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子,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p> 沐哲在雅間里拍了拍手,稱贊道。
他眼中淫褻之色一閃而過。
不知這位沐大公子將柳菲兒買回家要怎生折磨呢。
“哼,我要先震一震這幫金郡的富商,好讓他們以后不敢和我爭。”
沐哲眼帶陰冷,緩緩說道。
他附耳一個下人,悄悄說了幾句話。
下人會意,恭敬朝沐哲行了一禮,然后從雅間里跑出,向高臺后面跑去。
王嬤嬤滿臉笑意,待得曲子結(jié)束,就親啟紅唇,柔柔的來了一句:
“諸位公子,掌柜的,我們暖香閣花魁柳菲兒的曲子怎么樣。”
“好。”
“不是俗品。”
臺下鼓掌聲,和贊嘆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看到這里,王嬤嬤臉上笑意更甚,正要繼續(xù)說話。
突然,一名龜公急匆匆的上臺,附耳王嬤嬤說了幾句話。
王嬤嬤臉上神色變了變,她以一種驚嘆的聲音對在座的達官顯貴們說道:
“剛剛得到消息,趙王府沐哲沐公子打賞十萬兩白銀?!?p> 說到這里,王嬤嬤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大聲喊道:“沐公子大方,妾身在這里替柳菲兒姑娘拜謝?!?p> 聽到這個消息,臺下頓時炸開了鍋。
“什么,十萬兩白銀,我是不是聽錯了,其實是一萬兩白銀?!?p> 一位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擦了擦眼,又揉了揉耳朵,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
“段老兄,你沒聽錯,那沐哲沐哲公子就是打賞了十萬兩白銀?!?p> 另一位頭上帽冠上縫進去一個夜明珠的公子哥甚是瀟灑,回了剛才的富商一句。
看來此位和這位富商交情甚好。
“趙王府可真是富可敵國啊,出手就是闊綽,咱們這些富商所有人加起來的身價只怕還沒人家大腿上的寒毛粗那?!?p> 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一臉苦笑道。
“是啊,不過在場的諸君中有一位可以與這沐哲沐公子爭鋒?!?p> 瀟灑公子哥搖了搖頭,語含深意的說道。
“你說的是哪位?!?p> 聽到瀟灑公子哥的一番話,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精神一震,小心問道。
“哈哈,就是那占據(jù)大晉礦石冶煉一半份額的金攀華金公子,十萬兩白銀對你我來說是大數(shù)目,但對于金攀華金公子,也算不了什么?!?p> 瀟灑公子哥看了看周圍,注意沒人觀望過來,于是松了口氣,然后壓低了聲音對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說道。
富商聽后,點了點頭道:
“差點忘了,還有這一位爺,不錯,要論財勢之大,在場富商們無一瞠乎其后?!?p> “不過這一次,就算是金攀華金公子也不敢和這趙王府的沐公子打擂臺,只能黯然退場。”
瀟灑公子哥說的興起,賣起了關(guān)子。
“什么事,小趙,你說吧,愚兄這里消息有點閉塞,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瀟灑公子哥說的興起,旁邊的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聽得興起,連忙催促的說道。
“哈哈,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據(jù)說趙王府沐哲曾親自派親信向金攀華說,這花魁柳菲兒對他很重要,希望金攀華放棄,不與其競拍,否則就要動用趙王府的強大勢力對金攀華的大晉各處店鋪進行大面積的打擊?!?p> 瀟灑公子哥不在賣關(guān)子,而是如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事都收了出來。
“原來如此,這趙王府的行徑正是霸道,難道沒人管管。”
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的說道。
“噤聲,你是不想活了,連沐公子的壞話都敢說?!?p> 那名瀟灑公子哥一把捂住富商的嘴巴,語氣急促的說道。
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感激的看了瀟灑公子哥一眼,立馬閉嘴。
瀟灑公子哥長吁了一口氣,緊張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
暖香閣一處雅間里。
一名方臉直鼻,身穿華貴綢緞的男子坐在凳子上品茶。
他的身邊有兩位仆人,一左一右的實力在旁邊。
男子正是富可敵國的金攀華金公子。
此時他正一臉喜色的看著簾子外那帶著面紗的柳菲兒。
金攀華是在王周等人進入雅間不久后也被邀請進入雅間的。
暖香閣的王嬤嬤手段極其毒辣,她給所有大勢力的領(lǐng)袖都安排進了雅間。
金攀華為什么臉露喜色,是因為他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
暖香閣的幕后主使者楊峰突然發(fā)表聲明,說自家的花魁出閣不能受外界的影響,只要有錢,人人可得。
趙王府不知為何,對于楊峰的這一行為反應(yīng)并不激烈,沒有展開報復(fù),而是選擇了默認。
這意味著價高者得。
論勢力,金攀華也許比不上趙王府,單輪財力,金攀華還沒怕過誰。
“此次花魁出閣,金攀華勢在必得?!?p> 這也無怪乎金攀華現(xiàn)在心情不錯。
聽到沐哲打賞白銀十萬兩,金攀華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而是附耳自己的一個手下,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手下不停地點頭,然后出了雅間,直奔高臺后面而去。
沐哲很享受眾人歡呼敬畏的的神色,他閉上眼睛,嘴邊翹起了一個弧度。
“這下應(yīng)該就能把這群富商們鎮(zhèn)住,沒有人敢和我搶柳菲兒了吧。”
沐哲暗暗想道。
就在沐哲志得意滿的時候,王嬤嬤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多謝金攀華金公子,打賞花魁柳菲兒姑娘二十萬兩!”
