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東西已經(jīng)往我們的方向沖了三四米,我臉色瞬間白了,抬手放了一槍,轉身就跑。
“長生,是六角蠑螈!”
老羅大叫了一句,我扭頭一看,他竟然被一只六角蠑螈撲在了地上,而那六角蠑螈正沖著他的脖子咬下去。
我來不及多想,一槍射過去,打在六角蠑螈的肚子上,只見它翻著了一邊,露出藍色有些詭異的肚皮。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它竟然又慢慢的動了,不過幾秒鐘再次翻過身,對著老羅露出了獠牙。
我連忙跑過去一把將老羅拉起來,轉身就要跑。
可是耽誤了這么一小會功夫,我們倆已經(jīng)被六角蠑螈團團圍住,奇怪的是它們并沒有急于攻擊,而是放慢了速度,如同武林高手對決般的逼著我們步步后退。
“它們要做什么?”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警惕的盯著六角蠑螈。
老羅搖了搖頭,抿著唇?jīng)]有講話,一雙手在防水包里掏著什么,渾然不顧已經(jīng)越靠越近的六角蠑螈。
“特么的怎么辦,打不死!”我連續(xù)放了幾槍,可也不過是讓它們逼近的速度慢一些……
老羅依舊在掏著什么,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我頓時毛了,大吼了一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在發(fā)什么呆?”
老羅依舊沒有回話,我只能認命的一邊放槍一邊拖著他撤退。
槍里的子彈很快用完了,我吼了一句讓老羅先頂著,從包里拿出彈夾正準備換上,就見老羅如同得了魔怔一般,竟然緩緩的沖著六角蠑螈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羅,你瘋了!”
我吼了一句,迅速的換上彈夾,跑了幾步要將老羅拉回來,可他就像沒聽到似的,而且力氣大的驚人,直接甩開我的胳膊,又往前走了兩步。
“黑子、李叔叔,你們快過來幫忙?!?p> 我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句,得到的是黑子的回應:“你快走別管我們!”
我回頭一看,只見在我們不遠處的黑子和李營長已經(jīng)被六角蠑螈團團圍住了,生命危在旦夕……
去你……!
我罵了句臟話,看來這次是要完了。
“你們撐會兒,我馬上就你們?!毖劭粗狭_已經(jīng)要走到六角蠑螈群中,我咬了咬牙沖著黑子吼了一嗓子。
我端著槍朝老羅跑過去,可還沒等我接近他,就看到了讓我渾身冰冷的一幕。
老羅已經(jīng)被這些六角蠑螈給分食吃了,血染沙漠整個過程我看的一清二楚,我懵了,這是為什么?
“老、老羅……”我吞了吞口水,有些猶豫的往后退了身幾步。
我知道老羅已經(jīng)不能回答我了,我頭皮發(fā)麻,慢慢的往后退著,眼前的我眼慢慢的像是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像個機器人一樣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老羅的聲音,我才發(fā)現(xiàn)我正在向六角蠑螈那里走去,我愣愣的回頭,只見自己后面站著老羅和李營長黑子。
“長生,你小子在發(fā)什么愣!”
熟悉的吼聲傳來,腦袋里響起炸雷一般,我茫然的抬頭看去,只見羅一手拽著我,而他前面是幾條六角蠑螈的尸體。李營長和黑子圍在我們邊上,警惕的盯著意圖攻擊上來的怪魚。
“怎么回事,你們……”
他們不是被六角蠑螈圍住了嗎?還有老羅不是已經(jīng)被六角蠑螈給吃了嗎?
不等我問出口,老羅快速的道:“六角蠑螈竟然能制造幻覺,你剛剛可能被他們影響了,剛才你不顧阻攔的就沖這一片跑,現(xiàn)在好了……我們都被困住了。”
我聽了他的話總覺得奇怪,因為方才的那一幕實在不像是幻覺,可眼前的狀況顯然容不得我多想,因為我想說些什么,突然我們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一下子我們就被掉了,因為發(fā)生的太突然,根本來不及反應。
“怎么辦?這個洞很深???”我有些驚慌,隨著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往下墜,大吼一聲。
“能怎么辦,聽天由命吧!”老羅喊了一句……
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我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黑暗,我只覺得渾身被沙子裹的發(fā)緊,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怕是要死在這里了。
我知道剛才突然出現(xiàn)的黑洞掉下來的不止有我們,還有黃沙,這些黃沙狠狠的壓在我的身體上,雖然沒有摔死我,但是這些黃沙也能要了我的命,我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活路可尋了。
我覺得老天爺是不想讓我們死無全尸吧,至于是怎么死那就是看老天爺老人家怎么安排了,既然安排我這樣死,我也只好認了。
砰!
我還沒來得及做最后的感慨,身體竟然急速下降,重重的砸在地上。
這是什么情況?還沒到底?
我摸了摸腦袋,還沒有睜開眼,就聽到了接連三次重物落地的聲音,還夾雜著悶哼聲。
我發(fā)現(xiàn)我能動了,呼吸也順暢了,伸手將臉上的沙子抹去,艱難的再次睜開眼睛,可四周還是黑乎乎的。我摸索著從背包里掏出手電筒扭開,就見自己摔在一處還算平整的泥土上,而老羅就在我旁邊,他已經(jīng)睜開了眼,正愣愣的盯著上方,而黑子他們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看來他們也經(jīng)歷了剛才的生死瞬間。
就在我看過去的時候黑子也醒了,他似乎有點搞不清狀況,但卻動作迅速的拍了拍一邊的李營長。
“咳咳!”李營長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里是哪兒?
我搖了搖頭,一旁的老羅開口道:“我們在沙子底下?!?p> 我們立刻抬頭望去,只見剛剛黑洞竟然在緩緩的消失在我們的面前,好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一樣,只剩下我們四個。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李營長低喃一聲。
老羅抹了把臉,說沙漠里不可思議的事情多了去了,現(xiàn)在也不是研究的時候,趕緊找出去的路要緊。
他這話說的沒錯,我們一行人整理整理背包,又將各自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便起身上路。
出路,其實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其他的哪都有不了。
“這路看起來怎么這么古怪?”李營長摸了摸胳膊:“總覺得涼颼颼的,好像有風?”
“什么風不風的,走吧,都小心著點?!崩狭_皺著眉頭走在前面,黑子和李營長在中間,我負責斷后,四個人皆小心翼翼的挪著,生怕突然冒出什么來。
走了大約有三四分鐘,我試著呼吸了一口氣:“有沒有覺著空氣越來越濕潤了?”
而且李營長說的那股涼颼颼的感覺也更加明顯,我頭皮一麻:“我們不會正朝著條暗河走吧?”
我這么一說眾人都沉默了,在地底沒辦法分清方向,但我能確定這附近只有那一處暗河,如今空氣越來越濕潤,這種可能性可以說非常大。
老羅摸了摸一邊的黃沙墻,皺著眉說:確實濕潤了些。
“那怎么辦?”李營長哆嗦著問道,顯然對先前遇到的六角蠑螈還心有余悸。
說道六角蠑螈我想到爺爺給我哪本<風水密卷>有過異獸篇有過記載,六角蠑螈,椎體雙凹型體側肋溝明顯。由于他的頭兩邊有六條天生六個菱角而得名。
六角蠑螈的頭屬頭寬,眼較大,舌頭場,僅兩側四爪游離。犁骨齒多橫置,有的間距較遠,屬于遠古生物。
龍頭山財
六角蠑螈,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