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手筆啊。”
坐在高臺下方的一位富商感嘆道。
大家瞅了瞅雅間的方向,知道是金攀華金公子的手筆。
“真不愧是我金郡第一富豪,二百萬兩白銀,輕輕松松的就拿出來了?!?p> 坐在富商一旁的另一位富商也接著前面的話茬,由衷的感嘆道。
何仁愣了愣,看到是雅間里的金攀華舉起的牌子,不由得搖頭苦笑。
和他人,他完全不怕,但和金攀華比財力,他知道自己還差的很遠。
即使他是南郡第一富豪,經(jīng)營著南郡幾乎三分之一的礦產(chǎn),可謂是富可敵國,也不敢與這金攀華金公子相爭。
因為眼前的這位金公子,身價早已超過了普通富豪的想象。
金攀華經(jīng)營著全大晉鐵礦石冶煉的一半份額,注意看,不是一個郡,而是整個大晉鐵礦石冶煉的一半份額。
這是個相當(dāng)恐怖的事情。
而金攀華金公子最恐怖的還不是這一點。
而是其祖代三代都經(jīng)商,而且祖孫三代都表現(xiàn)出了極其高明的經(jīng)商天賦。
從金攀華爺爺起,就是聲名赫赫的大商人。
到了金攀華這一代,不但沒有使家族的財富流失,而且更上一層樓,將鐵礦石冶煉份額遠遠翻了一番。
直至今日,這位金攀華金公子財富早已遠超常人,而且高高在上,不是一般富商可以議論的存在。
當(dāng)然,今天是一個例外,畢竟是競爭花魁,每個人都眼饞花魁,所以可以隨意議論。
但是不能說這些頂級富豪的壞話,否則誰讓其聽見了,誰就會倒霉了。
“既然金攀華金公子出價,那我何仁就不在加價了。”
何仁一臉和氣的沖雅間金攀華的方向說道。
雖然心里憋屈,但何仁知道眼前的金攀華不是他能得罪的,即使她與這金攀華金公子比量財富,最后也無非是一個大敗虧輸?shù)南聢觥?p> 既然如此,還不如博金攀華一個好感,主動退出。
見到何仁這樣做,雅間里,金攀華金公子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二百萬兩一次,多謝金攀華金公子的大力支持,還有哪位爺?shù)膱髢r沒,沒報價我們的花魁柳菲兒姑娘就歸金攀華公子了?!?p> 王嬤嬤那令人酥麻的聲音極具誘惑性,她的聲音足夠挑撥起全場人的情欲。
不包括雅間,在場的人鴉雀無聲,靜的連一根針掉在了地上都能聽到。
“誰敢與金攀華爭?!?p> 這是底下的富商以及公子哥惟一的想法。
只怕在場的人當(dāng)中一半人的身價加起來也比不上這位金郡第一富商。
現(xiàn)在上場,面對著金攀華金公子的強大壓力,除了出丑悻悻敗下陣來還有什么別的結(jié)局?
“二百萬兩兩次,如果沒有人比價,那么我們的花魁柳菲兒姑娘就由金攀華公子拍得。”
王嬤嬤誘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周的雅間里。
獨孤小燕滿臉不安,特別是聽到金攀華喊出二百萬兩時,她心中的不安感就更加強烈了。
“先生,用我的錢吧,這位金公子看上去比較有錢?!?p> 獨孤小燕拽了拽王周的衣袖,滿臉不安的說道。
王周點頭。
王周只能點頭,這時候不是裝大款充豪氣的時候,這件事于情于理應(yīng)該是獨孤小燕和柳菲兒的事,他雖然有心幫助,但也不能太過,王周只需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給于獨孤小燕幫助即可。
凡事不能做的太過。
沐哲雅間里,他正神色陰冷的看著外面的高臺上。
燕大師在一旁小心的說著話。
“公子,咱們用不用喊價。”
沐哲眼含冷意,回道:
“不用,會有人比咱們更忍不住?!?p> 說完,沐哲望了王周雅間一眼,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眼見場上,雅間內(nèi)都沒有話語說要競拍,王嬤嬤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之色,就準備說最終的成交價。
就在這時,異變驟生。
王周冷靜的將牌子遞到了雅間的小院子外面。
“我出價,兩百一十萬兩。”
全場嘩然。
“我沒聽錯吧,竟然有人敢與金攀華金公子競價,是活的不耐煩了吧?!?p> 一位坐在第二排的富商說道。
“會不會是趙王獨子沐哲,在場的人里,就只有他一人有底氣可以與金攀華金公子掰手腕?!?p> 另一位與剛才富商坐同一排的身穿淡藍色馬褂的富商說道。
“你們兩位都漏了一位,那是渾天塔的掌門王周王公子。”
一位坐在第三排的富商好像是一個百事通,他湊的二排兩人近了一些,神色略有些神秘的低聲對前方說道。
“什么,這位就是王周王公子!”
