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雞腿
有好心人走過來關(guān)切的把他扶起來?!斑@位同學(xué),你沒事吧?”
“我……”張鑫鑫疼的說不出話,額頭直冒冷汗,他的世界一片模糊,他甚至看不清范小面的準(zhǔn)確位置。
“老師,他一不小心磕碰到了,然后就這樣了?!狈缎∶婧艿ǖ膸退卮稹?p> 張鑫鑫聽了以后,氣的想把她扔到樓下去,可褲襠里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光用雙手根本安撫了。
他都懷疑直接被她一腳給踹骨折了。
這蛋疼的感覺,真是讓人痛不欲生。
范小面看他疼的臉色慘白,嘴角直哼哼。
她牙疼的嘖了一下,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用力過猛,沒掌握好力度。
張鑫鑫被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抬走了。
范小面尷尬的目送他離開,心里只為他留下一句話:一路走好。
范小面拿著他的眼鏡,想起那個意外的吻,惡心的直吐口水。
“呸呸呸?!?p> 后面下課了,慕容曉臉色不悅的冷哼了一聲,給了她一個無可救藥的表情便踩著她的矮跟高跟鞋扭著屁股走了。
范小面翻了個白眼,回到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繼續(xù)睡覺。
對她來說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她一路睡到中午,覺得肚子餓了才和睡飽的方念念慢悠悠的往食堂走。
隨便的打了幾個菜,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了起來,開始慢條斯理的吃飯。
“噯,小柔,你胸前的眼鏡是誰的啊?”方念念好奇的指著她胸前掛著的黑框眼鏡,厚厚的鏡片看起來就不能是她自己戴的。
范小面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隨意掛在前面的眼鏡,她要是不說她都差點(diǎn)忘了。
“這是張鑫鑫的,哎,我忘了還給他了?!?p> 她急忙往嘴里扒了幾口飯,胡亂的嚼了幾下,端著飯盆利落的起身。
“念念,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不然張鑫鑫沒有眼鏡急的跟瞎子一樣就不好了?!?p> 方念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皼]事,你趕緊去吧,我一個人沒關(guān)系。”
范小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方念念低著頭接著小口小口的吃飯。
“叩叩......”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
方念念抬頭,看到歐陽少鼻青臉腫的臉上洋溢的笑容,下巴還貼著創(chuàng)可貼。
“我可以坐這里嗎?”
方念念詫異的發(fā)現(xiàn)他身后有很多人有意無意的看向這邊。
她把嘴里的飯咽進(jìn)喉嚨,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低著頭安靜的扒飯。
歐陽少好笑的看著她像鴕鳥一樣恨不得把頭埋到到里面,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四周,眾人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吃飯。
他放下飯盆,坐在她對面,伸手從她碗里夾了塊紅燒肉吃進(jìn)嘴里。
“你的肉真好吃?!?p> 方念念紅著臉抬頭,看到他戲謔的眼神覺得有些氣憤。
她說:“你怎么可以隨便吃我的東西?”
她好似炸毛的樣子看的歐陽少心癢癢,他把自己碗里的雞腿夾給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那我賠個雞腿給你好了?!?p> 方念念有點(diǎn)懵逼,她看著眼前的雞腿。“我……我不要你的雞腿。”
“那你想要什么?”歐陽少很不正經(jīng)的反問。
“想要我心?還是想要我的肝?又或者,都要?”
方念念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她把雞腿夾還給她,拿起飯盆起身就想走。
歐陽少伸手按住她的手,笑瞇瞇地抬頭。“放學(xué)后見,念念?!?p> “呃,嗯嗯。”方念念火速離開。
四周的竊竊私語和曖昧的眼神讓她想原地消失。
這個歐陽少,簡直太大膽了。
歐陽少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的拿起雞腿,吃的津津有味。
范小面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離開食堂以后,一路殺到醫(yī)護(hù)室,
心里想的不僅是要去還眼鏡,還想去勾搭一下葉子辰。
到了醫(yī)護(hù)室,熟悉的環(huán)境在她看起來是多么的親切可愛。
她走一圈,沒看到葉子辰的影子,最后會診室看到了生無可戀的張鑫鑫。
他正躺在床上,嘴里含著體溫計,眼神空洞的接受童木原細(xì)致的檢查。
范小面一下子就樂了,她走上去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
“童老師,您這是找到你今天的生活樂趣了嗎?你別一不小心把他給玩壞了,啊哈哈。”
童無原收回正在按大腿的手,沒有理會她的調(diào)笑,若無其事的拿起體溫計甩了甩。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36度,嗯,很正常?!?p> 范小面咧開嘴笑的很開心?!八F(xiàn)在是正常,你再折騰幾下沒準(zhǔn)就不正常了?!?p> 童木原轉(zhuǎn)頭,板著臉瞪著她,慢悠悠的說:“這位同學(xué),請不要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p> “我哪敢啊,我完全沒有質(zhì)疑你專業(yè)的意思?!狈缎∶嫘Φ母臃潘?。
他的專業(yè)不就是專業(yè)搞事情嗎?
童木原不理他,彎腰低頭對張鑫鑫說:“這位同學(xué),你翻個身,我?guī)湍忝鹿恰!?p> 范小面聽了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她豎起大拇指。“童老師,可以啊,還會摸骨,哈哈哈……”
張鑫鑫現(xiàn)在視線模糊,勉強(qiáng)算半瞎,但這并不代表他傻。
一開始童木原的一通操作讓他懵逼到生無可戀,他都以為他折騰完了,居然還要摸骨?
他不過是經(jīng)歷了一場蛋碎的過程,測體溫各種按捏推敲也就算了,摸骨又是什么鬼。
他繃著臉,一張憨憨的臉直搖頭,求生欲極強(qiáng)的說:“老師,不用了,不用了,我覺得我沒事了,真的,我已經(jīng)好了,不疼了?!?p> 童木原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他驚恐的表情讓他覺得沒意思。
不就是摸下骨嗎?搞得好像要他老命一樣。
他慢吞吞的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又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范小面在她走后,站起身,伸出手在張鑫鑫呆滯的眼神下晃了晃。
“張三金,你沒事吧?看得到我嗎?”
張鑫鑫猛的扣住她的手,他郁悶的說:“我是近視,不是瞎?!?p> 范小面抽回自己的手,施施然的笑了笑。
她自己太久沒戴眼鏡了,都忘了近視是啥感覺。
張鑫鑫坐起身,轉(zhuǎn)頭看著范小面模糊的身影?!拔业难坨R呢?”
范小面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把身前的眼鏡遞給他。
張鑫鑫戴上眼鏡,世界又恢復(fù)清明。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范小面,這讓她有些尷尬。
她干笑了幾下,指著他的私密位置,弱弱的問:“張三金,你那里,沒事吧?”
藍(lán)家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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