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看著流月劍皇,渾身寒氣繚繞,從腳底開始,一陣嘎啦嘎啦的凍結(jié)聲響起,整個演武場瞬間被冰層覆蓋,只剩流月劍皇和方言兩人。
盡管藏劍莊的眾人一個個憂心忡忡,生怕得罪劍閣這樣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宗門。但陸紫菱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開啟了宗門守護(hù)大陣,讓方言不再有后顧之憂!
“這時候還有心思替其他人考慮,真是不知所謂!”
見方言膽敢單獨挑戰(zhàn)自己,流月劍皇滿眼殺意,劍光劃過如月華流淌,悄無聲息。
方言感受到危險,一尊十?dāng)?shù)米高的寒冰巨人拔地而起,手握兵刃往地面一插。倒刮而起的勁風(fēng)吹得方言衣袍獵獵作響。
當(dāng)劍光印在寒冰之刃上時,掀起的一陣冰霜風(fēng)暴,將外圍的冰墻砸的坑坑洼洼。
擋下這一劍,冰霜巨人龐大的身軀奔跑著一劍斬來,劍未至,壓迫的氣流已經(jīng)讓流月劍皇劉海飛舞。
這時,流月劍皇身后的那輪明月熒光大盛,黑云蓋日,讓玉花湖的上空只剩月華綻放。
隨著月華流淌而下,與手中的長劍融為一體,一股陰寒的劍勢沖開壓迫。
“嚯!”
寒冰巨人不管不顧一劍落下,可是在碰到流月劍皇的劍勢時,仿佛墜入泥沼一般,動作變得奇慢無比,被流月劍皇一劍攔腰斬斷!
“不堪一擊!”
方言眉頭微皺,打起十二分精神。
“果然能成為皇者,都有不同尋常的本事!要是能將鵲仙密地里龍族的化龍池?zé)捇?,哪用得著這么麻煩!”
“不過,真正不知所謂的是你才對吧!”
收起幻想,碎裂的寒冰巨人又再次爬了起來。
流月劍皇,將一切看在眼里,依舊充滿不屑:“哼!你不會以為憑借這個就能勝過我吧?”
“不要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始,剛才的不過只是個熱身而已!我也想見識一下前輩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呵呵~”
流月劍皇眉頭一皺,搞不清方言是自大還是真有其他底牌,暗暗戒備時,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寒冰巨人突然消失,再出現(xiàn)時逼人的寒氣離自己竟然近在咫尺!
“好快的速度!”
流月劍皇心中暗驚,回身一斬,劍氣與附著著幽冥黑炎的冰刃交織在一起,巨大的沖擊力將流月劍皇逼的后退十幾步這才穩(wěn)住身軀,但是臉色卻越發(fā)陰沉。
因為那黑色的炎火居然順著自己的佩劍,向著手臂攀延而來,只能靠劍勢硬生生壓下去。
“好小子,我承認(rèn)小看你了!果然配得上絕代雙驕二字,但一切也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呵呵,前輩想多了,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會讓你知道逆境伐皇并不是傳說!”
方言右眼被黑氣包裹,仿佛無底深淵一樣,一條完全由幽冥黑炎凝成的黑色炎龍張口咆哮著,一爪抓了過來。
知道這黑炎的詭異,流月劍皇見狀,哪里還敢有一絲小視之心,身后的月輪將整個人吞沒以后,緩緩上升,如同真正的明月懸掛在半空。
“吼!”
黑色炎龍一爪拍在圓月上,頓時一道道劍氣反彈而出,將黑色炎龍的身軀刺的千瘡百孔,這還不算結(jié)束。
圓月一轉(zhuǎn),化作鋒利的齒輪徹底將炎龍切割成無數(shù)碎片。
不過方言對炎龍的控制也不是僅僅如此,炎龍飄散的剎那,黑炎凝成無數(shù)尖銳的箭矢,如雨點一樣落向圓月。
這樣的視覺盛宴,讓藏劍莊觀戰(zhàn)的眾人看的心驚膽戰(zhàn)。
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中,寒冰巨人緩緩走到方言身前,仰頭看著與劍勢融為一體的流月劍皇,一層層黑炎化作的鱗甲掛在了胸前,仿佛從深淵走出的黑甲武士。
腳步一跺,寒冰巨人爆射而起,整座內(nèi)島都輕輕一顫。
“給我死!”
看著迎頭落下的冰刃,恬靜的明月中傳來冰冷的聲音,陡然綻放出耀眼的月華,整個玉花湖上仿佛又出現(xiàn)了第二輪圓月。
“月華普照!”
蘊含殺意的聲音傳出,流淌的月華將靠近的寒冰巨人逐漸消融,就連方言的幽冥黑炎也被逼得無法近身。
方言凝重地仰視著蒼穹,恢復(fù)了正常的左眼盡是瘋狂。
“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琉璃劍出現(xiàn)在手中,方言身上蔓延著悲傷的氣息,身上血紅的劍勢沖天而起,融入到琉璃劍中之后,整個人的氣勢瞬間達(dá)到了頂峰。
“浮屠萬里!”
