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兄弟,女人算什么東西?還是送給你吧。”說話間,燕離歌眼中飽含著對女子的不屑之情。
“你們幾個(gè)都下去吧?!备缡婧碱^微微一皺,表情更不清喜怒。
那些女子第一次見到燕離歌,就奢望有一天能夠被他寵幸,誰知今日卻被送給了其他的男人。
早就聽聞東夷小狼主哥舒寒的俊美容貌并不輸燕離歌,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反響。
只是小狼主的那一句話,便讓她們原本的小心思瞬間支離破碎。
“奴婢告退?!迸觽兪ぶ飞硗讼?。
直到那些女人徹底消失不見,哥舒寒這才開口說道:“你失蹤的那一個(gè)月去哪了,我怎么聽江譚說你尋了一名女子回來?”
燕離歌聽后,眼中帶笑卻不達(dá)眼底,淡淡的說道:“母妃贈(zèng)與我的玉佩,在那段時(shí)間丟失了,而我卻似乎將之前的記憶忘記了?!?p> 哥舒寒輕笑出聲,那聲音不是中原男子的渾厚,卻別有一種特別之感,“你還真是不改脾性,出門在外都不忘風(fēng)流一把。我怎么聽說你為了那虞姑娘,還親手摘了數(shù)百朵白梨花呢?!?p> 燕離歌嗤笑一聲,接著說道:“你覺得呢?”
看著他的雙眼,哥舒寒淡淡一笑:“難道說,那張縱容的女子假傳口諭?”
語畢,燕離歌會心一笑,“知我者,莫若阿寒,你覺得我有這么無聊嗎?我應(yīng)允過虞兒替他解決掉春華樓,卻不曾料到,被一個(gè)小丫頭給扳回來了?!?p>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哥舒寒老有興趣的說道:“你就不好奇那女子是誰?”
燕離歌一如既往,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我只應(yīng)允幫她一次,至于那女子是誰,與我何干?”
說完,燕離歌冷冷一笑,“更何況,我最討厭那種自作聰明的女人。”
第二日,云兒失蹤了,客棧里沒有她的身影。
這時(shí),小二在我身旁路過,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姑娘你找誰?”
我眉頭深深的一皺,說道:“我想問一下,住在這間屋子的姑娘去哪了?”
似乎想起來什么,小二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蕭姑娘,那位姑娘作業(yè)就出去了,正好脫了話給我。她說若是過兩天來蕭姑娘來找,就讓我告訴你,他的哥哥回來了,她暫時(shí)還不想讓他找到,說是過幾日便會去尋你的?!?p> 聽到小二的話,我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氣,“如此便好,多謝?!?p> 心中的石頭落下,剛出門便聞到一陣香味,“什么味道這么香?”
我循著香味聞去,定眼一看,頓時(shí)雙眼放光,“肉包子,早飯還沒吃呢!”
只見一家小小的攤位,坐滿了人,我興致勃勃的走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里面座無虛席。
“客官這邊等會,小的馬上給客官空出位置?!毙《泛呛堑恼f道。
片刻后,小二騰出了空位,剛坐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來,“阿羽,幾日不見,別來無恙。”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包子,目光略顯驚訝,口中含糊不清的回答:“哥舒寒?你怎么又來了?!”
聽著聲音便知道是哥舒寒,我并沒有抬頭看他,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他那白色的長袍,似乎還帶著一點(diǎn)清新的香味。
心里想著,好好的一王爺居然也會來這種攤位。
思及此,我抬起頭正好,看到那雙深邃如泉水般閃著微光的眼眸。
墨發(fā)三千傾瀉在肩頭,絕美的五官,完美的唇形帶著絲絲笑意。他的眼眸不似初見時(shí)的冰冷,而是猶如冬日的暖陽一樣溫暖,笑意卻不打邊際。
我呆愣著看著眼前的哥舒寒,眼底盡顯癡迷之色,“你,你真好看?!?p> 哥舒寒笑了笑,隨后掏出一方手帕為我細(xì)細(xì)擦去嘴角的臟漬,“小饞貓真淘氣。”
他說完,沒有在理會我,而是自顧自也拿起一個(gè)包子塞入口中。
我偷偷瞄他一眼,心想道,原來他吃東西的樣子都可以這么好看。
哥舒寒華貴的穿著與這小攤點(diǎn)甚是不符,正是因?yàn)槿绱艘齺砹藷o數(shù)的圍觀。
同時(shí)他的身后還跟著身穿黑衣的斯莫,斯莫依舊表情冷漠,那冷漠的表情看著四周的人群,強(qiáng)大的氣場震得周圍的人紛紛后退。
見此,我擺正坐姿,極其優(yōu)雅的掐起蘭花指,輕輕捏起一個(gè)熱騰騰的包子,隨后緩緩送入口中。
優(yōu)雅細(xì)細(xì)咀嚼,臉上還掛著僵硬的笑容。
自從離開北周后,我的優(yōu)雅逐漸淪落為粗魯,像今日這么規(guī)矩的吃東西還是頭一回,可是,這么遲要什么時(shí)候才能吃完呢?我心中不斷的嘆息著。
哥舒寒的目光投向我,唇角微微上揚(yáng),對上我那清澈的眼眸,微微一愣。
那如星辰般的雙眼,干凈的不含一絲雜質(zhì),如同初見般那樣美,似乎是看慣了那些虛榮的女人,總是會懷念起這雙明凈的眼眸,恍然之間竟然失了神。
“阿羽,跟本王回去,做本王的妻子吧。”哥舒寒緊緊抓住我的手腕,不容我有一絲拒絕的機(jī)會。
“你,你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不可能!雖然,雖然你長得還真好看?!闭f完,我想要掙脫他的禁錮,最后發(fā)現(xiàn)我在他面前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
哥舒寒帶著如暖陽般的笑容,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我們之間只剩下了一尺的距離。
他忽然抬手掠過我的額頭,夾雜著清新的香味,從我青絲之中捏下一片綠葉。
“你的發(fā)上沾了東西?!彼麑⒕G葉捏在指尖,溫柔無比的說道。
“那個(gè),多謝.......”我僵硬的笑出聲,繼而神色警惕的盯著哥舒寒。
然而就在下一刻,斯莫神色凝重的朝哥舒寒走來,附耳低聲幾句。
就在哥舒寒放松警惕,松開我的手腕之時(shí),我趁機(jī)便逃離的人,心中想著他可真是個(gè)危險(xiǎn)的人。
看著我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哥舒寒臉上的溫柔之意逐漸變得冰冷,“呵......阿羽,你是逃不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