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
而在另外一邊,有一男子的身影進(jìn)入了云生殿內(nèi)。
褚風(fēng)來到李億身側(cè),手中遞交過來一封書信。
李億接過書信放到桌上。
“可有打探到她的消息?”李億垂眸盯著腰間掛著的那個玉佩看,一只修長的手輕輕的摩挲個不停。
“屬下辦事不力,還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擴(kuò)大范圍去打探了,但目前仍是一無所得?!瘪绎L(fēng)低著頭。
“繼續(xù)查?!苯又顑|拆開桌上的信封拿起看了幾秒就放下了。
“看來,再過幾日得回老家去看看了,也是該回去看看了?!?p> “屬下稍后就辦妥當(dāng)?!?p> “那她那邊最近都在忙什么?”李億借掀了掀衣角,并未挑明。
“誰?”褚風(fēng)不能會意其中。
“就她?!崩顑|的語氣明顯加重了些。
“哦!我知道了……大夫人那邊還未有啥動靜?!瘪绎L(fēng)有些喜悅。
李億閉下雙眸,深吸了一口氣:“我說的是魚孺人?!?p> “……魚孺人近日跑去了梅幽苑里練射箭騎術(shù),其他便沒什么異樣了?!?p> “誰讓她跑去梅幽苑的?”李億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這……屬下也不知魚孺人是如何找到的那個地方……”褚風(fēng)低下頭猶豫問道:“那,屬下明日前去制止?”
“罷了。也不過就是人去樓空,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只要不鬧的翻天地覆,一個院子隨她也罷。”李億擺了擺手欲要示意他退下。
“只是…………”褚風(fēng)頓時不語。
“還有事?”
“近日府上多了一個關(guān)于您的綽號…………”
“說來聽聽?!崩顑|有些個好奇。
“私底下叫您是……大魔頭……”褚風(fēng)聲音漸弱。
李億卻聽得很仔細(xì)。
“……大魔頭?”李億聽得是噗呲一聲笑,“那是何人叫的我?”
“是魚孺人?!?p> “果然是她,我當(dāng)是多大的事。”李億哪怕是豎著腳指頭都能想到是她,“真是不像話?!?p> “那屬下要不……”
李億未等褚風(fēng)說完便給打斷了。
“不礙事,隨她去?!崩顑|轉(zhuǎn)而問褚風(fēng),“還有嗎?”
“沒了?!?p> “嗯,那你先下去吧?!?p> “是?!?p> 隨著房門合上后,李億仍一動未動,發(fā)了發(fā)呆。
過了一會兒。
“大魔頭……”李億的手指摁了摁撅皺著的眉心,嘴角卻以不顯的弧度微微上揚(yáng)起。
…………
在往后的一個月里,魚小玄還是照著紅芷所教的法子每日加以練習(xí),魚小玄射箭與騎馬之術(shù)越加熟練了起來,雖算不上是精湛絕倫,但也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了。
由著離與李億比試的日子愈來愈近,紅芷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但魚小玄的心卻慢慢懸了起來。
臨比試的前一晚,魚小玄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想著干脆不睡起來練射箭。
魚小玄拿出弓和箭,打算射滅燭盞上的燭火。
提起箭弓,捻箭羽,搭箭,拉弦,魚小玄的動作一氣呵成。
“嗖——”
箭羽離弦而發(fā),沖勁力不言而喻是更勝了一月前。
只是精準(zhǔn)度不夠好,燭火是滅了,卻不是被箭羽給射滅的。
“呀!”魚小玄不僅使?fàn)T火給滅了,就連燭盞也給射落在地上了。
燭火是被燭盞所湮滅的。
魚小玄立馬跑去撿起燭盞來,“也不知道我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箭雙雕……”接著,將它歸放回了原處。
這一夜的魚小玄很晚很晚才睡著。
也或許她擔(dān)心的是自己會輸了這場比試,這種緊張的感覺,魚小玄以前是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