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馨兒的父親出差回來了,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上有說有笑討論著云馨兒開學的事情。
“小云爸爸有禮物送給你,吃晚飯你到書房來一下?!痹瓢殖灾拮幼龅娘埐擞X得心情很好,故作神秘。
聞言云馨兒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腮幫子里食物塞地滿滿當當,活像一只貪吃的倉鼠,可愛的模樣讓夫婦兩人忍俊不禁。
“這還差不多,還以為你忘了你還有個女兒呢!”云馨兒嗔怪得撅起了嘴巴。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強。一個姑娘家家的沒個淑女樣!”雖然口中是責備但云馨兒的媽媽臉上卻是寵溺的模樣。
對于這個女兒他們一向是疏于管教的,但令他們欣慰的是女兒聰明懂事,學習也很努力。
他們兩人很滿足,只想著可以在有能力的時候多為她賺一些,讓女兒可以平穩(wěn)的過完下半生。
“明天有時間嗎?我們一家去游樂園吧!”女人提議道?!败皟洪_學應該還不忙吧,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
屋內的令狐懿一聽耳朵瞬間立了起來,立刻通過識海告訴云馨兒不能去。
“為什么?”云馨兒不滿地脫口而出,剛說完又意識到了不對忙捂住了嘴巴。
“我是說為什么去游樂園,看最近有新上映的電影呢!”
識海內令狐懿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云馨兒的請求,他不能保證每個時間點都可以進入失落時空。
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而且現(xiàn)在消息已經(jīng)傳了出去,想要進入的人一定不止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速戰(zhàn)速決,盡量不延期,否則時空將會崩潰。
“怎么了,你明天有事情?”云馨兒的父親意外地看向女兒,以前都是她喊著要去的。尤其愛玩過山車,大擺錘那一類刺激的項目。
難道是高中課業(yè)太緊了?他猜測,畢竟現(xiàn)在雖然教育局不讓補課但許多高中依舊私下給那些尖子生拔高補課。
“是不是學校開設了私課讓你們去?”顯然云馨兒的母親和父親想到一塊去了,“這怎么可以,占用孩子課外時間!”
云馨兒忙擺手,咽下口中的飯菜?!安皇遣皇牵蛯W校沒關系,也沒有補課。是我和同學約了出去玩?!?p> 說著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像是后悔又為難的模樣。云馨兒不想對父母撒謊,但以后這樣的事情只增不減,她要適應并逐漸學習做好它。
“是新同學吧,和同學增進感情也是好事,那就去吧,晚上回來媽媽給你做好吃的?!?p> 夫妻兩人還有些遺憾看到女兒的笑臉后也消失了,收拾好碗筷各自忙活去了。
電視前云爸吃著水果看新聞,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叫住云馨兒。
“對了,你上次不是從奶奶家抱會一只流浪貓嗎,趁著有時間去寵物醫(yī)院那打針,做絕育。要早點去,不然人多了還要排隊。”
“哐當!”
云馨兒的臥室內轉來一聲清脆的響聲,不用想也知道是令狐懿搞的。
“剛什么響呢,你把它單獨留在臥室里干嘛,為什么不放出來活動?”云爸有些埋怨地看向女兒,也不看電視了,當即就起身想要去看看。
“既然決定養(yǎng)了就要當做是家里的一份子來,就算你媽不喜歡也不能一直圈起來,遲早要習慣接納它的?!?p> 云馨兒覺得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出現(xiàn)了,她本來還想著怎么推辭不去寵物醫(yī)院呢,現(xiàn)在云爸的話讓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既然令狐懿要以寵物的身份呆下去就要扮演這個角色??!
剛還為自己身體性福擔心的令狐懿又起了自己的妖格和尊嚴。讓他趴在一個中年大叔腿上賣萌丘擼毛?
