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山山脈的密地在開啟二十六天后,突然封閉,這讓密地內(nèi)外的人措手不及。
除了經(jīng)過帝君考驗進去的人被鵲仙送出來以外,其余人都被封在了里面,包括各大宗門勢力的老祖和精英弟子,無數(shù)人在密地外急的團團轉(zhuǎn),但是密地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消失地無影無蹤。
“不愧是白鶴帝君,這等隱匿空間的手段著實了得!”
看著只剩滿地狼藉和一片瘡痍的山脈,方言感嘆不已。雖然妖獸損失慘重,但是人族更是血本無歸。等那些從密地中出來的妖獸重整旗鼓以后,恐怕山脈附近的勢力范圍會徹底改寫。
動亂的來臨只是遲早而已!
不過在鵲仙有意為之的情況下,方言和羽族眾人被單獨傳送到了另一個方向,畢竟現(xiàn)在的羽族還不是問世的時候,這一點,鵲仙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這也算是為神機帝君羽化音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羽族?。抗?,你沒事吧?”
同樣出現(xiàn)的還有莊綠洛,看到方言被羽族簇擁在中間,立刻擔心地沖了過來,擋在了方言身前。
方言見對方如此擔心自己,微微笑道:“放心吧,我沒事!”
“你怎么跟消失了兩萬年的羽族一同出現(xiàn)?”
莊綠洛小聲在方言耳邊問道,生怕方言被羽族暗中動了手腳。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等會再跟你細說?!?p> 方言安撫了莊綠洛一句,接著看向羽族老族長。
“羽山族長,我要先回宗門一趟,你們有什么打算?”
老族長眼中帶笑,向方言點頭行了一禮后,說道:“帝君有命,我羽族既然奉公子為主,自然是唯公子是從!”
“不不不,老族長大可不必如此!”方言連忙擺手:“雖受帝君之托,但方言自知能力有限,不敢對羽族的將來妄加干涉!”
“帝君有命,跟隨公子,羽族可活,所以請公子不要嫌棄我羽族勢微,雖然我羽族只剩三千族人,但依然可以為公子將來的霸業(yè)赴湯蹈火!”
“請公子收留!”
見老族長單膝下跪,羽族眾人也是一同跪了下來,哪怕年輕人中都帶著不服的傲氣,但是在老一輩族人兇狠的目光中,也不得不低下頭來。
包括懷中還抱著龍陽草的那位少女,雖然眼神中充滿了倔強,但也坳不過自己的父母。
“方言可受不起老族長如此大禮!”
方言連忙將羽山族長扶了起來,看著一眾羽族老少,莫名覺得肩上擔子重了許多。
不是方言矯情,承一位帝君之情,保一族之長存,雖是交易,但同樣也是一種承諾。
想了想,方言大聲說道:“我不管諸位心中如何看我方言,但既然神機帝君將羽族托付與我,我便與羽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也許在諸位眼中我現(xiàn)在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武宗,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將來這潛元大陸,我會讓方言的名字響徹每一片土地!讓羽族再現(xiàn)輝煌!”
“羽族誓死追隨公子!”
老族長聞言也是渾身一震,感覺到久未流動的熱血讓人心神振奮。
“沒想到公子還有這般蠱惑人心的本事~”
莊綠洛見狀在方言耳邊小聲說道,惹得方言給了個白眼。
“如果你們愿意可以暫時跟我回宗,等山脈平靜下來后,我可以為你們再選一處合適的地方,作為羽族的根基!”
······
想起宗門,方言更擔心候老的狀況。方言在出密地前也曾向鵲仙打聽過,這一次共有六位皇者進了密地,除了一個被困在一處險地外,剩余五人都已經(jīng)被密地內(nèi)的妖獸撕成了碎片。
其中并沒有候老,這讓方言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預感到宗門受損遠超自己的想象。
不然以自己師父的性格不可能對近在咫尺的密地視而不見,唯一能解釋地便是現(xiàn)在還騰不出手來!
一路上,聽到方言在密地里的所見所聞,莊綠洛震驚地半天沒回過神來。也從方言口中得知了羽族的秘密。
之前在幻境中,方言就感覺到羽族神魂已經(jīng)被磨煉得出乎意料的強大。現(xiàn)在出了幻境一看,三千族人,只要是成年的幾乎都破開了識海!
