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候老和方言的身影落在廣場上時,乾陽宗和天音宗的弟子立刻單膝跪地。前來參加觀禮的宗門也紛紛起立向候老表示祝賀。
只是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這股氛圍。
“哼,不過就那么幾個人,還有那么多人怕他們,真是一群賤骨頭!”
明陽門太上長老臉色一變,目光看向說話的許欣欣:“住口!再胡言亂語,不用別人動手,老夫一掌拍死你這蠢貨!”
本來只是因為許郡的事,想要跟上道宗消除一下誤會,誰知這下可好,一句話得罪了上道宗不說,還將在場所有人都罵了一通。
“沒事,我就喜歡打這種賤貨!”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脆響,莊綠洛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一掌落在了許欣欣的臉上。
一聲慘叫,許欣欣捂著臉慘叫著轉(zhuǎn)了半圈,滿嘴是血。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見這個無知又白癡的女人還敢對自己歇斯底里,莊綠洛看著明陽門的老祖俞是凡,一臉無語地問道:“這人是你明陽門的高徒?”
“莊仙子見諒!俞明,還不快將這蠢貨帶下去!”
“放手!你還是男人嗎?這婊子居然敢打我?。俊?p> 拖拽之中,許欣欣話一出口,俞是凡和莊綠洛的臉色瞬間都變了!
除此之外,在場賓客無一不是帶著看戲的心態(tài),想要知道明陽門和上道宗如何收場???
天音宗弟子聞聲,一個個氣得圍了過來,罵自己的老祖是婊子,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方言也是有些頭疼,堂堂明陽門怎么會帶來這么個沒腦子的蠢貨,連自己幾斤幾兩都拎不清。要不是對方送上的賀禮不輕,方言真懷疑對方是來砸場子的!
莊綠洛本就是火爆的性格,不過還是顧慮到方言的立場,壓著怒火問了一句。
“公子,今天殺人沒關(guān)系吧?”
“你隨意!別憋壞了就好!”
在場眾人沒想到方言會這么輕飄飄地回復(fù)莊綠洛,這明擺著今天要見血才能收場了!
明陽門老祖俞是凡臉色鐵青,若是今日讓莊綠洛當(dāng)著南陽域諸多宗門的面殺了自己帶來的人,那明陽門也是名聲掃地了!
還在喋喋不休罵個的許欣欣突然感覺一股恐懼的殺意籠罩自己,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莊綠洛帶著一絲冷笑出現(xiàn)在許欣欣面前,一手捏住許欣欣的脖子,冰冷說道。
“莊仙子息怒,我明陽門會給你一個交代!”
一咬牙,俞是凡正要出手,換來的卻是莊綠洛拋來的一具尸體。
“好!今日之事,我明陽門記下了!”
“老祖,他們殺了欣兒!”
俞是凡身后,一個樣貌清秀的男子一臉仇恨地看著莊綠洛。
“走,回宗!”
俞是凡臉色難看地離開了廣場,只是還未走遠(yuǎn),一團(tuán)雷光由遠(yuǎn)及近,飛掠而來。
“哈哈,是凡道友,當(dāng)初聯(lián)你共伐上道宗,你還想著置身事外,如今可好?”
“風(fēng)池!”
方言和候老臉色一變,目光變得無比凝重。
“哼!好你個上道宗,竟然血祭我滿門,不過你們都沒有想到我會因禍得福,今天還能完好無損地活著回來吧!哈哈~”
“元嬰旋照?差一步便能邁入圓滿了?。俊?p> 看著風(fēng)池紫府里金光涌動,方言瞳孔緊縮,沒想到玉虛老祖的血咒不但沒能影響到這個老東西,反倒讓其融合了玉虛老祖的神魂,境界大增!
碎丹成嬰之后,跨入元嬰同樣有境界之分。顯圣、融道、旋照、圓滿四大境界,一境一重天!
候老和莊綠洛便是顯圣境,南陽域的絕大部分皇者都是如此。而羽山族長便是融道境,正因如此,有羽山族長和候老一起坐鎮(zhèn)天罡五火陣才能抗住同為融道境的風(fēng)池和御天殤!
不過如今羽山長老不在,僅憑莊綠洛和候老顯然不是這個老東西的對手。
當(dāng)初的屈絕老祖便是憑借元嬰圓滿,孤身一人截殺玉明門皇者之后,滅其滿門。可想而知元嬰境一境之差,究竟有多大的鴻溝!
‘“師父,看來今天少不了一番苦戰(zhàn)了!”
“待會你先走,為師利用地煞七絕陣?yán)ё∷?!只要你活著,上道宗他日還有重建之時!”
“未戰(zhàn)先怯可是兵家大忌!要想動我們師徒倆,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才是!”