身穿淡藍色馬褂的那位富商震驚的說道,他也是剛剛想到這一位的。
“二百一十萬兩一次,感謝王周王公子的競派,王公子威武,王公子大氣。”
王嬤嬤酥麻的聲音響起,似乎能撓到人身上的癢癢,聲音還同時挑逗著在場的富商和公子哥們。
在高臺上,柳菲兒這才目光有了點亮光。
她極其貌美,特別是那雙含煙之眸望向了王周所在的雅間的方向,心里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只是一下子就恢復(fù)了神采。
柳菲兒心里極小聲的念了一句:
“王周?!?p> 她甜甜的笑了起來。
“有意思?!?p> 金攀華雅間里,方臉直鼻的富態(tài)中年人金攀華臉上帶著一絲玩味之色,向王周方向看去。
“去,去外面加價,換上這張玉牌?!?p> 金攀華筆走龍蛇,一氣呵成的寫了幾個毛筆字。
仆人不敢怠慢,接了玉牌,就急匆匆的向外面跑去。
就在眾富商都向金攀華金公子所在的雅間看去,似乎是要看金攀華如何應(yīng)對之時,只見一個仆從將外面的玉牌換了下來,換上新的玉牌。
“二百五十萬兩?!?p> 眾富商倒吸了一口涼氣,即使早有預(yù)料,但在坐的富商和一眾公子哥們都沒想到,金攀華會有這么大的手筆。
不愧為金郡第一富豪。
“一百五十萬兩一次,金攀華金公子威武,金公子豪闊,金公子不愧為人中之龍。”
王嬤嬤不吝溢美之詞,馬屁一個接著一個,極為肉麻,但配合著她姣好的面容,和久經(jīng)場合的表演,給人一種極其舒服的樣子。
金攀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沖王嬤嬤微微點了點頭。
王嬤嬤注意到金攀華的舉動,于是更加賣力的拍起馬屁起來。
王周雅間。
他表情平靜,也寫上了一組數(shù)字,然后貼在了外頭。
“二百五十萬兩兩次,金大爺······”
突然,王嬤嬤的話語聲停了,她呆呆的看著王周雅間外面的字跡。
“三百萬兩?!?p> 全場的呼吸都在一瞬間變得急促了起來。
王周很是平靜,他淡淡的看了全場一眼,隨即將目光放在了金攀華所在的雅間和沐哲所在的雅間里。
場下的富商鼓矂了起來,他們還沒見過這么闊氣的爺們。
金攀華盯著王周所在的雅間,臉上的眉毛不禁微微的皺了起來。
“看來我的這位競拍者也是位豪闊的主。”
金攀華心內(nèi)想道。
隨即他又取出了毛筆,在玉牌上筆走龍蛇的寫了幾個字,就準備要外面的仆人放在雅間外,貼了上去。
這是一個仆從打扮的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然后附耳對金攀華說了幾句。
旁人都沒有聽見下人再說什么。
金攀華神情閃爍,不斷點頭。
隨即他止住了準備拿玉牌的仆人的舉動。
“這花魁就讓給別人吧,看來老爺我是沒有這個福分了?!?p> 金攀華攤了攤手,不無遺憾的說道。
“咱們不用競拍了,下面就看這花魁菲兒姑娘是由沐哲還是由這位王周王公子誰出的價高了?!?p> 和他在一起的下人們也不問緣由,點頭稱是。
空氣中有著難言的沉默。
還是王嬤嬤首先回過神來。
“三百萬兩一次,王周王公子霸氣,不愧是少年英豪,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p> 王嬤嬤清了清嗓子說道,她激動壞了,怎么她沒想到這花魁菲兒姑娘竟然能拍出個這樣的高價。
要知道,以往花魁競選,最多也就拍到一百二十萬兩白銀的交易額,像這樣的三百萬兩,已經(jīng)超出王嬤嬤預(yù)估的價錢太多了。
場下富豪聽到王嬤嬤的話,鼓矂的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
柳菲兒這時候有點擔(dān)心王周了。
沐哲雅間里,則是議論紛紛。
“公子,我們用不用加價,這王周是從哪里有這么多錢的,簡直是一個恐怖的怪物?!?p> 燕大師滿臉橫肉,惡狠狠的說道。
沐哲不答,而是看向金攀華雅間所在的方向,見金攀華雅間沒有什么動靜,就冷冷的說道:“咱們不加價都不行了,看來這金攀華已經(jīng)退出競拍了?!?p> 沐哲看著手中的銀票,估算著自己的錢。
他又看向了王周所在雅間的方向,他也不知道王周手里有多少錢。
沐哲心中有種不安的預(yù)感,怎么壓都壓不住。
沒辦法,錢就剩這么多了。
沐哲一咬牙,在玉牌上也書寫起來。
“三百萬兩兩次,還有沒有公子競拍,沒有的話這花魁柳菲兒就由王周王公子奪走了?!?p> 王嬤嬤不遺余力的繼續(xù)鼓動著在場的諸位,當(dāng)然她也知道下方的富商大都沒錢了,所以將目光主要望向了四周雅間里的諸位。
“三百一十萬兩?!?p> 沐哲在雅間里喊出了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