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恐怕真的無法善終了!”
夜幕降臨,御天殤和眾人忙活了一天,將上道宗里里外外都翻遍了,除了一些低級的武技功法以外,什么都沒有找到。
以自己對羅天煞宗的了解,絕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羅成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沖著方言去的。
只是方言成長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讓御天殤都有種做夢的感覺。一個聲名不顯的人不到三十歲便突破金丹,然后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便擁有抗衡帝君的實力,這樣的人不是神話又是什么!?
可能正因如此,才引得羅天煞宗的忌憚,想要趁早出手,以絕后患!
可結(jié)果真的能如羅天煞宗想象的那般嗎?至少御天殤自己心里總是忐忑不安!
將千層山夷為平地之后,浮島很快就飛離了乾國,消失的無影無蹤,一些好事的宗門探子看著化為一堆廢墟的千層山,驚駭?shù)耐瑫r也是松了口氣。
畢竟誰也不想南陽域這一畝三分地有人壓在自己的頭上!
潛元大陸的絕地邊緣,一道七色彩光落在了落塵塵的掌心,現(xiàn)形之后卻是一只七色彩鵲。
“怎么了?是不是潛元大陸有大事發(fā)生?”
“咦,你已經(jīng)從頓悟中醒過來了?”落塵塵驚訝地看著方言,此時的方言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息。
方言淡淡一笑:“早就醒了,只是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一旦錯過不知道又要浪費(fèi)多少時間才能找到,所以索性一直參悟?!?p> 見落塵塵眉頭漸漸皺緊,方言跟著心中一沉,若不是有大事,對方不會這種表情!
“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有個叫羅天煞宗的頂級宗門突然對上道宗出手,還動用了帝兵!”
“羅天煞宗???冥帝!”
方言語氣冰冷地說道,腦中記得尹航深曾經(jīng)說過這是冥帝創(chuàng)立的宗門,而自己從流月劍皇的記憶中就得到一絲線索,六千年前上道宗的那場大劫似乎就與冥帝脫不了干系!
“看來不殺他個天昏地暗,總是會有人惦記著上道宗那根本不存在的上清仙玉!”
“方言,我可能無法陪你一起回去了!”
落塵塵見方言準(zhǔn)備回宗,低著頭眼中滿是不舍的說道。
方言震驚地看著落塵塵:“難道你的修為?”
“沒錯,小世界承載不了我的力量了,不過我會在最近的中世界等你?!?p> 方言有些歉意地看著對方,落塵塵的情意自己能夠感受得到,不是作假,況且對方也沒有必要這么對著自己虛情假意。以對方的實力,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唯一的解釋,便是對方很早之前就真的認(rèn)識自己,只是自己卻忘了對方。
想到這,方言實在不知道此時該如何說,腦中轉(zhuǎn)了半天,只得回道:“對不起,等我恢復(fù)記憶了,我就去找你!”
聽方言一說將來會尋自己,落塵塵有些不舍的眼睛瞬間又變得靈動起來。
“嗯!我等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盡輪回之苦!”
說到這里,落塵塵語氣一轉(zhuǎn),變得無比堅定:“我在七星連珠島上測算過,潛元大陸最近的中世界應(yīng)該有三個,但是都被特殊的力量隔絕了,應(yīng)該是有道君之上的人出手而為。我會去其中一個等你,記得替我好好照顧七彩云鵲!”
“好!一言為定!”
方言伸手笑著與對方擊了一掌,隨即化作一團(tuán)火光消失在絕地。
落塵塵從方言的身影上收回了目光,深吸了口氣,隨后目光不以為然地看向潛元大陸的壁壘,身體化作一道星光,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破開了封印,離開了潛元大陸,沒有引起絲毫波瀾!
東海上,高空飛行的商船被一股勁風(fēng)吹的險些失衡,一些修士只覺得眼前一花,火光就轉(zhuǎn)瞬即逝!
“天啊!我們不會遇到陽帝了吧?”
“應(yīng)該是吧?”
……
東海域的白海潮堂,赤水離坐立不安地看著眼前三個“瘟神”,這一天操的心比一輩子還多!
羅天煞宗覆滅上道宗的事短短幾日的時間就已經(jīng)傳遍了南陽域,還曾下令追殺上道宗的人重重有賞。
如此一來,天音宗,乾陽宗和影門都遭受了不小的打擊,反而是商會的人化整為零,傷亡損失最?。?p> 所以當(dāng)莊綠洛,金羽和小冰冰出現(xiàn)在白海潮堂的時候,赤水離臉都綠了,既害怕羅天煞宗找上門來,又害怕將三人消息傳出去后,引來方言會秋后算賬。
“放心好了赤堂主,等公子回來我們自然會走!”
莊綠洛一眼就看出了赤水離的擔(dān)憂,語氣輕飄飄地說道,這種人,自己實在難給對方好臉色看。
赤水離裝作沒聽出言外之意的樣子,討好地笑了笑:“嘿嘿,莊仙子哪里話,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來這是問問您還缺啥,我這就命人準(zhǔn)備!”
“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走!”
“公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莊綠洛神色一喜,正要沖出大廳,卻見火光落地,顯出了方言的身形。
“上道宗到底怎么樣了?”
聽方言一問,莊綠洛眼睛通紅,再也忍不住撲倒在方言懷里,哭的說不出話來。
“主人,千層山被帝兵夷為平地!還有侯老和羽山族長都死了!”
“你說什么?”
方言聽到侯老和羽山身隕的消息,怒目圓睜地看著金羽,眼中的殺意嚇得金羽不敢直視。
“師父,師祖是殉宗而死,羽山族長是舍身獻(xiàn)祭而死!你一定要替他們報仇??!”
小冰冰也是紅著眼睛,一邊哽咽一邊說道。
“獻(xiàn)祭?”
方言很快明白了什么,看著手腕上已經(jīng)化作手鏈的天機(jī)盤。心念一動,頓時天機(jī)鏈一亮,投影出一道道清晰的光點,這些光點有的還在移動,有的固定在某個地方。
看到這一幕,方言臉色一冷:“羽山族長這是在用命為我指路啊!”
過了片刻,待莊綠洛抽泣的身體微微停歇的時候,方言溫柔地拍了拍對方玉背,輕聲說道:“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公子,是我沒用!”
“你能逃出來我就很高興了,心中有恨意就發(fā)泄出來吧,不用憋壞自己!接下來我會去人皇域讓他們知道血債是要血償?shù)模〔贿^在那之前,我們先將師父的尸骨找出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方言的處事原則。羅天煞宗始終亡上道宗之心不死,那方言就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誰擋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