“哈哈,好!實在不行,為師再拖住他!”
方言點點頭,沖著在場的賓客笑著說道:“諸位,我上道宗還有些恩怨要解決,還望諸位海涵,他日定當(dāng)?shù)情T拜謝!”
“哈哈,還登門???今日就就將你們上道宗滿門誅滅!”
“哼,好大的口氣!”
就在風(fēng)池引得天地雷云涌動之時,一道倩影緩緩站了出來,擋在方言身前。
“區(qū)區(qū)一個王者,也敢忤逆本皇,那你便一起去死吧!”
“紫菱,我們還能抗的下來,那一劍將來可以留作他用!”
方言自然知道陸紫菱的底氣何來,看著對方擋在自己身前,感動的同時還是不希望對方將劍帝留下的那道劍氣用在自己身上。
“這老東西當(dāng)初差點害死你,今天送上門來,正好要他的命!”
陸紫菱倔強(qiáng)地取出了劍帝留給自己的那塊封印了最后一道劍氣的陣盤。
封印一打開,翻涌的雷云頓時被犀利的劍勢一分為二,聚集在空中不敢動彈。風(fēng)池眼色駭然,哪里還不知道這是蘊含帝勢的一劍!
“你?你到底是何來歷?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你若離去,本皇可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陸紫菱在外人面前又露出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手握明華劍皇的九品靈劍,如劍帝在世一般,令所有人都不禁仰望。
“你配嗎?”
只見陸紫菱云不屑一顧,手中長劍顫鳴,因為感受到帝君的不朽劍勢而產(chǎn)生了一絲靈性。
“該死!”
風(fēng)池看到陸紫菱身上的劍勢,哪里還敢停留?轉(zhuǎn)身就逃,哪還有剛來時那不可一世的囂張?
只是隨著陸紫菱右手握劍橫掃,天地間萬法誅滅,千丈長的劍氣從空中一掠而過,仿佛撕開了天地一般。
風(fēng)池的身影直挺挺的站在虛空,被劍氣穿過,只來得及發(fā)出不甘的慘叫,便化作無數(shù)細(xì)小的碎片,隨風(fēng)而逝。
“臥槽!”
方言咽了一下口水,在化龍池下雖然見過劍帝,但沒想到全盛時期一劍竟然這般強(qiáng)悍。也難怪獨角帝君會被兩劍重創(chuàng),如果沒有萬龍甲,僅憑真龍之身,方言也沒把握硬接這一劍而不傷!
使出這一劍后,陸紫菱的身影也搖搖欲墜,方言連忙扶住對方,喂下一顆三元一氣丹,幫助對方調(diào)息起來。
而這時,在場眾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剛才那股壓迫應(yīng)該是帝勢吧?”
“沒錯!絕對沒錯!那就是帝勢!這名劍王到底是傳承自哪一位帝君的宗門?”
還未離開的俞是凡也震驚地?zé)o以復(fù)加,喃喃道:“不愧是絕代雙驕,這等天賦絕對是傳承自帝級勢力!”
“老祖,那我們?”
俞是凡身邊的青年已經(jīng)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回去吧,許家的事不要管了!你的體質(zhì)與眾不同,回去好生修煉,別辜負(fù)了我的期望!”
“是!老祖!”
那名青年看了一眼正在調(diào)息的陸紫菱,那道身影只是一面便讓人難以忘懷。當(dāng)目光轉(zhuǎn)移到方言身上時,無形中多了一絲嫉妒和不甘。
風(fēng)池的死讓上道宗的祭典更加震撼人心。
接下來的儀式再也無人尋釁,一切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
當(dāng)在方言以少宗主的身份收下可玉、令千化、天奇、方子顏四人為徒,宣布乾陽宗和天音宗優(yōu)秀弟子皆可以進(jìn)上道宗修習(xí)皇級功法后,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祭典之后沒幾日,乾國和離國便發(fā)生了兩件大事。
乾王段易恒突然染病暴斃,其九子斷展譽受命繼位,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還有便是離國突然崛起的許家,一夜之間被滅門。有人自然猜到這是方言命人動的手,但是所有人都閉口不談,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樣。就連明陽門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聞不問。
而乾陽宗正好趁此機(jī)會,將勢力擴(kuò)張到了姑蘇郡,真正成了離國一方大勢力!
不但如此,按照方言的意思,尹航深帶著影門的人,在乾陽宗的掩護(hù)下,在離國組建了一只地下勢力。一明一暗,專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和搜尋一些不錯的苗子,為上道宗培養(yǎng)新鮮的血液。
將上道宗的一切都推上正軌以后,方言開始計劃著去雪海域一趟,畢竟千屠帝君只給自己留下了三年的時間。
算算路程,也差不多該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