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逸淵一聲冷喝猛地站起了身,“風(fēng)輕語逃了?”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安排的那么的縝密,怎么會出了岔子?
花夜雨的臉上布滿了冷汗,他跪在地上不敢大聲言語,只能如實稟報,“屬下也是剛接到線報,我們的人都被迷香暈倒,剛醒來不久,不僅風(fēng)輕語,就連她身旁的那個丫頭也被人救走了。”
“呵呵……”慕容逸淵一聲冷笑,像是無奈又像是憤怒,他微微轉(zhuǎn)過身,冷不丁的一手拍在桌子上,直接就將一張桌子拍了個粉碎。
“你是怎么辦事的?”慕容逸淵轉(zhuǎn)身對著花夜雨怒吼,“你不是經(jīng)常說你們東廠出馬,絕無人有還手之力嗎?四年前放走了一個蕭無影,我還有所理解,現(xiàn)在居然又放走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風(fēng)輕語,你們東廠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
“太子恕罪!”花夜雨神色異常難看,“屬下也不太清楚這事情的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確實有些蹊蹺,所有人都在現(xiàn)場,根本無人能夠解救風(fēng)輕語,屬下也不知道是誰暗中救了她?!?p> 慕容逸淵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之后,才一揮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先起來,母后已經(jīng)過世,風(fēng)輕語留著也沒什么用,本來還想用她給白承燁最后一擊的,現(xiàn)在既然白承燁已經(jīng)命喪黃泉,就隨她去吧。”
“是,多謝太子殿下?!被ㄒ褂陸?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起了身。
可是他的呼吸還沒穿勻,突然間一個東廠的人匆匆來報,“啟稟太子殿下,安和郡王被最后一道圣旨赦免了?!?p> “什么?”慕容逸淵和花夜雨的臉上滿是震驚。
“這怎么可能?”慕容逸淵冷聲質(zhì)問道,“父皇不是已經(jīng)下令殺無赦了嗎,怎么還會有其他的圣旨?誰傳的圣旨?”
“是永安王?!?p> “慕容燁璃……”慕容逸淵突然間就平靜了下來,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原來是我的好弟弟,這下就不難理解了?!?p> “太子殿下,我們……”
花夜雨剛想說什么,慕容逸淵就揮手制止,“什么都不用說了,本想砍其手足,沒想到人家直接就把人頭送過來了,我們好好接著便是,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去向父皇請安了?!?p> 皇宮的書房之中,皇上還沉寂在皇后過世的事情里沒有走出,而眼下發(fā)生的事情又讓他為之頭疼。
慕容燁璃在書房外跪了已經(jīng)一個時辰之久,皇上似乎并沒有打算要讓他起身的意思。
假傳圣旨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罪名,落在他人身上,那可是要殺頭的。
和親王慕容晨安向著皇上行了一禮走出了書房,他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慕容燁璃,輕舒了一口氣之后,繞身離去。
慕容燁璃微微看了一眼慕容晨安,他沒有明白過來二哥是想暗示他什么。
可等他再想要看一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漸行遠去了。
“宣永安王覲見?!?p> 聽到公公的傳召之聲,慕容燁璃連忙起身。
等他進到書房之后,一聲不吭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向著皇上行了一禮,“兒臣有罪,請父皇責(zé)罰。”
“你倒會先發(fā)制人?!被噬系恼Z氣很是消沉,還有著不少的疲憊,“假傳圣旨,是誰給你的膽子?”
“無人借兒臣膽量,只不過……只不過而兒臣與承燁兄弟多年,實在不忍看著他就這樣往枉死,所以……”
“哼!”皇上一聲冷哼,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摞奏折就向著慕容燁璃砸了下去,“你還有臉說,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父皇看不出來嗎?什么兄弟情深,你不過就是看中了他身邊的女人!”
慕容燁璃神色大驚,但是他并沒有反駁什么,連忙低頭認(rèn)罪,“父皇英明,兒臣確實是喜歡風(fēng)輕語不假,但是這與救白承燁并無關(guān)系。”
“你還敢頂嘴?!被噬蠚獾哪樕y看到了極點,“一開始朕就看出了你的心思,你知道朕為什么將侍郎之女賜婚與你嗎,就是為了挽回你的顏面,封你永安王之位,賜你一門門當(dāng)戶對的永安王妃,你非但不知道好好珍惜,卻反過來還與那個女人糾纏不清?!?p> “父皇……”慕容燁璃剛想要再說什么,皇上就打斷了他。
“你真以為父皇要殺白承燁嗎?父皇就是想看看白承燁他是個什么態(tài)度,想看看他到底還有多少實力沒有爆發(fā)出來……”
門口的慕容逸淵聽到皇上的這一些話之后很是震驚,他遷走了傳話的公公,說是有要事與皇上商議,可還沒等他說出口,卻在門口聽到了這一系列的談話。
“白承燁自幼就是一個可造之材,朕冷落了他三四年,他沒有一絲的抱怨,只是安分守己,朕打心底里欣慰他這樣的人,可是為什么你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手,難道你真的因為朕老糊涂了,會輕信那些污穢沖撞之詞嗎?”
聽到皇上的這一番話之后,慕容燁璃恍然大悟,更多的是欣慰,“難道說父皇已經(jīng)原諒了承燁,或者說父皇也相信這件事中另有隱情?”
“朕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本來打算赦免白承燁,好讓白承燁著手查清這件事情,沒想到最后卻都因為你,打亂了所有的計劃?!?p> “父皇恕罪!”慕容燁璃喜出望外,連忙叩頭,“是兒臣愚昧,兒臣打亂了父皇的所有計劃,但兒臣向您保證,一定會將白承燁給您帶回來,讓他完好如初的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
皇上的怒氣也消退了半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先起來,這兩天因為皇后的事,朕也很疲倦,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個皇子,皇后的后事就交由你來操辦,等事情結(jié)束之后,你再出去找白承燁,務(wù)必將朕的用意說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件事只能暗自行動,不可告于任何人?!?p> “是!兒臣遵旨!”慕容燁璃異常欣慰,連忙起身看了一眼皇上,接著說道,“父皇,兒臣…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皇上神色疑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