多少死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偏偏遇到方言,自己的一招一式始終碰不到對方,就如同演練好的一般!
“該死!”
御鴻錦越來越怒,蛛絲一彈,繞指柔化作百煉鋼,如銀針飛射直指方言的雙目。
方言波瀾不驚,墨玉劍凌空橫轉,彈飛了對方的金蛹蛛絲后,身影正要接近對方,但是感受到背后的危險,側身一閃,劍光一斬,又再次拉開了距離。
比起晉彥聲勢浩大的招式,御鴻錦動作輕柔卻暗藏兇機,方言一刻也不敢大意,所以整個擂臺上只看到兩道不斷閃爍的身影!
“這樣打下去,什么時候能分出勝負?。??”
演武場圍觀的人中,終于有人耐不住焦急,開口說道,可是話一出口便被旁邊的人恥笑道:
“不懂就閉嘴!這兩人一步錯便要殞命當場,你以為是走個過場???”
就在人群議論間,兩人身影再次交錯而過。
“這樣斗下去,直到天黑也分不出高下,一招分勝負吧!”
“那可不一定!”
方言知道論修為自己的確不如御鴻錦,畢竟對方已經(jīng)是武魄三重。但是心脈處的龍骨一直在源源不斷地供給著方言的消耗,所以耗到最后,勝的一定是自己。
御鴻錦不知道方言哪來的底氣,但是兩人交手數(shù)百招,對方并沒有力竭的趨勢,這讓御鴻錦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一皺眉,手中的金蛹蛛絲化作一張巨網(wǎng)直接籠罩了下來!
方言不慌不忙,青元劍訣施展,劍氣化作的巨傘再次撐開,又是輕松的逃了出來。氣得御鴻錦咬牙切齒!
“這招我看你往哪躲!”
御鴻錦掌心往地面一拍,霎時間數(shù)十跟蛛絲從地面鉆出,如同切割機一樣將整個擂臺分割的支離破碎!
“靠,這家伙逼急了!”
方言暗罵一聲,一腳點在紛飛的碎石上,身影騰空而起,如劍一般凌厲的氣勢從方言身上顯現(xiàn)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