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長發(fā)如同瀑布一般傾斜下來,加上風(fēng)輕語那精致的五官,東方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女兒身。
“你!”風(fēng)輕語惱羞成怒,剛想對著眼前人怒罵一通,可一看到眼前這個貌似潘安的男子,正神色驚訝的看著她,那些涌到口中的瘋話硬生生的就給憋了回去。
“姑娘是個病人?”東方曉微帶疑惑的看著風(fēng)輕語,“而且病的很重。”
一聽這話風(fēng)輕語瞬間控制不住了,也顧不得什么淑女形象,更顧不得眼前的男子有多好看。
破口罵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哪有人撞了人連個道歉都沒有,開口就說人家有病的?我說你一個長相這么英俊的人,怎么連個話都不會說?”
“我……”東方曉剛想解釋,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風(fēng)輕語就再一次奪過了話語權(quán)。
“你什么你?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扯下了我的發(fā)帶,碰了我一下,連一句道歉都沒有,上來就說我有病,你安的什么心?”
“姑娘誤會了。”東方曉不慌不慢的看著風(fēng)輕語說道,“我說的姑娘有病,并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病,我的意思是說姑娘是有身體上的病,并非心理或精神上的病?!?p> “你身體才有病呢!”風(fēng)輕語依舊傲氣沖天,狠狠的撂下了一句話之后便欲轉(zhuǎn)身離去。
可就在這時,突然間手腕一緊,風(fēng)輕語的手腕被人緊緊抓住。
風(fēng)輕語轉(zhuǎn)身,直見眼前的這個男人毫無征兆的就拉住了她的手腕,驚訝之余又有些憤怒,掙扎了一下之后可并未見效。
“別動?!睎|方曉微閉著眼睛,像一個算卦高人般一臉高深的說道,“姑娘心脈虛弱,時快時慢,平日里呼吸不暢,時好時壞,我說的可對?”
一聽這話,風(fēng)輕語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拉住了她的手腕,而是搭住了她的脈搏,正在為她診病。
“你是個大夫?”風(fēng)輕語神色意外的反問道。
“鄙人東方曉,略懂一些醫(yī)術(shù)?!?p> “那你覺得我這個病可還有救?”風(fēng)輕語試探著問道。
東方曉神色凝重,之后睜開了眼睛看著風(fēng)輕語認(rèn)真的說道,“不是鄙人無故信口開河,姑娘這個病癥不同于一般,如果不加以診斷調(diào)理的話,姑娘的壽命最長不超過三個月?!?p> 風(fēng)輕語倒抽了一口涼氣,“三個月!”
東方曉收回了手,微微行了一禮,“方才和姑娘有些誤會,是鄙人的過錯,為了彌補(bǔ)這一過錯,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我們到房中慢慢談?!?p> “好好好……”風(fēng)輕語連忙回應(yīng)。
她可不想這么快就死,三個月對她來說太短了,哪怕是有一絲讓她活下去的希望,她也一定要努力爭取。
說完之后風(fēng)輕語連忙用發(fā)帶胡亂的將自己頭發(fā)扎了起來,就跟著東方曉走進(jìn)了另一間房中。
看到這一幕之后,洛七眉頭輕皺,一臉不解的進(jìn)入了另一間房里。
“郡王?!?p> 洛七向著白承燁行了一禮,神色尷尬的說道,“郡王妃進(jìn)別人的房間了?!?p> “什么?”白承燁一臉的意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面前坐著的慕容燁璃。
慕容燁璃也是一頭的霧水,他轉(zhuǎn)身看向了洛七,“可看清那人是誰?”
一聽這話,洛七的神色更是尷尬,像是難以開口。
“有話就說,無需遮掩。”
聽到白承燁是這么說,洛七才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兩個人,低頭說道,“是……太子殿下的內(nèi)侍,東方曉?!?p> “那個琴師?”慕容燁璃神色詫異,“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并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他為什么要把輕語帶到另外一個房中?!?p>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承燁的眼里涌上了一抹狠意,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屬下不知?!甭迤呷鐚?shí)說道,“距離太遠(yuǎn),屬下并沒有聽清他們在聊什么,不過看郡王妃的神色好像有些意外,又有些激動?!?p> “難道他們認(rèn)識?”慕容燁璃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白承燁。
白承燁微微思考了片刻,搖頭說道,“不可能,東方曉這個人一般不出現(xiàn)在他人的視線之中,況且以他的身份也不會和輕語有所交際。”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找過去嗎?”慕容燁璃接著問道。
白承燁站起了身,神色低沉的思想的片刻之后,對著洛七說道,“暗中監(jiān)視他們,如果有任何的異常情況,速來匯報,切記,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保證輕語的安全。”
“屬下明白?!?p> 洛七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慕容燁璃輕笑了一聲,看著白承燁說道,“你好像越來越緊張她了。”
“她是我的人,我對她緊張有錯嗎?”
“呵呵……”慕容燁璃低頭一笑,“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四年前曾經(jīng)說過些什么?”
往事重提,白承燁的眼底涌上了一抹不悅,“說過什么?”
“說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卑壮袩钫酒鹆松?,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中的折扇,“其實(shí),我們兄弟這么多年,也并不想對你有所隱瞞。我對輕語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但如今……”
說話間慕容燁璃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無奈,低頭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希望你不要負(fù)了她,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辜負(fù)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而且也要將她從你身邊搶過來?!?p>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jī)會了?!卑壮袩钌裆瓢恋目聪蛄四饺轃盍?,“我的女人絕不容任何男人染指?!?p> “你們在一起了?”慕容燁璃有些意外。
白承燁并沒有直接回憶慕容燁璃的話,而是唇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了一抹饒有深意的笑容。
此時此刻,真是應(yīng)了那一句話,此處無聲勝有聲。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風(fēng)輕語神色意外,一臉欣喜的看著眼前的東方曉,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一樣不停的問道,“你還知道什么,都給我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