不過幻境里并不適合羽族居住,若不是這一次密地開啟,方言將整個羽族帶了出來,恐怕憑借天魔殘魂凝聚的幻象不斷地消耗,羽族將會徹底消失在潛元大陸。
如今出了幻境,羽族眾人的臉上一個個都洋溢著新奇的目光。對于出生就每天面對著無盡的陰暗和戰(zhàn)斗,鵲山山脈的空氣無異于最美味的仙氣。
與興奮歡喜的羽族眾人不同,方言的心思還停留在密地的所見所聞里。
方言不是沒有向八位帝君打聽過幻境的起源,只是這幻境存在的歲月似乎比龍族還要久遠。根據(jù)龍魂的記憶傳承,龍族當初之所以將化龍池建立在這幻境之上,也是想要借助幻境的力量淬煉相對脆弱的神魂。
歷經(jīng)無數(shù)年月,從來沒有一個龍族真正挖掘出幻境的奧秘,仿佛伴隨著潛元大陸誕生時,便一直存在一樣。
“看來以后等我登臨帝境,還是要再進入密地一趟,還有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唉~”
見方言心事重重的樣子,莊綠洛笑著調(diào)侃道:“看主人失魂落魄的神情,難道是在密地內(nèi)遇到紅顏了?”
“什么紅顏?看到的越多,越是捉摸不透!”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公子已入局中,如何能夠看透?”
“你們羽族還真如記載中一樣,故弄玄虛!”
莊綠洛聽到羽山族長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不由來的一陣不爽。
“你說什么?竟敢對我們族長不敬?”
話音剛落,羽族眾人立刻怒目圓睜地看著莊綠洛。
“別吵了,老族長說的沒錯,我已經(jīng)在局中,而且還是一場大局,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開的!趕緊走吧,我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鬼谷距離密地大約兩百里,加上羽族不少老弱,盡管有三位王者提攜,也花了兩天時間才趕到上道宗。不過踏入鬼谷的那一刻,方言便怒火中燒!
“怎么會這樣?”
看著上道宗的護宗大陣支離破碎,無數(shù)樓閣毀于一旦,方言身影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看的莊綠洛和一種羽族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咫尺天涯!看來公子是真的要化龍升天了!”
羽山感嘆一聲,對著羽族眾人說道:“羽力、羽槐你們兩個快跟上公子,以免發(fā)生意外,其余人原地戒備!”
“這不是單純的地裂導致的,是有皇級強者交手才造成這般破壞!”
莊綠洛同樣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身影緊追方言而去,心中也暗暗為方言擔心起來。
“師父!”
看著練功房里渾身血跡,躺在地上氣若游絲的候老,方言緊張地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毫不猶豫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金線銀絲草,撕下兩片嫩葉塞入候老的口中,緊接著又施展《上清仙經(jīng)》為對方引氣愈傷。
“公子,還是我來吧!我的血參之軀正好可以助長他的血氣!”
“好!”
方言不敢托大,見莊綠洛將精純的血氣度入候老的正經(jīng)八脈后,對方氣息越來越通暢,這才松了口氣。
過了片刻,候老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忍不住老淚縱橫。
“哈哈,好徒兒,沒想到我這條老命最后還是被你拉了回來!”
方言連忙將候老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這才忍著怒氣問道:“師父,到底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還能是誰?曾經(jīng)自立門戶的那些人,就算死了,還是惦記著我上道宗這一畝三分地!也怪我大意,為了修復宗門法陣耗費了太多靈力,這才吃了大虧!”
“原來如此!”
方言咬牙說道:“師父可知道他們來自哪個宗門?”
“方言,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對方有皇者坐鎮(zhèn),為師全盛之時都不一定能勝過,你若去了,與送死無異!”
“師父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他們敢欺師滅祖,明日我便要他們滿門陪葬!”
“你別沖動行事便好,以你的天賦將來超越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犯不著為了一時之氣,失了理智!”
“這點您就放心吧,徒兒知道怎么辦?師父您先療傷,這一次我在密地里弄了不少好東西!”
說完,方言將適合候老療傷的靈藥仙草一股腦地全部拿了出來,最少都有著三千年的年份,看的候老一陣目眩。
“這?這都是你在密地中得到的?”
“當然,這些靈藥師父您隨便吃,等您緩過來以后,徒兒還有大事要跟您商量?!?p> 方言留下一顆木陽丹后,沒有再打擾候老療傷,帶著莊綠洛和羽力羽槐幾個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
“看來這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不過這么多藥草也不怕?lián)嗡罏閹煟『呛莮”
看著方言身邊的三名武王,候老深吸了口氣后,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笑,接著也不客氣,將木陽丹吞服下去后,又選了三株藥草,一一開始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