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抵抗了?”
令狐懿戲謔地說道,雙手抱胸繞著樹妖轉(zhuǎn)了兩圈。云馨兒以為他要動手殺了樹妖呢,不料現(xiàn)在他卻不著急了,雖然不明白卻也沒有開口問。
果然令狐懿華峰一轉(zhuǎn)道:“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如何把握就看你了?!?p> 聽到這話樹妖立刻抬起了頭,眼中死灰復(fù)燃閃爍出了更大的求生欲望。像是難以置信般猶豫了一下,嘴唇囁嚅著一時沒有發(fā)出聲音。令狐懿笑了,揮手將鎖魂符撤掉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要你告訴我你知道的有關(guān)星羅種子的一切,說得好你可以離開,如果沒有說出我想聽的那么我覺得你也沒有繼續(xù)活下去的價值了?,F(xiàn)在你有三分鐘時間?!?p> 冷酷的聲音傳入了樹妖的耳朵里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開始飛快搜刮腦海中的記憶。云馨兒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了解眼前的令狐懿,一股寒意爬上脊背讓她覺得自己剛才小女生的幻想很可笑。
令狐懿躍上了就近的樹干坐了下來,輕輕搖著扇子很是悠閑,不過云馨兒從那雙如同死潭一般沉寂的眼睛里看出了殺意。
解除了元神上的加鎖樹妖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不過她沒有放松立刻是爬起來道:“星羅種子是打開廣生門的鑰匙,一共有五顆湊齊后前往昆侖雪山就可以打開了?!?p> 星羅種子?云馨兒拿出手環(huán)里的種子仔細打量起來,星羅種子成梭形,表面有奇怪的花紋,七彩的光芒就是從花紋上散發(fā)出來的,仿佛被打開了縫隙而露出的光一般。
這么說令狐懿最近或許就是在尋找它,倒是被自己恰巧遇上了。不過打開那個廣生門對他有什么用呢?
云馨兒覺得令狐懿早就想要逼問了但是一直等到樹妖徹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之后再次給她活著的希望,既救了自己又為自己等下問話打基礎(chǔ),一箭雙雕。
令狐懿的表情依舊沒有太大變化,樹妖不敢耽擱繼續(xù)道:“星羅種子出現(xiàn)的地點每百年會變換一次,會掉落在錯亂時空內(nèi)。我知道一顆掉落在了鬼墓,魔窟也有一顆,剩下的我都不知道了?!?p> “邪修手中的是如何來的你知道嗎?”自己這顆正是來自鬼墓,可以排除她說謊欺騙自己去送死的可能,令狐懿繼續(xù)發(fā)問。
“知道知道,是地底世界的,那個邪修有一陣子消失了,他本來還有個同伴不過事后被他放入血鼎祭煉掉了。即便如此他也花費了很大力氣。”
樹妖有些疑惑,看令狐懿的修為不應(yīng)該是只活了幾百歲的妖怪,這些消息只要混一混妖怪圈子的都知道,他少說也有千歲了吧,怎么會連這些都不知道。
不過此刻她也有些慶幸自己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好歹平時妖緣還不錯,小道消息知道不少,此刻可以救自己一命。
知曉了三個,得到了兩枚種子,云馨兒看到令狐懿也掏出了一枚和自己這顆一模一樣的種子,不知道他的那顆是在樹妖所說的地點之內(nèi)還是之外,不過看令狐懿的模樣應(yīng)該有他所知道之外的新地點。
“最后一個問題,魔窟在哪?”
魔窟,莫非和魔尊有關(guān)?令狐懿皺眉,若是那樣可就棘手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樹妖像是聽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臉上的疑惑更甚了,道:“當(dāng)然是在魔尊關(guān)押觸犯界律者的地牢了!”
樹妖脫口而出后又覺得不妥,害怕自己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會激怒地方,于是縮了縮脖子,低頭不敢看令狐懿的眼睛。
“我是說在魔域,若是上仙不知道我可以帶路,也是......”
令狐懿臉色難看了起來,該死的樹妖把他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癡了嗎!他立刻從比水桶還粗的樹枝上跳了下來,震落了一片泛黃的葉片。
“閉嘴!”
