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日,希望以后你能夠在清醒的時候給我留言,以避免不必要的情報來干擾我的判斷。
古文部確實存在著幽靈,但幽靈存在這個事實僅針對對戶部真紗一人,除她以外沒有任何人能看見幽靈并與幽靈進行交流。
雖然幽靈能夠引起小規(guī)模的靈騷現(xiàn)象,但并不具備致命的威脅。
另外通過幽靈一事,我才發(fā)現(xiàn)戶部真紗是個重度臉盲患者,她沒法分辨出照片和繪畫里人臉的差別,據(jù)她本人所言她是依靠一種獨特的氣息來分辨人的,這種氣息的分辨很高效與準確。
分辨方式大致可以分為兩種。
第一種是目標暴露在視線中的遠距離感知,只要有活物暴露在她的視野范圍里,她都能清楚的分辨出來。
另一種則是在她附近一米的范圍以內(nèi),即使有障礙物阻擋視線她也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來。
對小動物雖然效果會下降,但依舊有著部分效果。但是對昆蟲則徹底無效,初步懷疑與腦電波或智慧程度有關(guān)。
真紗的這種臉盲癥狀可能也屬于一種特殊的精神異能。
關(guān)于幽靈現(xiàn)在所知道的外貌特征只有黑色長發(fā),巨乳,味道好聞,笑起來特別好看這四點。
幽靈自身沒有關(guān)于自己名字和過往的記憶,只有6年前蘇醒以來到現(xiàn)在的記憶,雖然幽靈本身可以離開古文部外出活動,但長期呆在外部會有不舒適的感覺,所以一直以來多數(shù)時間都在古文部內(nèi)活動。
目黑有希,在我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是目黑家的當主了,而且也擔任著圣泉學院的董事長一職。很難想象她童年生活會是那樣,或者說她真的有受到家里人的排擠么?”
認真看完愛染同步過來的信息后,楚行收起SONY手機開始收拾餐具清洗,雖然菜品都是谷山麻衣早上離開前,做好后放到冰箱里的,但經(jīng)過微波爐加熱后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
在昨天和谷山麻衣交流后楚行才知道,這幾天即使自己在外面瞎跑,一直沒怎么回養(yǎng)志館吃飯,但谷山麻衣依舊每次都為他準備了三餐。
現(xiàn)在看來這每日三餐加上免費的住宿,就價值上來說已經(jīng)遠超當初自己拜師時,所繳納的10萬日元拜師費了。
“看樣子,你這是和好了么?”看著動作輕快的楚行,鹽田剛?cè)诤竺嫘呛堑膯柕馈?p> “嘛,可以說是有所改善吧。”楚行一邊刷洗著餐具一邊回答到,雖然谷山麻衣做的料理味道很不錯,但是分量上就略顯不足了,估計之后出去還需要加餐才行。
“不過腳踩兩條船可不行哦,我可不想看到我寄以厚望的弟子日后出現(xiàn)這等丑聞。”
“老師,不是你想的那樣?!背袩o奈的回應(yīng)到,雖然鹽田剛?cè)赐獗硎菫槿苏傻哪且活悾煜ず笠馔獾陌l(fā)現(xiàn)這是一個充滿了惡趣味的老小孩。
“你今天還要出去么?”
