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眼前的兩名弟子無動于衷,這兩人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很明顯是要整自己。
少年卻又無可奈何,少女就在這里面他不可能不進去。
“她就在這里面,請吧!”
少年跟著他們走到了一處廂房,廂房里面也就一套桌椅,一副茶具和一張床。
那兩名弟子給少年上了茶之后就離開了,說是叫自己等等。
少年不會喝茶,茶是苦的,和自己的人生一樣,沒有甜味。
但是老頭子喜歡喝茶,還記得老頭子在的時候說過,他喜歡品茶,因為久久的細品總是會讓人品到苦盡甘來的味道。
只是家里窮,老頭子搞不到茶葉,所以喝的時候很少。
少年也不喜歡喝,所以家里的茶葉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現(xiàn)在再看桌子上的那杯茶,少年苦笑,他細細的品,希望里面能有一絲甜味,但終究是徒勞罷了。
半晌,少年意識過來自己是被人吊在這里了,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向海瀾提到自己。
少年心動,他來的時候焦躁不安反倒是到了這里心卻靜了下來。
“開門,開門,讓我出去!”
門被鎖上了,果不其然。
“耗力卻無血光之災嘛……”
少年沉思了一會繼續(xù)喊:“快來人給我開門,快點!我要去茅房。”
終于有弟子似乎聽到了少年的乞求,門被緩緩的打開。
弟子臉上又出現(xiàn)了不耐煩:“嚷嚷什么啊,不知道多等等??!”
風天連聲叫冤:“多等等倒也無妨,但你們卻只上了茶水,我這一口氣全喝完了,能不難受嗎?”
弟子眼睛快速一撇,壺里面的茶水見了底。
“好吧好吧,你在這兒等著哈。我叫師弟領你去茅房。”
風天連忙點頭:“辛苦師兄,嘿嘿,辛苦辛苦。”
少年隨著另一名弟子出了房間……
他眼瞅著師弟帶那少年去茅房,他百般無聊就坐在了椅子上,等那人回來交接。
他眼睛左右亂瞟,將無聊書寫在臉上,將無趣表達在眼睛。
突然,他驚呆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一張床上全是水漬。當然不是說明那廝忍不住就尿在了床上,而是說明這少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群人要拖住他。
他趕忙朝著師弟大吼:“快去通知師兄,那少年跑了!”
整個宮書院上上下下行動了起來,而那個領路的師弟已經(jīng)躺在了茅房里面。
少年離開了茅房就撒開腿了跑,但是他給領到了茅房之后,自己就迷了路,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飛,找不到海瀾的住所。
這時,旁邊出來一隊巡山弟子。領頭的左顧右盼,少年正好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nèi)。
少年不敢亂動,結果就聽見領頭的喊了一聲:“他在那兒!給我上,抓住他?!?p> 少年一聽就知道暴露了,他順著弟子們的住所跑,每跑過一個廂房他就推開那個廂房的門,只要找到海瀾就行了。
第一個廂房,沒有。第二個廂房,沒有。第三個廂房,還是沒有。第四個廂房……
他越來越心急,領隊的巡山弟子已經(jīng)不知道被他甩到哪兒去了,但就是在這寫廂房里面尋不到少女的身影。
他按照慣例推開經(jīng)過的廂房,那廂房門開了之后,突然從里面伸出一只手,把少年拉進了廂房里面,少年被拉進去之后,廂房門又重新關上了。
不久,一隊巡山弟子經(jīng)過這里,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常也就離開了。
“你們,去那邊搜。另一對隊人跟著我,去另一邊搜。出發(fā)!”
廂房內(nèi)。
少年被少女緊緊的捂著嘴,大氣不敢喘一聲,這少女不是海瀾。
他眼睛里面閃著失望:“為什么要救我?”
少女一只手將長發(fā)撫在腦后,露出一張好看的小臉:“你是小天吧,海瀾經(jīng)常跟我說起你來?”
少年聽了黯然的眼神重新恢復了:“你認識海瀾,海瀾她在哪,為什么不出來見我?”
少女捂嘴笑了笑:“這么著急做什么,她不在宮書院。”
少年兩只手緊緊的抓著少女的肩膀:“快!告訴我,她去哪兒了。”少年的手極其用力,捏的少女肩膀疼。
少女搖擺著身體想要掙脫開,奈何少年的力氣太大了,少女泄氣:“你快松開,你把我弄疼了?!?p> 少年這才注意到,自己情急之下,焦慮之中竟然使勁捏著陌生人的肩膀。
少年臉漲的紅通,手腳不中的去摸后腦勺,他想撓頭。
“對,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p> 少女白了他一眼:“行了,我也知道了,你是真的想見海瀾。不過可惜呀……”
少年打斷她:“可惜什么?”他的心提了起來。
少女又是掩嘴輕笑:“瞧把你給急的,不逗你玩啦。海瀾她去論道會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p> 少年果斷說:“告訴我在哪,我去找她!”
……
論道會。
牛恒鼎和鄭曉被夾在中間,牛恒鼎旁邊坐著咎宮圣,兩人勾肩搭背,鄭曉旁邊坐著海瀾,兩人細聲細語。
咎宮圣昨天晚上喝多了,現(xiàn)在頭還暈著,他時不時就看向了坐在旁邊的牛恒鼎,他懷疑自己昨晚喝多了之后跟少年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今早的牛恒鼎有些坐立不安。
可他哪里知道,牛恒鼎哪里在意他了,牛恒鼎在偷偷的看著鄭曉身旁的少女啊。
昨天晚上真是讓他寢食難安,即使上了床也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有些艱難的看著調(diào)笑的兩人,微微嘆了口氣。
“姐姐,你喜歡山里的農(nóng)村人???”
海瀾連忙紅著臉捂住鄭曉的嘴“小聲點,小聲點!別讓別人聽到了。”
鄭曉俏皮一笑:“姐姐害怕別人知道?。磕?,咎大哥怎么辦?”
海瀾有些愁眉:“我這兒也跟他說了好多次,他就是不聽……”
鄭曉看到少女為喜歡的人憂愁,她也微微低頭,想著那一身白衣。
如果他能來這就好了,自己一定會很高興吧,如果他來了,他會是來接我的嗎?
少女的思緒一下子飄得老遠。
這場上四人,一人恨不得少年被一直拖在宮書院,一人害怕少年找來報仇,一人想要少年來接她,一人想念少年的面孔與身形。
緣,真是妙不可言……
不太平陽
過度章,得過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