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藝跟我妹說這是今早粟夫人親手烤出來的點心,看你中午沒怎么吃,你老婆的手藝你應(yīng)該還能接受吧?!惫芸抡驹谵k公桌對面笑瞇瞇地看著粟清寒。
“她還有這個閑情逸致?”粟清寒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比前一刻更陰沉了。
管柯見他這反應(yīng),一時也想不好用什么話來回他,干脆替他打開了點心盒,并且拿了一塊遞給粟清寒。
粟清寒也不好拂他的面子,大約也是不好在他面前拂沈鈺的面子,便接過了那塊點心。
放進(jìn)嘴里,還是那種熟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粟清寒不禁脫口而出:“看來這本就是她的手藝。和媽做的點心味道還真是像。”
“董事長,喜歡就多吃一點,看你中午什么都沒吃?!惫芸聦τ谒脑捀械皆尞?,趕緊開口打了個岔。
“這盒留給我就行了,”粟清寒盯著點心盒,陷入了沉思,“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有進(jìn)展了嗎?”
一聽這樣的問題,管柯就萎了:“這件事實在是太棘手了。你知道的,我從來也不跟你抱怨。但是,沈家在這塊捂得太嚴(yán)實了,我們連夫人的真實身份都還沒有著落,怎么去查她的家人?”這事他越說越上頭,最后干脆調(diào)過頭來反問粟清寒了。
“沈家當(dāng)然不會讓我們輕易查出沈鈺的身份,畢竟現(xiàn)在和城到處瘋傳對她的猜測,但只要沒有確鑿證據(jù),那些猜測也只能是猜測。況且他們這么藏著掖著,沈鈺的身上一定還藏著更大的秘密。一旦有人揪出了這一點,也就是掐住了沈家的命門?!彼谇搴X海里現(xiàn)在游蕩著兩個人的身影,而這兩個人,都是他繼續(xù)調(diào)查沈鈺的動力。
“現(xiàn)在最好是夫人能松口,這樣的話這件事就會發(fā)生質(zhì)的飛躍。董事長,不得不說這事需要你親自出馬。”管柯實在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他幾乎是斬釘截鐵地跟粟清寒說出這番話。
“如果一切都按我們推演的來,那沈鈺不可能開口。我了解她,她為了她想保護(hù)的人,可以不顧一切?!彼谇搴畤@了口氣,這會腦子里只剩下沈鈺一個人了。
管柯很少看到他這副愁苦的樣子,居然有點想笑。不過,在粟清寒面前,他無論做什么,都會三思三思再三思,終還是收住了那份不該有的表情。但是,他覺得該說的話還是不能少:“你還是第一次說你對一個女人了解!”
“......不該說的別說,現(xiàn)在不要把她看作是一個女人,她是我們目標(biāo)任務(wù)的關(guān)鍵人物而已。”粟清寒抄起桌邊的茶杯就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如果管柯敢再多一句話,立刻讓他“人頭落地”。
管柯再了解粟清寒不過了,適時地關(guān)上了話匣子:“快到點了,我得趕緊回去收拾收拾了。董事長您慢慢品味夫人的手藝吧?!?p> 粟清寒沒有理會他。但等管柯走了以后,粟清寒又從點心盒里取出一枚小點心,送到了嘴邊。他能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微揚,但他告訴自己,那只是因為甜食可以愉悅?cè)说男那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