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里,林清歡和宋紀棠一直忙著調(diào)查賈利被害一案,但這個案子目擊者人數(shù)太少,線索也難尋。
尋了幾日,連潔綠也沒有找到,一下子竟差點兒成了懸案。
林清歡和宋紀棠正在衙門里想著怎么破案,沈知遇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兩人愁眉苦臉的樣子,開口詢問。
“你們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p> “還不是賈利那個案子,潔綠找不到,一點新線索也沒有?!绷智鍤g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
沈知遇走過去坐下,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用擔心,說不定你換個思維想想就知道了?!?p> 林清歡聽了還是不說話,眼睛一直望著外面。
宋紀棠對沈知遇問道:“沈兄,水閥修建的如何了?這幾日我們忙著查案,都沒怎么去看看?!?p> 沈知遇喝了口茶,說:“放心吧,我每日下午都會抽空過去一趟,這幾天我們帶來的黃楊木已經(jīng)排上用場了,許師傅也帶著工人們?nèi)找冠s工,相信不出半月就能完成?!?p> “那就好,辛苦你了?!?p> “小事一樁,無需多言。”
林清歡看著他們,說:“我現(xiàn)在倒不擔心水閥的事兒,我在想,這一方縣丞被殺,朝廷就沒什么動靜嗎?”
宋紀棠回道:“一個小官而已,能有什么動靜,大不了再派一個人來接管就是了,這種事兒,一般都是由吏部負責的?!?p> “那什么時候來新的縣官?”
“這就不知道了,賈利的事兒應(yīng)該上報了的,大約半月后就有新的人來接任。”
這時,莫啟抱著秋竹走了進來。
林清歡打趣道:“喲,這怎么還抱上了?”
莫啟將秋竹放在椅子上,說:“方才她在路上被人撞了,膝蓋磕破了點兒皮。”
林清歡起身走過去,關(guān)心的說:“那嚴不嚴重?看大夫沒有?”
秋竹笑著說:“小姐,我沒事兒,這點兒小傷過幾天就好了,用不著看大夫?!?p> 莫啟看著她,有些生氣的說:“還說呢,走個路都能被撞著,這幾日注意點兒,傷口別碰水。”
秋竹對他笑了笑,“知道了,又不是我要撞上去的?!?p> 林清歡看著他們,好像明白了點兒什么,不自覺的笑了笑。
沈知遇小聲的對宋紀棠說:“看來你這侍衛(wèi)倒是比你會照顧人?!?p> 宋紀棠看了他一眼,別過頭去。
“對了,是誰撞的你?那人道歉了沒有?!绷智鍤g問。
秋竹搖搖頭,說:“是個姑娘,她帶著面紗,我沒看清她長什么樣子,撞了我就急匆匆的走了,許是有急事吧?!?p> “有急事兒也不能這樣啊,真是太沒禮貌了?!?p> 林清歡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一個侍衛(wèi)走進來,抱拳說:“縣主,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誰死了?在哪兒發(fā)現(xiàn)的?”宋紀棠立刻詢問。
“也是在賈大人的房間里。”
林清歡疑惑的說:“那兒不是被封了嗎?怎么還有人進的去?!?p> 說著,幾人便來到了那日發(fā)現(xiàn)賈利尸體的地方,推門進去,一個人正被繩子吊在了半空中,腳下還有被踢倒的凳子,臉色慘白。
宋紀棠讓幾個侍衛(wèi)將他從房梁上放下來,林清歡蹲下檢查著他的尸體。
“這不是石頭嗎?”莫啟看見他說。
眾人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這才發(fā)現(xiàn)是賈利的隨從,那日也是他先發(fā)現(xiàn)賈利的。
秋竹看著桌上的一封信,走過去拿給林清歡,“小姐,這兒有一封信。”
林清歡接過信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封罪狀書,交代了是怎么殺害的賈大人,署名正是石頭。
宋紀棠示意,莫啟將信拿下去找人驗明真?zhèn)巍2灰粫罕慊貋砹?,而且確認屬實。
秋竹說:“原來是他殺了賈大人,搞了半天是賊喊捉賊?!?p> 林清歡將信遞給宋紀棠,“你看看有什么不妥?!?p> 宋紀棠拿著信仔細的看了看,說:“言辭懇切,交代的犯罪過程也十分清楚。”
林清歡搖搖頭,說:“就是他交代的太過清楚了,所以我才覺得有不妥之處?!?p> 沈知遇不解:“何以見得?”
林清歡蹲下,指著他的脖子說:“你們看,他的脖子上有兩處傷痕,若是上吊自殺,肯定只會留下一條勒痕;
再者,石頭的身高偏矮,若是上吊自殺,就算是加上他腳下的凳子,怕也夠不上去;
還有,你們都仔細看看這封認罪書的文筆,一個小小的侍從,就算是認識字,也寫不出這么有條理有文筆的認罪書來?!?p> “你的意思是這封認罪書是偽造的?”宋紀棠聽完她的話之后問。
林清歡點點頭,“沒錯?!?p> 莫啟否認道:“可剛剛我去查驗這封認罪書的時候,府里同石頭交好的仆人都說這是他的親筆?!?p> “偽造一封書信不是很正常嗎?虧你還是稽查院的人?!鼻镏裾f。
宋紀棠揮揮手,叫人來將石頭的尸體抬走,說:“再仔細查查吧,這事兒怕是不簡單?!?p> 林清歡轉(zhuǎn)身在這屋子里仔細看了看,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殺人。
之前以為是賈利的仇家,畢竟他得罪的人那么多;可現(xiàn)在連一個小小的隨從都死了,若說這背后沒人指示,怕是沒人會相信。
秋竹看著榻上的一把琴,說:“小姐,你看這把琴好奇怪,少了一根弦?!?p> 林清歡沉思在自己的腦海中,完全沒注意到秋竹所說的話。
沈知遇走過去看著這把琴,撥弄了一下琴弦,刺耳的聲音將林清歡拉回了現(xiàn)實。
“表哥,你干嘛呢?!?p> 沈知遇看著這琴笑了笑,說:“是把好琴?!?p> 林清歡走過去,看著這把古琴,“想不到賈利這狗官竟還有這般閑情雅致?!?p> 沈知遇拿著折扇拍了拍她的腦袋,說:“你不會以為這把琴是賈利的吧?”
“難道不是嗎?”
沈知遇看著她,笑而不語。
宋紀棠看著缺少的那根琴弦,又看了看房梁,說:“我好像知道,兇手是如何將賈利和石頭殺害的了。”
木知也
發(fā)現(xiàn)最近看的人越來越少了,在看的小可愛們可以給我評論留言呀,讓我知道還有人在看(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