百丈巨劍帶著森寒之氣,所到之處連空氣都被寒氣凝結(jié),落在月華之上,終于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轟!”的一聲,
巨大的壓力使得藏劍莊的護(hù)宗大陣都開始搖搖欲墜,這可是曾經(jīng)明華劍皇用來蘊養(yǎng)佩劍的地方,此時也有了支撐不住的樣子。
“糟糕,他們這是要毀了我藏劍莊?。 ?p> 一些膽小的藏劍莊弟子看著出現(xiàn)裂紋的法陣符文,雙腿直打哆嗦。令千化倒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
“師父就是師父,武王二品就能力扛元嬰境皇者!”
“那是,師父是最厲害的!”
方子顏看著空中那道背影,眼中只有崇拜。
劍刃交鋒的那一刻,方言仿佛能看到未來一般,借助碰撞之力后退百米,咬牙再次發(fā)動幽冥天眼的力量。
只見在藏劍莊上空不知何時充斥了黑氣,這股黑氣并不顯眼,但此時卻化作一條條鎖鏈纏住了流月劍皇。
方言的右眼之中顯現(xiàn)出一道門戶,在這重門戶打開之后,黑色的鎖鏈拉著流月劍皇往方言的右眼攝去。
“該死!這是什么詭異的力量,竟然在侵蝕我的元嬰?”
感覺到不妙的流月劍皇從圓月中現(xiàn)出身形,元嬰離體顯化而出,承載著流月劍皇大道的元嬰直接向方言紫府飛來。
“哼,當(dāng)真以為憑借這些詭異的手段就能勝過皇者了?區(qū)區(qū)武王二品少癡人說夢了!”
看著朝自己飛來的元嬰,方言嘴角翹起一個弧度:“等得就是你元嬰顯化!”
見方言依舊面不改色,流月劍皇的心境終于不再鎮(zhèn)定。出現(xiàn)在方言手中的那兩根細(xì)長的黑色金屬柱讓流月劍皇的元嬰有種強烈的危機感,仿佛是大道的克星一般。
“逃?。俊?p> 心神分散的那么一刻,方言抓住機會,借助咫尺天涯的神通不進(jìn)反退,瞬間出現(xiàn)在流月劍皇的元嬰前,黑色金屬輕輕一刺,根本無視元嬰的防御,就將其輕松定在了空中。
“噗~”
元嬰被傷的流月劍皇心神相連,張口就是噴出一口鮮血,想要將元嬰收回體內(nèi),居然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元嬰與自己的心神失去關(guān)聯(lián)了。
“那是什么法器???”
封印元嬰的法器,流月劍皇聽說過不少,可是如此粗糙丑陋的金屬柱卻從未聽聞過。
“知足吧,連超越帝君的火鳳都被它封印了數(shù)萬年,對付你一名皇者,哪怕只是一些邊角料,也對得起你的身份了!”
在流月劍皇無法動用大道之力的這一刻,方言的身影在空中與流月劍皇交錯而過,帶落一抹鮮紅。
流月劍皇看著自己氣海處的傷痕,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盯著方言,咬牙說道:
“好!好得很!果然一代新人勝舊人,但你越是天賦出眾,越是會死的更早,哈哈~”
異能的過度使用讓方言頭腦發(fā)暈,不過還是硬撐了下來,冷冷回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找人撬開你的嘴!若是讓我知道當(dāng)初對付上道宗有你們劍閣的影子,哪怕對不起劍帝前輩我也要親手滅了劍閣!”
“師父!”
見流月劍皇為方言所擒,楊子姍心急之下沖了過來,卻被方言一眼望去就凍成一塊冰雕。
“方言,你沒事吧?”
見方言的身體搖搖欲墜,陸紫菱立馬飛過來擔(dān)心地問道。
方言搖搖頭,強撐起一個笑容:“損耗有些大,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我已經(jīng)將她的元嬰和靈力封印,你只要將她的儲物手鐲收起來,關(guān)押在地牢就行了!”
見到這一幕的劉巖,嚇得起身就跑,卻被令千化堵在了原地。
“小子,你剛才挺狂啊???”
“你!”
令千化放聲一笑:“我什么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了吧!”
說完,不理會對方驚恐的眼神,一掌拍下,本就重傷的劉巖再次昏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令千化趕緊跑到被冰封的楊子姍面前,帶著幾分討好的語氣說道:“師父,咱們不是要留活口嗎?這樣是不是會活活憋死她?。??”
方言意味深長地看了令千化一眼,看到令千化都有些不自在的時候,這才哼道:“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放心,我沒打算要他們的命!”
“那是,師父才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臉皮厚似城墻的令千化轉(zhuǎn)口就是一個馬屁,面對方子顏那嫌棄的眼神,根本沒有絲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