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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秋風(fēng)烈

第四百四十一章 救星什么時候到

鐵馬秋風(fēng)烈 十里西湖 2914 2021-03-27 08:22:29

  “呼延,后面的事情我們該怎么辦,還是你給透個準(zhǔn)吧,反正沒有什么外人,自家兄弟,也就一句話的事?!?p>  王勝把姿態(tài)放得很低,一切聽?wèi){呼延通做主。

  “好,黑龍,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我也跟你交個底。”呼延通道:“從燕山返回時,我們本來都主張趁勢南下,但相公怕百姓多遭兵火,沒有答應(yīng),只讓我們把你們禮送出境,不得越界。你們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我呢,按照相公的意思,也得往淮東上走一遭,不過你們放心,相公立下了章程,我不會越界,讓你們難做的?!?p>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蓖鮿傧驳溃骸斑@樣一來,兄弟們心里就有底了。到時候,你在后面追,我們在前頭跑,誰也挑不出理來?!?p>  “呵呵,行吧?!焙粞油ㄐ那椴诲e,笑道:“既然唱上了雙簧,咱們還得繼續(xù)唱下去?!?p>  “呼延大哥,你這一回來,我們在監(jiān)軍那里也好交差了?!背砷h嚷道:“要不然,成天有只蒼蠅嗡嗡嗡的,弄得人家腦瓜子疼?!?p>  “哈哈……”

  “我說黑龍,這個什么鳥監(jiān)軍,你還得多嚇嚇?biāo)??!焙粞油P(guān)照道:“還有,我跟你說的事,你回去盡量把消息傳開來,越熱鬧越好,明白沒。”

  王黑龍知道呼延通說得是什么事情,二話沒有,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就是我們不說,估計這消息要不了十天半個月,也得天下皆知。”

  “呼帥,你們說得是什么消息?相公呢?”老實巴交的吳一帆懵著臉問道。

  “老吳,大喜事啊,金國已經(jīng)被滅了!”

  “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相公一定能帶著我們報仇雪恥的!”吳一帆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大笑道:“我泱泱中華,中興在望??!”

  “好啦,黑龍,公事扯完了,接下來說點私底話。既然你們還認我這個兄弟,有些話我必須跟你們交個底,要不然對不住大帥?!?p>  ……

  劉锜和王德并騎望著固若金湯的東京城,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

  昨日劉锜和王德的會合,趙構(gòu)早有旨意,兩軍會師后,由劉锜為主帥,王德為副,這也使得劉锜覺得肩上的擔(dān)子重若千鈞。

  他與王德會兵一處,雖然說有大軍十五萬,但自家事自己知,這點兵馬想拿下東京,還差點意思。

  更何況,劉锜并不想真和葉治死磕。

  “太尉,聽說守城的是徐慶?”

  “嗯?!眲㈣燑c點頭,應(yīng)道:“正是他?!?p>  王德表情有些凝重,徐慶何許人,他不是不知道,當(dāng)年岳飛底下的猛人,就數(shù)張憲、徐慶、牛皋、楊再興幾個,看來這塊骨頭不好啃啊。

  “不知王都統(tǒng)有何高見?”

  “唉,”王德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吧?!?p>  王德這句不似作偽的話,倒讓劉锜有點出乎意料。

  劉锜苦惱的不單是不愿和葉治死磕,還有就是不知道王德的真實態(tài)度。

  王德在應(yīng)天動靜搞的挺大,讓劉锜覺得王德在這件事情上很強硬,和自己根本不是一路人,這才讓劉锜覺得更棘手。

  如果王德要硬整,劉锜就沒法子耍小心思,畢竟王德也是軍中宿將,不是能隨便糊弄的。

  除了王德,還有就是潘大海和王德的監(jiān)軍段鴻在一邊死死盯著,自己要是出什么岔子,保準(zhǔn)彈章就會擺在趙構(gòu)案前。

  剛才劉锜這句問話,就是要借機探探王德的底,如果王德和自己能達成默契,眼前這道關(guān)還能應(yīng)付過去。

  “呵呵,我聽王都統(tǒng)的意思,對此戰(zhàn)沒信心?”劉锜笑著問道:“徐慶雖是一時猛將,卻也不是不可敵啊?!?p>  “呵呵,太尉有所不知啊?!蓖醯驴嘈Φ溃骸皢螁我粋€徐慶還則罷了,咱們兩個聯(lián)手,也不至于怕了他?!?p>  “哦,那王都統(tǒng)的擔(dān)心又是為何呢?”

