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云和毛顯簽完協(xié)議后,那貴公子深深覺得陸卿云這只狐貍榨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便想著能吃回一點兒是一點兒,毫不客氣的將陸卿云鹵好的鹵味兒都吃了一遍,吃不完還兜著走。
陸卿云心情好也隨他去,反正這錢是賺到了!
毛顯臨走時還扔下一句話,給到天香樓的鹵味原料他會著人安排,陸卿云這邊也要快點上手,不然耽誤了賺錢,他們的合約就一撕兩散。
雖然知道他的話里假意威脅成分居多,但是陸卿云還是趕緊的叫家貴家生陸洋三人去將交情較好的人通知一下,看看有沒有想要打個短工啥的,不懼男女,只要肯干都成!
幾人一聽,連忙就往外跑去。
“女的我們可以教她們清理肥腸,細細肉啥的!男的目前也沒什么可以干的!”陸卿云咬著唇瓣,撓著后腦勺,想了又想道。
“男的現(xiàn)在確實不用太多人!我們幾個就夠了!”秦海生也考慮到了,“目前我們的銀子還不足以支撐起一整個村子的人,所以,還是找一些跟咱們來往比較多的,人品比較好的人幫忙,也算是幫襯大家了!”
現(xiàn)在是閑暇時,地里的糧食也還沒到收獲的季節(jié),都閑著呢!能多賺點也是錢?。?p> “等我們以后做大了,有銀錢支撐了,我們就弄個鹵味作坊,就做鹵味兒,等那些人上門訂貨!”陸卿云豪情萬丈,大手一揮,“到時候我們將整個村子里的人都請了,大家有錢一起賺!”
“就你能耐!”蔡嬸心情極好,也忘了那日對陸卿云的誤會,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深有感觸的道,“若是你能早點明白過來,你爹娘走的也安心!”
“要是早點明白過來,估計這身子也沒我啥事了!”陸卿云在心里打了個嘀咕,嘴里卻說道,“干娘,這好飯不怕晚,我現(xiàn)在好了總比以前好吧!”
“是是是!好!”蔡嬸擦了擦眼角,轉(zhuǎn)身就回里屋去,說是要給陸卿云爹娘燒香求保佑!
紅妮和燈兒也去找熟人去了,幾個小子吃飽了就去午睡了,而這蔡嬸一走,偌大的廳里就剩下這對夫妻了。
“去吧去吧!多幫我說點兒好話?。 标懬湓圃谒砗蠛暗?。
這陸父陸母早就投胎轉(zhuǎn)身了估計,不然還能容許她奪了她閨女的身體,冒充她的人生呢?
而秦海生,則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
看著蔡嬸開心離開的模樣,秦海生轉(zhuǎn)身對著陸卿云道,眼神中帶著探究,“今日的你,讓我很是刮目相看,但是陸卿云,你我夫妻雖然不過幾載,即使你再怎么變,也不會變得會談生意啊,你不是陸卿云,你究竟是誰?”
此時大廳中只有他夫妻二人,大家都走了,幾個小子吃飽了就去午睡了,廳里就剩下他們,秦海生也忍不住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陸卿云沒料到他會這般直白的懷疑自己,心中掀起了萬丈波濤,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我不是陸卿云是誰?秦海生,難道你還對我有成見嗎?雖然我是對不起你,但是那也是過去的事兒了,我現(xiàn)在不是一心一意與你過日子么?怎么?還?還不成了?會做生意也不成了?”
“確實我也沒說你會做生意不好!”秦海生搖搖頭,“但是陸卿云你天資有限,連最基本的算數(shù)都沒算好,又怎么會跟任談生意?”
“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天賦一說?”陸卿云辯駁道,“我雖然不精通算數(shù),但是這也不代表我不會做生意呀?這可以是我的短板!”
“你見過哪個做生意的老板不會算錢的?”秦海生苦笑,“尤其是你和毛顯談話時的神情,便是與你做夫妻這么些年來,我也是從未見過!”
陸卿云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
“你確實是陸卿云!”秦海生上下打量她,“從醒過來,到現(xiàn)在,你都是陸卿云的身子!但是你的秉性神情卻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自信!”
“死過一回!我總是要長大的!”陸卿云強迫自己正視他的眼睛,“難道沒有人跟你說,我暈死過去后去了哪里,遇見了什么?”
秦海生眉心一緊,他很是疲倦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那個鬼神之說,他也聽人說了,聽著像是真的,但是他總覺得哪兒不對!
若說沒有鬼神,那他剛剛問她的她不是陸卿云,那她又是什么?若說有鬼神,她也能用那話來搪塞他!
“我是陸卿云!”
她來到他的跟前,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她很是無奈的道,“無論你信與不信!我始終都是陸卿云,這個永遠都不會變,而且,我死了,但是我又活了,那是因為老天爺可憐我,覺得我渾渾噩噩的活了這么久,很是為你們不值當,所以就又將我打回這萬丈紅塵,來受這紅塵濁世的苦楚來了!”
“你這口才倒是不錯!”秦海生沒有證據(jù),他抬眼看著她,“雖然我不能證明你是與不是!但是我會一直盯著你!只要你敢做出什么不利于陸家的事兒,我都不會放過你!”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讓陸卿云心中一緊,莫名的心中居然有了一股怨氣,雖然與他并無感情,但是這么多日來的相處,他以為他對她會與眾不同!
“那你就放馬過來!”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但是,我怕你一輩子都抓不到我的馬腳呢!”
說完,還很是氣憤的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腳,然后頭也不回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秦海生看著她“落荒而逃”,深呼了一口氣,悄聲道,“若是你傷害我兒,我定不饒你,否則,你是不是原來的那個人,又有何緊要?”
·······
“什么?陸卿云在鎮(zhèn)上做買賣?生意還非常好?”張氏一聽莫青榮的話,氣的直跳腳,“這個賤婦,真真的是好毒的心腸,原來還藏著這么一個賺錢的方子不與我們說,若是她能將這方子給我們家,讓你兄弟二人拿去做買賣,可不比她賺的多!”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一邊說要和青山好,一邊又跟那秦海生分不開,感情她是將我們一家子當傻子一樣耍了?”
莫青榮一甩手中的棍子,對著已經(jīng)傻眼的莫青山道,“是男人,就跟我走!咱跑她家去,好好的說道說道去!”
莫青山眼神動了動,剛想說話,卻被張氏一把拉住,“不行!這回聽娘的!”
“您有什么主意?”
“哼!既然她無情,那也不能怪咱無意!你們等著,這次讓娘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