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含笑意的王釗和林夕,王周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然后鄭重的遞給了王釗。
“這是?”
王釗接過,不解的問道。
林夕美目中也有這個問題。
“這是我闖過渾天五十八層,和草原武林高手木華黎賭戰(zhàn)贏得的寶物?!?p> “這個寶物名叫琥香?!?p> 王周說道。然后正準備說下文,林夕打斷了他的話,插話道:“我聽說過這個寶物,據(jù)說泡茶喝可以增加自己突破瓶頸的概率,同時有明目清神的功效?!?p> “師母說得不錯?!?p> 王周一臉贊同的說道。
王釗內(nèi)心復雜,打開玉瓶,聞著那淡淡的香味,一股暖流涌上心間。
“自己這個徒弟收的真懂事,一點也沒有讓自己失望。”
“我把這琥香分成三份吧,我和你師母林夕用不了這么多的琥香?!?p> 王釗猶豫了一下,這樣說道。
“師父,我已經(jīng)預留了一份了,足夠我使用,你們兩人的正好是兩份,不多不少?!?p> 王周接過了話茬,微笑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p> 王釗深深地看了王周一眼,然后就將琥香收起來了。
師徒間不必多說什么。
“王周,再有一個半月,我大晉皇帝陛下就要宴請來訪的東胡大草原貴賓了,到時候少不了比斗,你有參加的興趣嗎?!?p> 圓癡突然說道。
王周聽后,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去參加。”
“到那時一定可以見到我的紅兒。”
王周暗想道。
“那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去金郡的路程可不短,現(xiàn)在走正正好?!?p> “好?!?p> 王周贊同道,隨即問師父王釗說:
“師父你去嗎。”
“我也去,不過;咱們要分開一段時間,我和你師母還有點事?!?p> 王釗很自然的說道。
“對了王周,你現(xiàn)在還沒修習的內(nèi)功心法吧?!?p> 王釗問道。
“師父,我有內(nèi)功心法,是我在渾天塔第一百零八層獲得的?!?p> 王周笑著說道,聽到師父王釗的問話,他的心里暖呼呼的。
“哦,你修習的是什么功法,說給為師聽聽?!?p> 王釗一臉關(guān)心的樣子,生怕王周選了一個低級的內(nèi)功心法。
“師父,我修煉的是渾天一氣訣?!?p> “什么,是渾天塔一氣訣,那可是最頂級的內(nèi)功心法,當年鬼臉老人修煉的就是這門功法。”
王釗驚呼道,一臉震駭。
“不過這也很正常,鬼臉老人參與了渾天塔的修建,將自己的內(nèi)功心法放在渾天塔第一百零八層也很正常。”
王釗隨后自我解釋,自己感覺也說得通。
“鬼臉老人修煉的功法?”
王周一臉意外,對于這個縱橫江湖數(shù)十年的武林第一高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這位橫壓武林二百余年的前輩高手,是無數(shù)有志于成為武林第一高手的人的夢魘,凡是身在武林的各路高手,或多或少的都聽聞過此老的事跡。
即使在現(xiàn)在,江湖上對鬼臉老人的熱度依舊不減,甚至有傳聞此老還活著!
按理說,人的壽數(shù)不過百,鬼臉老人武功再高強,也逃不出大自然的規(guī)律,只是鬼臉老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大,他已成為武林中的一個神明,武功再強的高手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所以鬼臉老人是否還活著都不好說,只有找到他的尸體,才能確定一切!
“對了,師傅,這個給你?!?p> 王周從懷里掏出了一角藏寶圖,遞了過去。
王釗眼前一亮,接過了藏寶圖。
“這是?”
王釗臉帶著詢問之色。
雖然他隱隱打的猜出了大概。
“沒錯嗎,師父,這個藏寶圖和上次咱們幾人去迷霧峽谷里找到的那一角藏寶圖是同出一源的?!?p> 王周看出了王釗心中所想,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可惜,還有三角藏寶圖沒有找到、”
王周一臉可惜的說道。
“好小子,有你的。”
王釗拍了一下大腿,興奮地說道。
鬼臉老人的藏寶圖有多么珍貴,大家都知道。
幾人又閑聊了幾句,眼見天色已晚,就約定明天早上啟程前往金郡。
王周回道房間,略休息了會,就開始準備修煉“玄雷刺。”
他的渾天一氣訣算的上是勉強達到了第一層,可以交替修煉,先把玄雷刺修煉到第二層再說。
要知道,“玄雷刺”修煉到第二層,就可以在實戰(zhàn)中使用了。
到時候,王周的敵人一定會大吃一驚。
王周首先修煉了一下渾天一氣訣,這次就比較熟練,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圓滿運行一個大周天。
王周看自己的神識耗費還沒過半,就開始渾天一氣訣第二次大周天的運行。
神識快要枯竭了!
