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分班
眨了眨自己有些干澀的眼睛,把煎蛋往自己鼻子里送的藤丸立香打了一個哈欠。
小心的看了一眼正在專心咬面包的雷瑟,發(fā)現(xiàn)雷瑟沒有注意到他剛才做了什么奇怪的事的藤丸立香松了一口氣,用桌子上擺放著的紙巾擦了擦鼻子周圍的油跡。
就在這時候,存在于藤丸立香體內(nèi)的‘她’似乎是清醒了,用帶著笑意的言語在他的耳邊說著什么。
【呦!早上好!多虧了你,我睡了一個好覺…………唔……看你兩眼青黑的模樣,你某非是腎臟有問題?】
…………我腎臟有沒有問題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精氣十足的‘她’自帶嘲諷功效。
沒有力氣以及心情和‘她’扯皮,也懶的追究昨天晚上的問題的藤丸立香默默的把手里的刀叉交疊在一起,呈十字擺放在自己空空如也的餐盤里。
銀質(zhì)的刀叉與白色金邊的餐盤接觸,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你已經(jīng)用餐完畢了嗎?”
見狀,這么說著的雷瑟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自己似乎想要再次伸向面包籃的手,使用自帶的白色絲綢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且平靜的垂下眼睛。
“剛好我也是。既然如此,便一同出發(fā)吧?!?p>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還在時不時的撇向面包欄里面剩下的面包的話,大概他的話還更有說服力一點。
感覺很敏銳的藤丸立香溫和的笑了笑。
自從那個在他體內(nèi)的‘她’醒來之后,一晚上都沒有睡的后遺癥似乎是減輕了很多。
就連黑眼圈都快要消失到近乎于無。
“沒關(guān)系的,雷瑟,不用著急,我會等你的?!?p> 藤丸立香的隱藏含義就是讓雷瑟再進食一點食物,填飽自己的肚子。
“唔…………”
面上帶著幾分糾結(jié),雷瑟再次看了看籃子里的面包,停頓了幾秒之后,雷瑟閉了閉自己的眼睛。
“不,我不能夠再進食了。尼特拉。”
“是的,請問需要尼特拉為您做些什么嗎?”
一旁等候著的尼特拉微微躬起了身子。
雷瑟用手肘支持著桌子,撫著自己的側(cè)臉。
“替我拿一瓶營養(yǎng)劑。”
“是的,尼特拉明白了?!?p> 聽到雷瑟的要求,用夾帶著電流質(zhì)感的聲音這么應(yīng)下的尼特拉離開了,過了幾秒鐘之后,它才拿著藥劑瓶子重新回到這里。
接過尼特拉手中的藥劑瓶子,飲下其中的液體的雷瑟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再把藥劑瓶子放下。
【雷瑟上一次也在喝藥劑?!?p> 見藤丸立香似乎是一直在看著自己,覺得自己的食量的確有些‘與眾不同’的雷瑟稍微做了一下解釋。
“………………因為我稍微有點返祖現(xiàn)象…………如果真要我放開肚子去吃的話…………”
皺著眉頭,雷瑟用了一句有些難以理解且稍微有點恐怖的話來說明自己的情況,“那么我就再也停不下來了?!?p> 盡管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可是藤丸立香也沒有過多的打探雷瑟的隱私。
而是問了一個不僅自己感興趣、也符合【古達】人設(shè)的問題。
“這營養(yǎng)劑的作用僅僅只是能夠填飽肚子,還是說只能給身體補充營養(yǎng)?能夠量產(chǎn)嗎?”
“大概兩者都有吧……不過對于我來說……能夠填飽肚子就差不多了。至于量產(chǎn)…………”
用手指輕輕劃過桌沿,雷瑟低著頭,面上出現(xiàn)了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郁色與嘲諷,“如果真的能夠量產(chǎn)就好了。不過這種有著副作用的東西……呵……”就算是真的量產(chǎn)了,恐怕…………死的人更多………
“副作用?”
