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粟清寒看著她默默地走進了廚房,并迅速開始處理起冰箱里拿出的鮮肉蔬菜,總覺得自己不干點什么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于是,他去換了身衣服也進了廚房。
“粟先生你去看會電視吧。”沈鈺覺得粟清寒在這里不僅礙事,還給自己的心理帶來巨大壓力。
“我不怎么看電視?!?p> “要么你去看報紙雜志吧?!?p> “我眼睛有點累?!?p> “要么......你去吃點水果?”
“我還想留著肚子吃飯?!?p> ......
不知道兩個人唇槍舌劍地大戰(zhàn)了多少個回合,沈鈺依然沒洗一顆菜,粟清寒也依然沒有離開廚房。
“算了,你既然這么閑,幫我打兩個雞蛋吧?!鄙蜮曋钢副?,看粟清寒二話不說就過去了,這才安心地開始洗菜。
等到她洗好菜,把菜都拿到砧板上切的時候,她突然發(fā)覺身后敲雞蛋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她心想:“難道敲個雞蛋還準備余音繞梁三日?”
帶著這樣“沖動”地好奇心,她手上的刀還沒來得及停下,頭已經(jīng)轉了過去。
“粟先生......這雞蛋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沈鈺看到臺面上掉了雞蛋黃,蛋清順著操作臺的邊緣正輕輕墜落,再往上移一下視線,還有一個雞蛋黃“攔腰”掛在瓷碗的碗口,落在外沿的蛋清已經(jīng)和操作臺面親密接觸了。
“粟先生,你還是去哪里歇一會吧,不然你打雞蛋會打到凜冬破產(chǎn)的。啊——”沈鈺正無情地嘲笑著粟清寒,立馬就遭到了她本不應承受的報應。
粟清寒聽到她說“凜冬破產(chǎn)”,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墒窍乱幻?,伴隨著那聲尖叫,他也顧不上什么樣的臉色,立刻沖到廚房的另一邊。
他的手快要碰到沈鈺那鮮血淋漓的手指時,又一聲尖叫將他的動作喝止:“別碰我!快去洗手,不然我死了兇手一定是你,和你手上的細菌?!?p> 粟清寒無奈地扔下“傷殘”的妻子,到水池邊洗了好幾遍手。又去外面拿了紗布、消炎粉和酒精。
“這么久才回來,我都要血盡而亡了......”沈鈺一直舉著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的手,像是在和他示威一般。
“你這女人,還沒當媽就這么嘮叨。以后有了孩子都要被你煩死了?!彼谇搴畬⑦€在那“炫耀功績”的她拉到水池邊,就像提溜著一個小孩一樣,將她手上的血洗凈,消毒、包扎,一氣呵成。
沈鈺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覺一動還是疼得不行。不過總不能不吃飯,她又湊到砧板邊,準備拾起被自己“血祭”過的大刀。
然而,粟清寒的大手率先奪過了刀。
“蛋都打不好你能切菜?”沈鈺嫌棄地看著他。
“總不能讓你這個傷員再做飯了。你要真怕做出來的東西不能吃,就好好站著邊上提示我?!闭f著,粟清寒擺好架勢,逼得沈鈺往旁邊讓了讓。
“哎哎哎,不能這樣切,這樣切的肉會柴......這樣切菜會不進味......”沈鈺在一邊甚至有點享受這樣對粟清寒指手畫腳的狀態(tài)。
粟清寒畢竟腦子好使,晚上做出來的菜都像模像樣的。雖然不太把握得好鹽的用量,但也不至于咸到無法下口,最多也就沒什么味道......大概這也是他謹慎的表現(xiàn)吧。
“我明天回家吃頓飯......”吃到一半,沈鈺突然提出回沈家的要求。
“這才是你家。”粟清寒頭也不抬,語氣卻有點強硬。
“回娘家。”
“那明天下班我去清心那看看,順便吃個晚飯。到時候......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