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老子就當(dāng)送給你了,反正老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大不了就這一條命,還有什么不能舍棄了?!墒恰献舆€沒嘗遍這世間的美味……如今被困在這鬼地方,出也出不去,實(shí)在是……龍生痛苦?。 ?p> 凌禹川第一次見金條如此自暴自棄,向來不會安慰他人的凌禹川,難得的走上前去,雖然自己是意識體并不能觸摸到金條,但凌禹川還是伸展雙臂,用擁抱的姿勢抱住金條。
此時的一人一龍都情緒低落,金條難過自己喪失百年修為,如今被禁錮在一方玉墜秘境之中。凌禹川難過于自己修為太低,不能將金條解救出來,自己還給他添了許多麻煩。
即便是踏足修煉,依然不能為家族報仇,前路漫漫無可期,思及此,凌禹川竟難過的流下眼淚。
凌禹川一生哭泣的次數(shù)很少,除去家里突逢變故,年幼之時自己確實(shí)痛哭難過幾次,從那以后,他幾乎沒再掉過眼淚,即便是孤寂的夜晚,自己的生辰,他也只是倔強(qiáng)著抱著被帛不肯再掉一滴眼淚。
如果說他冷心冷血,他卻能將父族之仇銘記于骨血之中,可若是說他情感豐富,面對照顧自己多年的林辰,他卻始終不能放下心中的那一絲芥蒂,從未對她展開過心門。
在凌禹川心中,林辰絕對是占有了一席之地,然而他絕不愿意讓林辰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這種別扭的情感無處宣泄時,金條就承擔(dān)起了情緒的宣泄口。
久而久之,自己的心聲有地方傾訴,卻反而將自己與林辰扯的越來越遠(yuǎn)。
想到外面絕對為自己擔(dān)驚受怕的林辰,想到她擔(dān)心絕望的蒼白臉龐。
想到自己差一點(diǎn)與死神擦肩而過,愧對父族,愧對林辰這么多年的艱難撫養(yǎng)。
又想到被自己連累的金條,本為一方霸主神獸,屈身在這狹小之所,還被自己連累至此。
凌禹川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越來越多,涌出眼眶。最終變成號啕大哭。這個已經(jīng)十四歲的少年,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哭泣起來。
是了,縱使他再成熟,也終究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本應(yīng)是承歡于父母膝下的少年,不過是現(xiàn)實(shí)所迫,讓他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是少年。
“噯噯噯……小子……老子……我……我沒說怪你……嗐呀,你個小子,你這次還因禍得福了呢,你就別委屈了……明明該哭的是老子吧……你這樣……老子也要哭了……”
凌禹川傷心地哭著問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因禍得?!?p> “哎呀……神獸精血,可不是傷口流出來的普通血液,雖然也有稀薄的靈力,但比起精血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俗話說一精十血。精血的靈力含量可以是普通血液的十倍甚至于更多,正是因?yàn)樯瘾F一族具有精血,修煉起來也會更加得心應(yīng)手,并且,神獸精血乃是最純粹的靈力源泉,用于修士修煉,可以瞬間提升一大截修為,身上所有的暗傷也都會瞬間痊愈?!?p> 凌禹川此時平靜下情緒,雪白的面龐上飛著兩抹緋紅。
“這么說,我已經(jīng)痊愈了,并且修為還提升了一大截?!?p> 金條不耐煩的看了他一樣,說道:
“是啊,不然你以為老子怎么還能活著見到你,正因?yàn)槟阋呀?jīng)平安無事了,老子這才稍許欣慰點(diǎ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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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自黑暗中醒來,就聽見耳畔傳來趙靈兒哭泣的聲音。
“我就是膽小鬼……林姐姐,你快醒過來吧……下次內(nèi)門比試我一定參加……就算再微小的光芒……也要照耀一片黑暗了……”
林辰纖手輕抬,緩緩撫上趙靈兒白嫩細(xì)膩的玉手。
“我的小麻雀……你胡說什么呢……你才剛剛煉氣期四階……不夠參賽資格呢……況且……這次的事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不要自責(zé)了……阿川情況如何了……”
見林辰醒來,趙靈兒反倒哭的更兇了。
“阿川……沒事……不僅傷口無事……修為還漲進(jìn)到筑基期頂峰……渡劫云和雷劫都沒有……我爹爹……師尊……三叔叔還有你們師尊這幾個長老都去看他了……”
趙靈兒說著側(cè)躺到床上,單手輕輕環(huán)上林辰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