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咸陽城里的治安可真是“好”,每一次有事情發(fā)生,縣丞總是能在事情快要結(jié)束時出來收場。
縣丞帶著人來到云香閣門前,大搖大擺走進去,剛想擺擺官架子,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鄭徵和在一旁托著鄭徵的魏瀾。瞬間,縣丞像換了個人似的,一臉諂媚的來到魏瀾身旁,笑著問道:“原來是公子瀾呀!不知可否告訴下官,究竟發(fā)生何事?”魏瀾瞥了一眼縣丞,冷呵一聲說道:“縣城大人,來的好生及時呀!你問我發(fā)生何事?怎得你看不見躺在地上的鄭公子,還是看不見扣在一旁的人?”
縣丞聽了魏瀾的話冷汗直冒,生怕得罪了這姑奶奶自己烏紗帽不保,于是,趕緊吩咐人找了擔(dān)架來帶鄭徵去治療。
很快有兩個差役帶了擔(dān)架來,抬了鄭徵走,鄭徵的侍衛(wèi)見鄭徵被抬走,將扣押下的人交由縣丞帶的差役手里后,也隨著離開。一旁的鄭芮凌原是不想跟著去的,奈何害怕旁人說她不顧兄長,于是,向魏瀾打了聲招呼也隨即離開。
此時,只剩下魏瀾一個人,恰好魏瀾的侍衛(wèi)架著馬車來接魏瀾,那侍衛(wèi)一進云香閣就看到了這陣仗,雖然好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也知道不該問的絕不能問。侍衛(wèi)來到魏瀾身旁,告知她可以走了。魏瀾示意知道了,然后對著縣丞說道:“對于這幾個人,強搶官家女在前,重傷官家子在后,至于如何處置想必縣城大人也清楚,今日之事,我必會如實稟告父親?!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留下縣城大人在原地默默擦著冷汗。
回到家,魏瀾從門房口中得知魏冉已經(jīng)回來了,于是魏瀾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先去了書房找魏冉。恰好魏旭也在書房和魏冉商議事情,魏旭看到妹妹走進來本想打招呼,卻見到魏瀾狼狽不堪,衣裙染血的模樣嚇得呆住了。魏冉倒是冷靜了許多連忙問道:“瀾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成了這般模樣?!蔽簽懣吹搅烁赣H和哥哥,終于一顆懸著的心落地了,“哇”的一生魏瀾哭了起來。父子倆見到魏瀾哭了起來,一下子不知所措,趕忙上前一通安慰。
好一會,魏瀾才止住哭聲,魏瀾哽咽著說出了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父子倆聽了反應(yīng)出奇的一致,父子倆氣憤地拍著桌子吼道:“太大膽了,敢欺負我女兒(妹妹),找死。”
魏瀾還在一旁默默抽泣,只見魏旭召開了侍衛(wèi),悄悄地對著那侍衛(wèi)交代了幾句便讓他離開了。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交代下去給自己妹妹報仇。魏冉也知道兒子做了什么,但也沒有阻止的意思。敢動我的女兒就要準備好接受,魏家的怒火,魏冉如是的想著。
做完一系列事之后,魏冉看著魏瀾嘆口氣:“瀾兒,早就囑咐過你出門帶侍衛(wèi),你就是不聽,出事了吧!今日還好有鄭徵替你擋一下,不然…唉!你讓為父怎么說你才好呢?”魏瀾委屈地小聲說道:“父親,女兒下次一定帶護衛(wèi)出門。”魏冉看著魏瀾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心再說她,只交代著魏旭:“旭兒,剛才你妹妹說是鄭家那孩子救了他,你拿著我的令牌去宮里請個大夫,然后你和大夫一起去鄭家走一趟去悄悄?!蔽盒窠舆^令牌欣然答應(yīng),隨即轉(zhuǎn)身離開。魏冉又安慰了魏瀾幾句便趕緊讓人護著她回了院子。
云香閣
縣丞在周圍圍觀的人群中問清楚事情的緣由之后,便帶著差役押送著這幾人走了。二樓雅舍,自從白起看見了魏瀾的身影后,回到屋子里便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弄的云家兩兄弟也無心吃飯了。云誠拿胳膊肘碰了碰云生問道:“哥,什長這是怎么了?從回來便一直魂不守舍的?”云生看了一眼云誠,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云誠只得郁悶的坐好,繼續(xù)吃菜。
過一會,許是云誠還小的緣故,著實沉不住氣,云誠實在受不了了,于是站了起來,走到白起身旁拍了拍白起,將白起的思緒拉了回來。
白起回過神,以為是云誠吃好了,便站起來說:“你吃好了,那我去付賬。”說完轉(zhuǎn)身便要走,云誠自然不能讓他走,一把將白起拉了回來,接著問道:“不是讓你去付賬,而是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擔(dān)心,你看看你的樣子,倒的酒全都溢出來了還渾然不知,你到底怎么了?”白起看著手里拎著的酒壺苦笑一聲,說道:“沒什么,行了你坐回去吧!繼續(xù)吃??!我去付賬了,不用管我了,我一個人走走?!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在街上,繁華的街道映入眼簾,與魏瀾相處的時光再次涌上心頭,看著熟悉的街道,一切都仿佛昨天才發(fā)生一般。白起邊走邊往嘴里灌著酒,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填補心中的苦澀……
蘭溪花雨
(滴滴!解釋一下為什么縣丞叫魏瀾公子瀾,因為戰(zhàn)國時期女人的地位不是很高,而且不能直接稱呼名字的,有地位的人可以被稱呼女公子,魏瀾的父親又身居高位,所以叫一聲公子也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