王嬤嬤雖然已經(jīng)年過五十,但半老徐娘的面容下磁性的聲音還是很迷人的。
“什么?!?p> 沐哲右手一握拳,重重的擊向面前擺滿酒菜的桌子。
“砰。”
只震得桌子上的菜肴直晃,那酒杯里上好的劍南春傾灑在地。
“金攀華,很好,很好?!?p> 沐哲表情陰狠,臉上露出一股子殺氣。
他沒想到自已原本震懾富商們的十萬兩白銀,被金攀華壓了一頭,到頭來徒為金攀華的陪襯,反而讓金攀華成了全場最矚目的人物。
“看來暖香閣的話起作用了,這才有這么多不知死活的東西來與本公子爭花魁,不然以我趙王府的威勢,沒有一個人敢與我沐哲搶女人?!?p> 沐哲喃喃自語道。
“看來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p> 沐哲想道。
反正他這次帶的銀票還算充足,就是拼財力也拼得起。
至于臺下,這時已經(jīng)鬧成了一窩粥。
“什么,我沒聽錯吧,這金攀華金公子打賞了菲兒姑娘二十萬兩,這還沒有正式競拍呢?!?p> 一名身穿綠色大褂的富商驚嘆道,
“這也不奇怪,以金攀華的財力,這二十萬兩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奇怪,他不怕得罪沐哲沐公子嗎,要知道,這沐公子前兩天剛放出話來,誰也不許參加花魁出閣,誰要是和他爭,他就要打擊對方,甚至要滅人家滿門?!?p> 剛才那位瀟灑公子哥臉上帶著一點嚴(yán)肅說道。
“你們的消息早就過時了,聽說這暖香閣的主人有了靠山,不怕這趙王府的人,放出狠話來,誰也不準(zhǔn)阻撓花魁出閣,任何人,只要有錢,就可以提花魁贖身。趙王府也忌憚暖香閣背后的勢力,捏著鼻子默認了。”
一個長得胖乎乎的四十余歲的穿著嶄新的虎皮大氅的人插口道。
突然,之前那位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鄭重的低聲對周圍的富商說道:
“你們不要命了,要知道不管是沐哲還是金攀華,都是你我惹不起的存在,咱們在這里議論起他們的是非,是不想活了嗎,萬一這兩位誰震怒,轉(zhuǎn)過身來對付我們,咱們誰也逃不掉?!?p> 身穿綠色緞子長袍的富商說話中肯,周圍的人都紛紛點了點頭。
大家都識趣的將話題引到了一邊。
另一邊,沐哲檢查了一下自己所帶著的銀票,心里略微安定了些。
他望向自己左邊的下人和右邊的下人一眼。
此次來到暖香閣,他沐哲并不是毫無準(zhǔn)備,他帶了兩個神話境界的高手過來。
一個可以匹敵兩個左右普通武林神話境界的大師級人物。
另一個可以匹敵兩個半普通武林神話境界的高手。
“燕大師,龍大師坐吧,父親將兩位交給我時,讓我以貴賓的待遇對待兩位,千叮嚀萬囑咐說要我不要怠慢了兩位,所以說,兩位大師坐吧?!?p> 沐哲溫和的笑著。
神話境界的高手在武林中也沒有多少,總共就四五十個,無論是那股勢力,都將其奉為座上賓。
趙王府即使勢力再龐大,也不敢輕慢一位神話境界的強者。
這也是沐哲為什么態(tài)度溫和的原因。
被稱作燕大師和龍大師的兩位互望了一眼,坐在了沐哲的兩邊。
其余高手只能乖乖站著。
有這兩位神話境界的高手在,沐哲不但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而且處理起事情來也游刃有余。
沐哲又仔細想了想哪里有沒有紕漏。
“實在不行,我······”
沐哲英俊的臉上厲色閃過。
且說王周這邊。
王周幾人正悠閑的喝著茶。
他(她)們均被沐哲和金攀華的大手筆驚到了。
獨孤小燕在旁邊給王周講解著事情。
“這位叫做金攀華的中年人,是金郡排名第一的富商,從他爺爺輩開始,他家就壟斷這半數(shù)以上的大晉的鐵礦石生意。”
獨孤小燕柔聲對王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