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州作為秦江省的省會,整個中原地區(qū)最大的城市,它的發(fā)展程度僅次于北上廣這幾個國際都市,而就在去年,汕州剛剛被評為新一線城市,這里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城市現(xiàn)代化也隨著國際的腳步不斷前進。
在通往幸福生活的大道上,在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的人道關(guān)懷下,卻總有一部分喪失倫理道德的人,他們游走在法律與道德之間,處處阻礙著勞動人民的腳步,只為了自己的那個無恥的欲望。
“哎呦!”
伴隨著剎車聲的猛然停止,露天菜市場的一個繁亂的十字路口,一輛黑色別克車的車前,陡然躺著一個看起來年過六旬的老者。
老者手里拐杖已經(jīng)飛到了離她五米遠的地方,確切的來講,是扔到了那里。
司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面對這一突發(fā)情況一時手足無措,下了車看見滿地打滾的老者嚇的有些不安。這輛車是他兩周前剛提的,本想著高高興興的開著新車去接女朋友下班,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可是他明明記得自己的車沒碰到老人啊,自己明明遠遠的看見老人就踩了剎車,是老人自己撞過來的啊。
小伙還是很擔憂老者的傷情,急忙湊了上去。
“您,沒事吧?”
“什么沒事!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就專門往人身上撞!”
老者故作憤怒的對小伙吼道。
“我剎了車呀,是您往我車上靠過來的。”
小伙辯解著,一聽這話,老者又激動了起來:
“你意思是我老太太閑的沒事往你車上撞嘍!我這一把歲數(shù)了,老胳膊老腿的跟你扯什么!”
這時候周圍已經(jīng)圍上來了一幫看熱鬧的群眾,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湊了上來。男子先是上前查看了一下老者的傷,當他碰到老者平放在馬路上的右腿時老者再次發(fā)出了醫(yī)生痛苦的呻吟,盡管從腿上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
“老太太,你都傷著哪了呀?”
查看一番后,中年男人問向老者。
“就你剛才碰的地方,哎呦!疼死我了?!?p> 老者的面部表情做的很到位,一看就是碰瓷老手了。
“那怎么整,要不咱去醫(yī)院看看?”
“醫(yī)院?我不去!”
老者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樣子。
“醫(yī)院那么貴,我哪負擔的起?!?p> “沒事,不是有這小伙子在嗎,他給你撞的,他就該給你拿醫(yī)藥費?!?p>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小伙。
“那我也不去?!?p> “不去怎么辦?要不給你家人打電話叫他們來接你?”
中年男子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可老者還是拒絕了男人的提議。
“這樣吧,他給我兩千塊錢,我自己去買點藥上上?!?p> 老者終于說出了最終的目的,而那位小伙聽到兩千的這個數(shù)字時,更是一臉的糾結(jié)。
去醫(yī)院吧,女朋友還在公司樓下等著自己,而今晚,女朋友的父母也跟著女朋友一起,他絕對不能失去這次機會。而賠錢——
兩千塊錢對于剛畢業(yè)的自己不是個小數(shù)目,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加上獎金也就七千左右,拋去房貸、車貸、日常花銷以及人情往來等等,已經(jīng)剩不下多少錢了。
“小伙子,你看看人家老太太都說了不想去醫(yī)院,你就干脆給她拿點錢,把她打發(fā)走吧?!?p> “可是本來也不是我撞的她,為什么我還要給她錢?”
小伙仍然為自己的正常行車行為辯解著,但此時,他的心里越來越焦躁不安。
“人家就說是你撞的,并且現(xiàn)場就在這里,還沒有監(jiān)控?!?p> 男子說著瞄了一眼小伙的車,見沒有行車記錄儀又道:
“即使交警來了也不能斷定你沒有撞人家,最后還是你賠錢,到頭來浪費的也都是你自己的時間?!?p> 男子的話讓本來就焦躁的小伙開始動搖了起來,已經(jīng)過去十多分鐘了,他不能再等了。
“那,我能不能少拿點?您看,一千行嗎?”
老者一只手按著腿,一只手撐著地面,看向小伙。
“最少一千五,少一分都不行!”
終于,在老者犀利的眼神中、中年男子的注視下、以及圍觀群眾的議論中,小伙無奈的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千五百元的現(xiàn)金遞給了老者,并幫老者撿起了拐杖,老者這才緩緩而去,小伙嘆了口氣,望著瞬間空空如也得錢包,上了車緩緩駛離了這里。
看著別克車走遠,老者悄悄從一旁閃了出來,身邊跟著的仍是剛才的那個中年男人。
“媽,今天收成不錯,晚上咱買點排骨吃?!?p> “呵呵,行,反正錢有的是?!?p> 說著,二人笑了起來。
根據(jù)學院的實習安排,大三上學期學警們都被分到了汕州各個分局進行專業(yè)實習,和上次安保不同的是,這次實習的目的是為了培養(yǎng)學警們的專業(yè)技能素養(yǎng)和提高公安工作能力。
學警們實習單位的劃分都是以在學校所學的專業(yè)為基準,特警專業(yè)的都去了特警隊,刑偵專業(yè)的都去了刑警隊,至于高凡他們的治安專業(yè),便都分去了治安隊進行實習。這種安排讓他們很不滿,因為盡管高凡他們的專業(yè)是治安,但都渴望能去刑警隊和刑警們一起辦案,即使現(xiàn)在自己還沒有執(zhí)法權(quán)但跟在刑警的屁股后面總能接觸到很多平時接觸不到的東西,而去治安隊,感覺完全沒有什么挑戰(zhàn)性,但既然分配了就要服從命令,他們也只好在假期已結(jié)束便收拾好行李卷來到所在的單位報道。
藏匿在汕州這座城市的那些‘蛀蟲’們不知道這里的公安隊伍新涌進了一批新鮮的血液,而正打算一展宏圖的李旭偉也沒有想到,在這場與‘蛀蟲’博弈的斗爭中,自己卻成了最后的‘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