  “太尉覺得咱們即便拿下東京,能守得住嗎?”王德反問道。

  王德突然把問題拋了回來,劉锜微微一愕,看來王德也是存了同樣的心思,在探自己的口風(fēng)。

  劉锜嘆了一口氣,“既然王都統(tǒng)這么問我,此間又無外人,那我也就跟你說實話?!瓚覅龋 ?p>  王德看了一眼劉锜,點點頭,苦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可又為之奈何?!?p>  王德后半句話沒說出口,不過劉锜聽明白了,圣命難違,這就像頭上懸著的寶劍,由不得自己。

  劉锜頗為無奈地又嘆了口氣,唉,救星什么時候到啊。

  “太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成則謂之勇,敗則謂之蠢。”王德慨嘆道:“如今是騎虎難下?!?p>  兩個大男人,你嘆一句,我噓兩聲,一副悲秋傷春的模樣,也著實少見。

  “王都統(tǒng),有所不為,方有可為?!?p>  “太尉的意思是?”

  “既來之則安之吧,已經(jīng)到了地頭,也不必急于一時。”劉锜說得有些含糊,“兵兇戰(zhàn)危,有些事情還得從長計議?!?p>  王德不是蠢蛋,他咂摸出了劉锜話里的味道,當(dāng)即點頭贊同道:“太尉所言甚是,是需好好謀劃,王德但憑太尉吩咐?!?p>  “呵呵,王都統(tǒng)此言差矣。”劉锜笑道:“雖然陛下令我為主,但事涉兩軍,還需共同計較商議,劉某不敢擅專?!?p>  ……

  “相公,前面就是陳橋了,天氣已晚,大軍是在陳橋駐扎,還是繼續(xù)行軍,請相公示下。”

  神棍看了看天色,思索了一會兒,令道:“傳令,大軍在陳橋歇息一個時辰,然后繼續(xù)行軍。文舉,你先派些人去探探消息,也不知道東京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是?!?p>  此時已是初更,大軍連續(xù)行軍七八日,雖然疲累不堪,但神棍掛念東京局勢,所以想連夜趕到東京。

  陳橋離東京四十里,始建于五代,后晉時已有其村,相傳,有一小橋失修,陳姓捐資修復(fù),故名陳橋。后周時,設(shè)驛站,名陳橋驛。

  從開封向北,有兩條重要道路:一條是開封、陳橋、長垣、澶州、大名、河間至雄州,謂之東路;一條是開封、陳橋、滑州、相州、洛州、深州至雄州,謂之西路。

  陳橋是東西兩路的匯合點,北通燕趙的咽喉。

  當(dāng)年太祖在此黃袍加身,代周自立。

  崇文四年(1105年)宋徽宗下詔,改驛站為顯烈觀,以紀念祖宗的功業(yè)。

  經(jīng)過兵火,顯烈觀已經(jīng)破敗,只有院子里那棵依然翠綠的老槐樹還在訴說著當(dāng)年太祖黃袍加身的故事。

  坐在老槐樹下,葉治有些時空交錯般的失神,眼前仿佛浮現(xiàn)起無數(shù)火把照耀下的那個高大背影和黃色大袍來。

  “想什么呢?”種彥崮看神棍有些出神,忍不住問道:“想家了?”

  “呵呵,是啊?!鄙窆饔行擂蔚匦α诵Γ爨斓溃骸耙徽Q鄢鲩T已幾個月,也不知道雪兒、炘兒她們可好。”

  “雪兒好像快要生了吧?”

  “嗯,該是快了?!?p>  “你小子還真行,動作就是快,一下子就兩個娃?!狈N彥崮有點羨慕地說道:“等我空下來,也生他十個八個?!?p>  “嘿嘿,那你得多娶幾個。”神棍調(diào)笑道:“這樣生的快些。”

  “哈哈,你猜這回是男娃還是女娃?!?p>  “我希望是個女娃?!?p>  “為啥?”

  “呵呵,女娃好啊,貼心小棉襖。”神棍嘚瑟地笑道:“再說了,來個女娃,我也就兒女雙全,美滴很。倒是你,要抓點緊,生個帶把的。”

  “去你的,生男生女又不是我定的。”

  “嘿嘿,你不懂。生男生女,還真是男人定的。”

  “真的?”種彥崮聽得將信將疑,“那你教教我,怎么定?!?p>  “哈哈,這事還真沒法教?!鄙窆鞔笮Φ溃骸斑@是每個男人自己的身體決定的,老天爺都幫不上忙?!?p>  “切?!狈N彥崮白了一眼神棍,怨道:“我就知道,你在消遣我。”

  “呵呵,消遣你,我哪敢啊,大哥?!鄙窆魍蝗惠p嘆了一聲,“真想早點把這邊的事情了解,好早些回家抱老婆孩子?!?p>  “哎,對了?!狈N彥崮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問道:“以后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

  神棍搖了搖頭,回道:“具體的我也沒想好,不過,這路啊,還得咱們自己去闖?!?p>  種彥崮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不要猶豫?!?p>  “曉得了。”神棍又開始展現(xiàn)自己的大胸懷,嘆道:“興,百姓苦;亡,百姓更苦啊。我們要創(chuàng)造的世界,以及在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的過程中,就是要讓百姓少受點苦?!?p>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p>  神棍拍了拍種彥崮的臂膀,站了起來,很是霸氣地朝南邊一指,道:“走,辦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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