樹妖一個哆嗦不說話了,她以為自己的回答讓令狐懿不滿意了,對方要即刻抹殺自己,頓時緊張得幾乎忘記了呼吸。
此刻她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了一些傷勢,畢竟這里是樹木聚集的森林,她可以從別的樹里獲得精元補充自己。于是又恢復(fù)了少女的模樣,不過確實再也沒有了搭訕的勇氣,恨不得從來沒遇到他。
聽著腳底踩踏樹葉發(fā)出的沙沙聲,樹妖額頭冷汗直冒幾乎就要坐不住載到時令狐懿卻開口道:“你可以離開了,不過我無法保證你沒撒謊。所以若是下次我要來你必須立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你知道結(jié)果?!?p> 此刻令狐懿的聲音宛如天籟,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樹妖點頭如搗蒜,“小妖以后唯上仙的命令是從,哦對了,小妖叫白露。”
一陣風(fēng)吹過,樹妖再次抬頭時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兩人的身影,長長松了一口氣徹底癱軟在地。
云馨兒有些顫抖著手打開手機,看到那幾十個未接電話和消息爆炸的社交軟件她覺得大腦有些缺氧,糾結(jié)地在民宿門口磨蹭了起來。
此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凌晨四點鐘了,她實在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釋自己失聯(lián)的事情,說不定此刻他們已經(jīng)出去四處尋找了。
像是看出了云馨兒的擔(dān)憂,令狐懿不屑地撇了撇嘴,“走吧,他們還在,你忘記了那個守護精靈了嗎?我也會。”
云馨兒一拍腦門,弄個幻境糊弄一下,令狐懿一個活了百年的妖怪會幻術(shù)一點也不奇怪,而且看他毫不在意的神色似乎是多么輕松隨意的事情。
這么實用的手段自己也要學(xué)習(xí)一下,若是以后葉雯看出什么端倪了自己也可以糊弄過去。
敲門聲剛一響起室內(nèi)寂靜了幾秒后傳來了云媽帶著哭腔不確定的聲音,“馨兒?”
云馨兒聽得心里一陣酸澀,每天在外地旅游走失或被綁架的游客不計其數(shù),云馨兒這還是發(fā)生在傍晚,想到父母為了尋找自己而焦頭爛額的模樣云馨兒就自責(zé)不已。
一道清脆的鈴聲響起手機屏幕亮起,是云爸打來的。屋內(nèi)的人聽到聲音后立刻飛奔了過來,木板上全是急促的腳步聲。
開門的一瞬間令狐懿將折扇在二人面前刷地打開,借著就傳來兩聲咚咚的到底聲。
云馨兒趕緊跑過去將父母扶起來抱回床上,有些埋怨的看著令狐懿。
“不是說讓他們看幻境嗎,怎么昏過去了?”
“你想看他們夢游么,我不過是讓他們的意識沉睡了而已?!绷詈膊灰詾橐?,到廚房內(nèi)倒了一杯水坐在了沙發(fā)上。
借著橘黃色的燈光云馨兒這時才注意到令狐懿的外套和短褲有些破損,上面還有一些黑色的不明物,放松下來后她還聞到了刺鼻的惡臭。
云馨兒皺著眉捏住鼻子,嫌棄地說道:“你怎么搞得好臭啊,去洗洗吧!”
“剛才想要靠在我身上的人是誰?”令狐懿嗤笑了一聲,沒有避開云馨兒當(dāng)著她的面直接脫掉了短袖,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云馨兒以為自己回驚叫,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動到了他的健美的腹肌上,停留了幾秒后才慌忙掩飾的挪開,用左手遮著眼睛。
“如果主人想要摸一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绷詈菜菩Ψ切Φ乜粗?,短袖在他手中的異火里化作了飛灰。
“走開,本小姐才不要你這個妖怪呢,有的是美少年排隊等著我臨幸呢!”
話剛說出口云馨兒就捂住了嘴巴,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會說這樣沒節(jié)操的話。一定是被葉雯給傳染了。云馨兒搖搖頭試圖甩掉奇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