然后王周再默默運行“玄雷刺”中的溫養(yǎng)神識的方法。
如此周而復始,漸漸地天色越來越黑,月亮出來了,慢慢的,然后天邊一層魚肚白,光明照耀在大地。
王周竟然一口氣修煉了整個黑夜。
“呼。”
王周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
他雙目炯炯有神,如暗室生電一般。
“總算突破到“玄雷刺”第二層了。”
王周喃喃自語道。
“試試它的威力。”
王周暗想道。
他看了看桌子旁邊的茶杯,凝神想著把它舉起來。
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向向后挪了挪。
“有戲?!?p> 王周一陣驚喜,隨即神識耗盡的感覺來了。
他只感覺大腦眩暈,好似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掏空了一樣。
“好疼,看來這‘玄雷刺’只能當做絕招使用,不能在平時隨意使用。”
王周痛苦的用雙手握住大腦,神識抽干的感覺真是很痛苦
他接著想道:“使用一次‘玄雷刺’,等于我整個人的戰(zhàn)斗力都沒了,看來還是要盡快修煉成‘玄雷刺’的第三層,否則這‘玄雷刺’就是個雞肋?!?p> “不過自己的渾天一氣訣已經(jīng)穩(wěn)定在了第一層的境界了?!?p> 王周大腦抽痛,苦中作樂的想道。
隨即他趕快使用“玄雷刺”中溫養(yǎng)神識的法門,默默運行起來。
“王周,我們準備好了,你呢?!?p> 圓癡在房間外面輕輕喊道。
“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p> 王周趕緊收拾了一下包裹,然后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和圓癡來到了外堂。
沿途的下人見到王周,紛紛問好。
“掌門好?!?p> “掌門好?!?p> 王周面露微笑,一一還禮。
等到來到了外堂,王周才知道師父王釗和師母林夕都已經(jīng)先走了,約定了王周一個半月后,在大晉金郡匯合。
眾人見面,匆匆說了幾句話,就起身趕往金郡。
蘇郡黑土城。
王周等人趕了十幾天路,來到了黑土城的外邊。
眼見前方有個茶棚,大家伙趕路急,此時正困乏不堪,就下地來喝個茶,驅(qū)散一下身上的熱氣。
王周等人將馬牽入馬廄,就向茶博士要了幾碗粗茶。
眾人貪婪地喝著茶水,江尚昆感嘆道:“這茶是救命茶,這一路可把老子渴壞了?!?p> 王周笑笑,正準備說話。
這時,前方的官道上有一位女子緩慢的向茶棚走了過來。
女子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再這酷暑的時節(jié),換個人早就應該被曬的暈在了當?shù)?,可這位女子似乎功夫不淺,一時還沒事,只是咬著牙,一步步的慢慢的挪動著腳步。
離遠了大致看看,這名女子相貌甚美,只是臉上的血痕有些破壞了美感。
江音和宋歌隨意望了幾眼,突然大驚道:“是燕妹妹。”
看樣子,江音和宋歌與這名女子早就相識、
二女飛奔到這名帶傷女子的身旁,一路攙扶,將她放到王周幾人拼起來的大桌上。
“發(fā)生什么了?!?p> 江尚昆有些后知后覺。
那名女子被扶上了桌子。
“音姐姐妹,宋姐姐,沒想到咱們竟然還有相見之日?!?p> 這位被稱作燕妹妹的女子苦笑的說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妹妹,你怎么會傷成這樣。”
江音關(guān)切的問道。
“獨孤伯父呢。”
“我父親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p> 獨孤小燕眼中露出了一絲仇恨之色,怨毒的說道。
“什么,怎么回事。獨孤伯父不是這蘇郡第一高手嗎,怎么會死掉。”
江音和宋歌大吃一驚。
王周不做聲,靜靜地聽著幾人的談話。
“因為我爹得到了一塊九彩云金石,被南疆第一高手‘霸王槍’呼延陀得知,就率領(lǐng)著手下眾強者來到我萬劍山莊,強行索要不成,就殺死我父親,要強行奪走了這寶物?!?p> “此仇不報,我獨孤小燕誓不為人。”
這名自稱獨孤小燕的女子怨毒說道。
“不是,伯父手里頭怎么會有九彩云金石,這可是大晉皇朝排名第十七的寶物啊?!?p> 江音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九彩云金石本來也不歸我父親所有,是他和幾個好友去蘇郡的一處密地瑯窟探險,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寶物,我父親他的好友還因此折損幾人?!?p> “不料我爹的一名好友不幸走漏風聲,惹來呼延陀這個大敵?!?p> 獨孤小燕恨恨的說道。
“燕妹妹,如果我沒記錯,你父親是神話境界的強者吧?!?p> 江音冷靜了下來,問道。
“嗯。是的?!?p> 眾人相顧駭然,能斬殺一名神話境界的強者,這呼延陀該有多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