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8 三公主闖府欲殺安慶
安慶看著熟悉的寢殿,殿內(nèi)長年燃燒著龍涎香,而龍涎香是母皇常用的香,父君對母皇的心思她豈會不知?是她拖累了父君,成為父君和母皇之間的隔閡。如今呂寧死了,事情再沒有回旋的余地,安慶看著父君柔和的眉眼,只要有父君在,她便能撐過一切,父君之前的榮耀,她都要為父君一一爭回來。
趙家的風波才要平息下來,嘉陽三公主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消息,說這一切都和安慶有關,竟提著劍要和安慶拼命,安慶外傷才剛剛痊愈,內(nèi)傷卻還未完全好,更是需要調(diào)養(yǎng)上一段時日,盡管嘉陽公主闖入了安慶公主府,卻也不能靠近安慶分好,安慶府中的侍衛(wèi)把她團團圍住。
嘉陽公主失去了趙家以及父君,頹廢了多日,往日光彩照人的臉上也有些蒼白,臉頰都瘦了一些,目光里的張狂不見了,有的是無盡的絕望,短短的時間她失去了一切,因為趙家,母皇對她冷漠,一時間墻倒眾人推,她竟成了一個不還不如皇子的皇女。她似是才從哪個陰暗的角落里出來,錦衣上還沾著濕泥土,酒臭氣撲鼻,眼睛卻殺意凜凜,似是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全然不顧禮法沖入安慶公主府,只為報趙家之仇。
嘉陽公主提著劍恨聲道:“安慶,你為了一己私欲竟害死我趙家家破人亡!”
安慶被祁箏護著后退了一步,她安撫的看了一樣祁箏,心中莫名有些暖暖的,突然有些明白了夫妻二字,她看著不遠處的三皇姐:“三皇姐何出此言,怎么就聽信了小人的挑撥?”
“這幾位皇女之中,就屬你最恨的就是我趙家!不是你還能有誰!”嘉陽公主目光就如同狼一般虎視眈眈的盯著安慶,只要安慶露出破綻,她上前撕咬安慶的脖子,讓她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周錦玉被玉染扶著匆匆趕來的時候,府中的下人們都在看著熱鬧,小聲的議論著此事,不出兩個時辰整個京城都會知道這個事情。
此事不管是不是安慶做的,如今怕是也和安慶脫不了關系了,周錦玉本想從后面靠近安慶,卻被嘉陽公主看到,嘉陽公主目光一凜,劍尖直指周錦玉,周錦玉發(fā)現(xiàn)寒光所指之處,驟然倒吸了一口氣。
“周錦玉!”安慶緊張的大叫正中嘉陽公主的下懷,安慶你逼死我父君,我就拿你孩兒償命!
周錦玉想要倒退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僵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墨眸緊盯著嘉陽公主手中的劍,在劍尖要靠近他肚皮的時候,他不差分毫的握住了劍身,修長的手指頃刻間被利刃割破,流出鮮血。
盡管手握著鋒利的劍,周錦玉的力道也大到嘉陽的劍竟沒能碰到他肚皮上的衣衫分毫,她對上周錦玉的目光,那人的墨眸極冷,就像是把她卷進了無盡的深淵,讓她被駭?shù)囊活D,怎么會有如此之人,在此等情況下竟還能有如此的氣度!嘉陽這一頓,讓安慶趕了過來,她一腳踹開嘉陽,把周錦玉抱著推離嘉陽。
周錦玉的手不住地顫抖,兩人遠離了嘉陽公主,周錦玉卻靠近安慶的耳邊低聲說了三個字:“苦肉計!”
安慶立刻明白了周錦玉的意思,她目光復雜的看著周錦玉,此時他竟還在為她思慮,今日之事怕是要讓全京城皆知了,若是不能好好收場,不僅嘉陽毀了,她安慶亦是脫不了干系。
“三皇姐!你到底在做什么!”安慶猛地怒喝了一聲,她拿出錦帕塞在周錦玉的手中,徑直往嘉陽公主那里走去。
嘉陽被安慶的話給呵斥愣了,她看著劍身流下的血珠,一時有些發(fā)愣,清醒了起來,她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
“三皇姐若是對趙家的案子不服?本宮大可隨你一同去大理寺接受調(diào)查?!卑矐c的話擲地有聲,不僅是說給嘉陽公主聽也是說給府中的所有人聽。
“眾人皆知趙家被查那段時間,我安慶在錦州,想必是有人拿本宮回府之后閉門不出那段時日做了文章,三皇姐痛失親人本宮可以理解,但三皇姐不能隨意誣蔑安慶,更不能對安慶的身邊人下手!”安慶一步一步的逼近嘉陽公主,甚至連手中的劍在說話的時候都扔了下去。
“那段時間你干什么去了?”嘉陽公主還在嘴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人騙了,依然問著安慶公主那段時日做了什么。
“今日本宮便告知三皇姐!那段時日本宮之所以閉門不出,是因為本宮遭遇黑店,差點死在途中,故而一直在府中養(yǎng)傷。你趙家出事的時候我正生死一線,還能去害你趙家嗎?”安慶說著一把扯開了衣袖,露出胳膊上的傷疤那條猙獰的疤痕,遠處的人亦能看到那道不淺的疤痕。
嘉陽公主聽到安慶的話神色開始有些松動,她對上安慶憤怒的雙眸,心中亦是后悔起來,她竟聽信了中書侍郎范環(huán)的話,在沒有查證的情況下,直沖安慶公主府,并犯下此等錯事。
如今她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此事過后,她還有何顏面存活在這世上,嘉陽想著竟要引劍自刎。
祁箏早在安慶丟掉劍的時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安慶內(nèi)傷未愈,他生怕三公主會對她動手,此時嘉陽公主才一提劍,祁箏就快速跑了過來擋在了安慶的前面,嘉陽公主的動作一頓,竟沒能引劍自刎,對上祁箏的桃花眸,再也無法動手,曾幾何時她也妄想過能娶眼前的男子過門。
安慶發(fā)現(xiàn)嘉陽公主的企圖,心中更是提了一口氣,若是嘉陽自刎在她府中,她就完了,幸好祁箏讓嘉陽公主停住了動作。
“三皇姐,你這是做什么?”安慶趕緊出聲道,生怕嘉陽再做什么蠢事。
嘉陽看著被祁箏保護在身后的安慶,突然笑出了聲,她父君機關算盡想要把周成儀和安慶拉下馬,可最終母皇的心中卻始終惦念的都是周成儀,而安慶看似被女皇嫌棄,可她依然是那個尊貴的七公主,就連祁箏最終都歸她所有。
可憐他們趙家竟什么也沒落下,趙家把棋子壓在他的身上,可他卻沒能成為趙家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