因為雷瑟深沉的臉色,藤丸立香有些吃驚。
“啊……只是喝的多了可能會有厭食癥…………不過這點對我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立刻把表情調(diào)整回原樣,擺了擺手,雷瑟用著狀似輕松的口吻把其副作用一筆待過,且不給藤丸立香繼續(xù)問下去的機會,微笑著,言語中帶著淡淡的強硬。
“好了,我這邊也準備好了。你還有要攜帶的物品嗎?如果沒有的話,就一同出發(fā)去教學樓吧?!?p> “嗯……我沒有什么要帶的了?!?p> 藤丸立香搖了搖頭這么答道,兩個人走出門,一前一后的踏上了花園里的傳送陣。
金色的陽光籠罩著這美麗的嘉比里拉學院,使其不像是人間的產(chǎn)物,反倒像是神在人間的后花園。
跟隨著雷瑟,和其余的穿著黃色制服的人慢慢的走入這白金色的城堡。
一路上,存在于藤丸立香體內(nèi)的‘她’都沒有說話。
可是與之相反的,藤丸立香卻感覺自己越來越精神,完全不像是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的人。
一手捏住杏色挎包的肩帶,藤丸立香在心里默默的向‘她’問道。
是你做的嗎?
【我不是說了嗎?我會連你的份一起睡的。】
從‘她’那邊得到了既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回答…………心情有些微妙復雜、難以形容的藤丸立香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這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正大光明的走神。
“古達,是這邊。我們新入學的學員要在大堂進行分班儀式?!?p> 對疑似患有精神分裂的古達十分寬和的雷瑟把走錯路的他叫了回來。
“唔…………嗯。我知道了?!?p> 藤丸立香回過神來,快步走向了另一個岔路口。
來到如同歌劇院一般華麗的大堂,稍微等候了一會兒,等人都差不多來齊了的時候,有著三位身穿長款黑色修士服的青年來到了這大堂。
為首的人面上戴著一副金邊眼睛,脖子上掛著銀質(zhì)的,和阿塞利亞同款的散發(fā)著微妙光輝的十字架。
可與溫和輕松的阿塞利亞不同,他給人的感覺極為冷漠,氣質(zhì)也十分的冰冷,一看就是一個不好相處而又刻板的人物。
淺淺的金色短發(fā)與同色的……甚至還要淺上幾分的金色眼睛使他就如同刺猬一般的,有一種令人下意識的就會對他產(chǎn)生警惕的危險性。
在藤丸立香靜靜的關(guān)注著他的時候,舉起自己戴著白色手套的左手,這個領(lǐng)頭的金發(fā)青年若有若無的回看了一眼正處于陰影處的藤丸立香,再微微的把視線收回來,示意跟隨在他后面的二人停下。
其中一個抱著直徑大概有三十公分的水晶球的男人走到鋪有紅色絨布的桌子前,把水晶球放在那上面,見無異狀后,才小心翼翼的嘆了口氣,理了理自己那暗紅色的長發(fā)。
他的氣質(zhì)盡管就和他的外表一樣如同白開水般的平淡,可藤丸立香卻能夠從他淡藍色的雙眼中看到那領(lǐng)頭的金發(fā)青年完全不具備的【信仰】。
而跟在金發(fā)青年身后的另一位有著一頭深藍色短發(fā)的青年見狀,也帶著朝氣的笑容把手中提著的三包被白布所包裹著的不知名的事物放在了水晶球的旁邊。
原本能夠讓人顯得更加沉穩(wěn)的灰色雙眼鑲嵌在他的面容上,只會讓他顯得更加的跳脫,因為他的眼睛十分的純粹,幾乎沒有半點雜質(zhì),仿佛可以一眼望到其底部,就跟他的人一樣簡單。
準備好一切之后,三人站定,金發(fā)的青年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懷表,似乎是在輕聲的念叨著什么。
“三…………二…………一…………”
在這一刻,那能夠洗滌人身心的厚重、悠長的鐘聲又響了起來,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波紋正從外界緩緩的涌動到這金碧輝煌的大堂之內(nèi)。
因為之前的死亡,所以對鐘聲依舊有些排斥的藤丸立香下意識的抖了抖自己的手指。
見此,正處于藤丸立香體內(nèi)的‘她’帶著笑意在藤丸立香的耳邊開口。
【你放心,這一次不會給你送‘終’。不要緊張。如果你還是很介意的話…………等阿塞利亞自然死亡的時候我們也去給他送‘終’好了?!?p> 雖然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可是藤丸立香還是想讓‘她’安靜的當個壁花。
待鐘聲完全停止的時候,那名看起來不好相處的金發(fā)青年把懷表收了回去,緩緩的開口,聲音也較為冷硬。
“嘉比里拉學院的新生們。我的名字叫做羅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中的某些人將會在未來與我相處五年的時間?!?p>
制杖弓兵
我算算我埋了多少個伏筆…………嗯……20個以上,50個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