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
白云如棉。
劉昭億在院子里,正倚在一顆石楠樹上,上面又無數(sh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雖然花尚未開。
卻已有了淡淡的花香味。
劉昭億發(fā)現(xiàn),頭頂上的樹枝上,似乎又冒出來了一個新芽。
他細細數(shù)了數(shù),一共一百三十二朵。
如果算上那個新芽,是一百三十三朵。
他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享受著太陽的照射。
不知怎得,雖說想不起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就是感覺身體發(fā)虛,眼圈也有些黑腫。
仿佛身體被掏空了一般。
在他身邊,昨晚拉著他的老婆子正坐在一個馬扎上,哄著孩子玩耍。
而那個壯年人,正拎著斧頭,一下又一下的劈著柴。
不知怎得,劉昭億覺得這些人似乎都很怕那個婦人。
那個此時正在自己身邊的美艷婦人。
“公子,我觀你體格健壯,似乎也不是個凡人,莫非你是修士不成?”那婦人出聲問道。
劉昭億嘿然笑道:“不瞞夫人您說,我正是一名渡……金丹期的修士,此次是隨著大師兄一同下山歷練而來?!?p> “你大師兄?莫不是昨天你尋找那人?”婦人的聲音很是動聽。
劉昭億神情傲然:“不錯,那正是我們大師兄,長得帥不說,嗯……可能僅比我?guī)浤敲匆唤z絲,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修煉好,還見多識廣,任何東西在他手上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掌握?!?p> 那婦人悠悠道:“那……想必也是一個才俊吧,我倒挺想見見,這位被你稱贊的大師兄,究竟有多么厲害?!?p> 劉昭億忽然眉頭一皺。
不知怎得,他忽然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種感覺酸溜溜的。
很是難受。
尤其是聽到那婦人想見識朱明的厲害的時候,
他就感覺自己仿佛心愛的東西要被奪走了一般。
可是……
這不應該?。?p> 劉昭億心中暗暗吃驚,自己怎么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他只感覺自己心里好像被一支大手緊緊捏住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很不甘???”
一道聲音忽然莫名響起。
劉昭億大驚失色,環(huán)顧四周,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同自己講話。
“公子,你怎么了?”婦人呵氣如蘭,“要不,我再扶你進屋里在歇息一會?”
聽到了那婦人的話,劉昭億心頭莫名冒出了一團火。
緊接著,一道又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劉昭億只覺頭腦一陣轟鳴,仿佛墜入了無盡黑暗之中。
“你一定很不甘吧?為什么朱明處處比你強!”
“你……是誰?”
“我是誰……這很重要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這個曾經(jīng)的小臥底,此刻未免也有些太可憐了吧?
長得本來還算可以的你,自從跟在朱明的身邊,便一直充當了綠葉的角色不說,
你想要改邪歸正,卻得不到他的真心認可……
你也察覺得到吧,他并不是真正的信任你,反而給了你一次又一次的考驗?!?p> 劉昭億頓時有些暴怒道:“犯過錯的人想要被原諒,當然需要付出考驗,你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意義?”那道聲音似乎充滿著蠱惑性,“意義就是,你不該繼續(xù)這么寄人籬下了……
你應該打敗他,然后奪走他的一切,把他的一切都據(jù)為己有!
你看看你,費盡心思討好他有用嗎?
沒用!
就連昨夜和你共赴云雨的女人,都想要跑到朱明的懷抱。
你……真的就沒有一絲芥蒂嗎?”
共赴云雨?
是那個……婦人?
“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昨晚的溫熱?是不是忘了自己身體的空虛?
昨天晚上,你可以是要了人家六七次呢……”
劉昭億頭腦發(fā)懵:“不可能,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
“這怎么不可能?這當然可能,你的腰……不酸了?”
劉昭億搖了搖頭:“不,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可能要她六七次呢?!?p> “莫非你不行?”
劉昭億一臉正色:“不,在我這里,是一天一日,一日一天。”
“……”
那道聲音似乎陷入了死寂。
過了良久,那道聲音才又一次緩緩道:“不管怎么說,跟你在一起過的女人,要投去別人的懷里,你不怨恨?”
劉昭億一臉茫然:“我干嘛要怨恨?又不是我婆娘……”
“……”
“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一般都叫我自己男神……”
“你還有沒有血性?”
“我好端端的血性什么?你神經(jīng)病???”
“……”
劉昭億只覺得一陣白光閃過。
自己又能看見了周圍的景色。
“神經(jīng)病……”劉昭億喃喃自語。
“少俠,你在說些什么?”那婦人一臉疑惑。
看著那婦人的模樣,劉昭億心神一蕩。
那婦人如水的眸子暗送秋波,道不盡的我見猶憐。
讓人恨不得想要沖上去將其摟如懷中。
劉昭億只覺得自己腹部忽然涌出了一團火。
“少俠,我想回屋歇息了,你要不要同去?”婦人嫣然笑道。
劉昭億眼睛一紅,內(nèi)心涌出一股悸動。
去??!
去?。?p> 劉昭億的呼吸逐漸急促。
下一刻,他舔了舔嘴唇。
眼中的血紅頃刻間如潮水般散了去。
“婦人,你就先去吧,我在外面待一會便去?!眲⒄褍|笑道。
婦人只得抱著幽怨的眼神,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聲不解風情,便回屋而去。
劉昭億撓了撓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凈光。
他將手伸入了懷里。
摸出了一張小紙人。
那小紙人身上很是潮濕,似乎是被什么舔過一般。
“替身符啊替身符……可真是委屈你了……”劉昭億搖了搖頭,口中念念有詞,頓時一團火忽地在手中出現(xiàn),將紙人燒成了灰燼,隨風散去。
緊接著,他又從懷里摸出了一個新的紙人,貼在了自己胸口。
“大師兄啊大師兄,不知道你怎么樣了……”他悠悠嘆道,“這里的謎題,也許只有你能解開吧。
你給我備用的替身符只剩下一張了,
你要是再不來救我……
我就真的快要保不住貞潔了?!?p> 劉昭億抬頭望天,
眼中滿是惋惜,
轉(zhuǎn)而又變成了劫后余生的嘆息。
“不男不女是人妖,不雄不雌是什么?
妖妖靈么……”
一曲清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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