“是的,今天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p> “啊,人老了總會遇到這種狀況啊。朋友一個個離開,弟子一個個遠去,現(xiàn)在就連谷山現(xiàn)整天在忙些什么我都不知道。”鹽田剛?cè)龂@了一口氣,順手把手里喝了一半的水杯往空中一揚。
水流在鹽田剛?cè)那闪ο略诳罩袆澾^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越過楚行頭頂精準的落到水槽里。
“路上注意安全吧,你看起來也不是個老實的自由撰稿人。我老了也不在意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你不是什么壞人就夠了?!丙}田剛?cè)D了一會才接著說下去?!叭绻龅绞裁唇鉀Q不了的事,也不要憋在心里盡管來和我說。我也不是白活了這一把歲數(sh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人脈的?!?p> 楚行回過頭去只看到鹽田剛?cè)~著穩(wěn)健的步伐,緩緩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
雖然很感激鹽田剛?cè)龑ψ约旱年P(guān)懷,但見崎純失蹤事件背后可能隱藏著某股未知的勢力。這種情況下還是繼續(xù)用皮膚卡的外形來行動更妥當,在養(yǎng)志館學習武道的自由撰稿人楚行,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而已。
在前往北川高校外蹲點前楚行還需要準備點其他東西,一套看起來比較符合當前季節(jié)感的衣服,還有一些在原地消磨時間也不會引起懷疑的東西,幸運的是北川高校大門附近就有一家K記,而從K記二樓的落地窗那邊就能看到整個校門。
在K記里待了2小時后,早就脫離放學高峰期的時刻見崎純終于獨身一人走出了校園。
此刻見崎純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郁郁寡歡的樣子,低著頭無精打采的邁著步子。
她沒有沿往常的路線回家,反而轉(zhuǎn)身向著與回家方向相反的河邊走了過去。
看見目標人物出現(xiàn)后的楚行迅速離開了K記,遠遠的跟在見崎純后方。雖然沒有接受過跟蹤的訓練,但他明白自己距離對方越遠自己暴露的可能也越低,所以他只保證對方不脫離自己的視野就行。
目視著見崎純一路走過長長的河堤,所過之處也越來越偏僻,楚行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原本并不認為見崎純失蹤這件事會有多麻煩。
可能性最大也就突然一個面包車把少女劫持走,以他的體能來說短距離內(nèi)車輛是無法甩脫他的,至于路過殺人魔什么的更不用擔心了,但眼前的情況卻有些超乎他的預(yù)計了。
即使心情再怎么低落,見崎純的行動路線也很明顯的有問題,她并沒有向著回家的方向前進,反而一個勁的挑人少的地方走,就像是在特意甩開其他人的視線一般。
難道說見崎純的失蹤不過是因為輕生所導致的?
知道再這樣走下去的話,自己會因為路邊行人越來越少不得不暴露在見崎純面前,楚行不由得心頭一橫快步追上見崎純。
趁自己還沒變成見崎純眼里的可疑人士前,自己應(yīng)該上前去問一下才行,比較自己之前和她有過一面之緣,這樣唐突開口也能理解。
“小姑娘,發(fā)生什么了么?這么晚了還一個人這邊閑逛?!背新苤咏娖榧冮_口道,一路上偶爾能遇到幾個遛狗和鍛煉身體的人,所以他選擇把自己偽裝成慢跑鍛煉身體的人。
但見崎純仿佛沒聽到楚行的詢問一般,依舊不急不緩的邁著低沉的步子向前走著。
楚行又開口問了幾次,可見崎純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楚行心頭一沉繞到了見崎純的正面。
只見見崎純此時兩眼正緊閉著,但身體卻依舊穩(wěn)當當?shù)南蚯白咧?,看起來就像是在夢游一般?p> 雖然見崎純走路的樣子很自然,很有一種意志低沉的感覺,楚行猛的感到心頭一寒,見崎純已經(jīng)走出了十多里路了,但她步調(diào)的節(jié)奏好像從沒變過,一個少女的體能有這么優(yōu)秀么?
楚行伸手攔住見崎純想讓她停下來,但見崎純身體一晃整個人就從楚行手臂下繞了過,在突破了楚行的封鎖后見崎純沒有發(fā)出任何疑問,只是繼續(xù)邁著絲毫沒有變化的步調(diào)向前走著。
看著見崎純有意識的避讓行為,楚行心底一沉朝著見崎純的后腦勺猛的一拳打了過去,這一拳他雖然多少有收著些力氣,但速度卻幾乎發(fā)揮到極致了。
而且這一拳本就是在見崎純身后揮出的,按道理來說見崎純是怎么也躲不開這一拳的,只會被一拳打倒在地,最輕也是個腦震蕩。
但見崎純卻如同腦后長了眼一般,低頭上身微縮躲過了這一拳。她的速度并不快,但卻恰好在拳頭碰到自己之前躲了過去。
對自己偷襲的這一拳被躲了過去,楚行心頭雖然有些驚訝,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身體往前一跨拳頭松開,五指分開如鐵爪一般就要拿捏住見崎純的頭。
本就只是于毫厘之間躲過楚行那一拳的見崎純,對這一抓怎么說都不可能躲開,這不僅僅是時機的問題更多的還有身體素質(zhì)的差異。
她確實也沒試著去躲,反而把原本為躲避拳頭而垂下的頭抬了起來,頓時楚行的手整個都沒入到了見崎純的頭里面,甚至有兩根指頭還從見崎純的腦門探出來了。
楚行面色凝重的看著見崎純依舊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前進著,他的手也緩緩的從見崎純的頭里退了出來。
他的手上沒有任何觸碰到的實感!