想想他都打哆嗦,那還不如讓他自毀修為呢。顧不得對云馨兒拐彎抹角,咬文嚼字了。
令狐懿強烈要求云馨兒立刻打消她父母可怕的念頭,否則自己明天不去了,直接跑路。
云馨兒覺得畫風突然奇怪了起來,雖然令狐懿真身是雪豹但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雄性,現(xiàn)在將他的隱私問題擺在桌子上討論實在讓人尷尬。
云爸當然不知道女兒此刻的內心想法,反而不放心云馨兒勸說妻子一起去。
“爸我明天沒時間,而且它現(xiàn)在還小絕育過兩年再去。疫苗的話要不過一陣子在去......”云馨兒的話沒說完就被母親打斷了。
“不行,絕育可以緩疫苗不行,動物身上本來就不干凈,容易傳染寄生蟲之類的。還是流浪貓,不打針難道等著得傳染病嗎?”
讓令狐懿假裝寵物貓去打針?她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云馨兒很有自知之明。上次把他當貓?zhí)崃艘幌露急粵_著發(fā)火了,更何況是這樣的事。
“我洗過澡了,哪有什么寄生蟲,奶奶家以前養(yǎng)貓也沒有打這些。”
這時云爸已經(jīng)打開了臥室門,只見一只炸著毛的白貓站在門口兇狠地呲著牙發(fā)威,云馨兒瞬間靈機一動想到了辦法。
“先過短時間吧,你看他都不愿意出門我也沒辦法帶出去?。∫幌鹊人煜ち宋覀兗液蟀帜闳プ霭?!”云馨兒說著慢慢彎下腰,伸出手試探著向令狐懿摸去。
不料他卻輕松一躍跳到她被子上俯視著兩人,金黃色的眼睛噴著怒火,身子呈現(xiàn)弓狀,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云馨兒無奈地攤手,像是說我試過了無能為力。連貓都哄不出臥室更何況出門了。最終事情知得作罷。
云媽不喜歡貓狗,聽到聲音后念叨了句:“這是養(yǎng)了個祖宗??!”
回到臥室云馨兒剛打開門就被令狐懿伸手抵在了門上,他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皺著眉頭,表情陰郁。
“你剛為什么不直接拒絕,云馨兒,我在說一次不要把我當?shù)偷鹊膶櫸镓埧创?!我,是你的契約獸,作為主人你要維護我!第一時間站出來!就是說兩句話表明你的態(tài)度你都做不到嗎?”
后面的兩句是令狐懿吼出來的,當然他設了結界隔絕了外界。此刻他的臉就在離她咫尺的地方,近到連呼吸都清晰可聞的地步。
要是往日云馨兒一定會感到不好意思,但此刻她只感到了委屈和憋悶。不但沒有后退反而抬頭直視令狐懿。
她也惱了,自己自始至終都在想辦法他卻說自己沒有果斷拒絕,沒有站出來保護他!
“令狐懿,你是要我怎么做?我還要如何勸說,而且我父母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不是正常反應而已嗎?你矯情什么!”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擋住他,為何還要一起進來?如果剛才我不故意做出那種惡心的低等動物行為那個男人沒有打消念頭你要如何收場!”
令狐懿的話倒是她沒有想到的。的確,那樣一來爸爸很可能會自己帶他去寵物醫(yī)院。
可是他至于反應這么大嗎?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就像上次一樣,這樣失望地看著自己!
云馨兒覺得心里說不出的委屈,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紅了,只是覺得眼睛有些干澀難受。
終于令狐懿還是放下了手,模樣有些頹唐。那條一直搖擺靈動的白色長尾巴也失去了活力,死氣沉沉地拖在地上。
云馨兒看的他的指尖的指甲不知何時變得很長,閃著鋒利的光。他的嘴唇動了動,云馨兒卻只聽到只有他三個字便什么也沒聽到。
下午的談話盡管不太愉快但終究使關系增進了一些,云馨兒還有些看心。以為自己對令狐懿有了些了解,可這一刻她又覺得眼前的人依舊那樣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