眼前這個見崎純赫然和引導者卡里托一樣,都只是一個虛構(gòu)的影像!
到底是從何時起自己所跟蹤的見崎純就被掉包了?
又或者這也是注定要發(fā)生的事情,自己現(xiàn)在所看到的只是銘刻在歷史上的影像?就和奧哈卡神殿里的那場覺醒儀式一樣?
還沒等楚行思考出個所以然來,一陣晚風吹拂而過,幾片凋零的枯葉飄飄然然的與見崎純撞到了一起,甚至見崎純還抬手掃下了落在頭頂?shù)哪且黄淙~。
她的動作是那么自然與流暢,絲毫看不出任何呆板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楚行眼前一亮,如果這一幕是歷史的必然,那么接下來自己這個意外因素所造成的影響就不會是必然了吧。
他捏起了幾片落葉放到了見崎純的頭頂,每一次見崎純都會很自然的把落葉掃下去,每一次的動作都有些許不同,絲毫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不僅如此見崎純對頻繁落到自己頭地上的枯葉也沒有任何不耐,甚至就連泥水都不會讓她生出任何不適的感覺,她就如同一個完美的機器人一般,以一種非常自然的方式把落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給清掃下去,
看到這里楚行已經(jīng)明白眼前的見崎純沒有被調(diào)包,也不是一段固定的影像,她是確確實實的存在于此地的一個活人,只是被什么東西給附體或催眠了。
之后的測試也讓楚行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見崎純會極力避免一切生物與自己的接觸,就算是鳥或者蟲子都不例外。對于物體來說則要顯得寬松的多,只要是不會對自身造成重大影響的物體她都會等事后再排除。
而攔路的物體她會在靠近一定范圍后產(chǎn)生反應(yīng),并避開攔路的物體就行移動。不會使用跨越與跳躍的方式來通過障礙物,一旦確定自己陷入死路的情況下,她就會讓身體虛化直接穿過物體繼續(xù)前進。
而能夠造成身體損傷的物體則會提前閃避,她閃避的幅度并不大,也不會以非??鋸埖膭幼魅ラW避,但借助全方位的感知能力與強大的心算能力,她閃避的能力幾乎是見崎純這具肉體所能抵達的極限。
而一旦確定無法閃避后,她也會讓身體虛化來完成閃避,同時身體的虛化似乎沒有任何時間限制,而虛化后的她也不會去考慮要不要閃避等問題。
經(jīng)過測試后楚行還知道,她對周身情況的把握大約是足足有五米的球形空間,無論是飛行的石頭還是倒下的樹干,她都是在進入自己附近5米的時候才開始引起反應(yīng)。
雖然知道了見崎純現(xiàn)在處于何等狀況之下,但關(guān)于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卻沒有一點思路,只能跟在見崎純身后一直前進。
好在此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相當偏僻的地方了,基本上已經(jīng)出了市區(qū)的范圍,所以也沒熱心市民會把著一幕報告給警察叔叔。
為了盡可能的避過附身在見崎純身體上的東西,楚行一直與見崎純保持著5米以上的距離。
如果見崎純真的是因為身上附身的某物而神隱的話,那么他即使靠的再怎么近也沒有任何應(yīng)對手段,鏡中花井中月大抵說的就是眼前這一情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