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拿著飯菜,一個勁地就先往殿下的房里走去。到了殿下房間敲了敲門,發(fā)現(xiàn)他在房內(nèi)之后便應(yīng)他允許進(jìn)了房間。
這算是清言第一次進(jìn)于子忻的房間,一進(jìn)門便聞到濃重的檀香味,尋找源頭才知是那刻著紫玉檀器發(fā)出來的濃香,紫紗掛床,床沿、桌邊和那櫥柜都鑲著紫玉,雕刻著龍紋。
“殿下?!鼻逖孕ξ乜粗?。
于子忻見她嬉皮笑臉的模樣,頓時煩惱消散,微微笑道,“怎么?”
清言進(jìn)房之后絲毫沒感覺拘謹(jǐn),自然地把托盤放到桌上,說:“你辛苦了,午膳想是沒吃,我便給你送來了?!?p> 捧起碗然后遞給他,說:“殿下,嘗嘗看?”
于子忻接過她遞過來的碗與筷,夾起表面上的蘿卜絲,放入口中,清甜爽口。
于子忻無言,贊嘆地點了點頭,而清言見此,卻高興壞了。
嘿嘿,我可是傳承了廚神母親大人的廚藝,怎么可能不好吃?
吃到一半,于子忻察覺到不對勁,疑惑地問她,“我從不知曉,清言你有當(dāng)廚子的本領(lǐng)?”
清言愣了,不知怎么回答,遲遲沒有開口。
啊,對了,小說里面的聶清言是不會做菜的啊。
“自然是天界沒人照顧我?!鼻逖允謸沃雷?,低著頭,看起來很沮喪。
于子忻沉默了許久,深知自己說錯了話,不知該說什么安慰她好。
“好吃嗎?”一霎時,消沉的表情消失,清言眨著星星眼望著他。
于子忻對著她的眼眸,妄似柔和月光,瞬時掃去所有陰霾,舒朗愉悅。
“嗯?!?p> 得到他的肯定之后,清言搓了搓手,試探地問道,“那個……,殿下,就是廚房食材不多,能否給點銀子讓我去買呢?”
于子忻把碗放回桌上,起身往旁邊的屏風(fēng)走去,隨后從屏風(fēng)走出,手里拿著錢袋。
于子忻把錢袋丟給你,然后自顧自地拿起了碗,安靜地喝了起來。
“謝謝殿下?!鼻逖砸荒樝矏?,連感謝的話語都帶著興奮。
清言手里緊握著那錢袋,心里打量著該怎么花,清言她打開往里瞧了瞧,滿滿的錢袋都是金葉子。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果然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只要有錢就是資本。
“清言在萬木堂一月有余,是我疏忽未給你俸祿,若是食材缺乏,清言便用這些去采購,買完之后找我,我便還與你?!?p> “這……都是我的?”清言一臉驚訝。
“那是自然?!?p> 清言一激動,立馬起身抱住一直站著的于子忻,嘴角早就揚到耳邊,“謝謝殿下!”
衣裳上的茉莉香清新好聞,香人撲懷,也實屬讓于子忻震驚,相擁時腳也緊張地踉蹌
在這溫暖尚存的懷抱里,聞著她淡淡的清香,她的發(fā)絲落在自己的肩頭,也滾燙了他的頸脖。
最終還是清言先掙脫開,臉上帶著一點緋紅,說道,“那殿下我先告辭了,殿下早些休息?!?p> 隨后,在于子忻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清言便拿起碗筷關(guān)上了門。
走出房門外,清言煩悶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該死,怎就這么不害臊就直接上前抱上去了?他定會以為我輕浮了。
清言發(fā)呆地望著面前長長的走廊,眼神空洞,思緒混亂的很。
不一會才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重量,低頭看著托盤上的粥,想起還有一份沒送,匆匆往另一地方走去。
江歸尋在屋檐上等了好久,眼神迷糊的時候,在門口終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看她離去之后,自己也跟著走去。
走著走著,見五十米余外的清言在自己門口停住,疑惑了一會,終于靠前走去。
清言在江歸尋的門前停駐,提起衣袖敲了敲他的門,敲了許久遲遲沒有回應(yīng),只聽見后面?zhèn)鱽硪魂嚶曇簟?p> “清言找我何事?”
清言轉(zhuǎn)頭,看到自己想找的身影之后,就把托盤遞給他,說:“自然是吃飯。”
心里頓時喜悅,接過她手中的托盤,并將房門打開,迎她進(jìn)來。
“清言跟我一起吃吧?!睂⑼敕旁谧郎?,轉(zhuǎn)頭看著她。
清言遲疑了一會,剛剛就拒絕了他現(xiàn)在一起吃不是很尷尬嗎?哎,本想剛剛和殿下一起吃的,可自己卻做出如此之舉實在不能在那待著,而自己也無借口推脫。
像是知道她會拒絕一樣,江歸尋繼續(xù)說:“若是介意的話,那便當(dāng)歸尋唐突了,向你道歉。”
說罷便又行禮,清言站在門口,不知是進(jìn)好還是離開好,最終還是踏進(jìn)了他的房門。
清言干笑,“江哥客氣了?!?p> 聽到喚他哥哥,江歸尋又發(fā)愣了,遲遲沒回應(yīng)著,只見清言拘謹(jǐn)?shù)刈谒赃?,端起飯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p> 許是也覺得尷尬,江歸尋也坐了下來安靜地吃著,過程中絲毫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這氣氛,實在是尷尬啊。
清言的碗早就吃空了,往旁瞥了瞥看見他還在吃,于是繼續(xù)用碗擋著自己的臉假裝還在吃,瞧著他吃完之后一并放下碗筷,干笑道,“若是餓了就再去舀些,我先告辭了?!?p> 真想快點拿了托盤就立馬走,結(jié)果,竟又被江歸尋叫住了。
“我?guī)湍阆础!彼焓謸屪吣愕耐斜P,徑直的往廚房走去。
走時,你瞧見他嘴角早就咧到耳朵旁了,耳根還帶著微微泛紅。
被叫成哥哥就這么開心?
你跟著他到廚房去,就愣愣地站在他的身后??粗紫碌谋秤?,深藍(lán)的長袖被他挽起,露出被紗布裹緊的皓腕。紗布被清水沾濕,潔白的紗布漸漸
清言才反應(yīng)過來,他有傷在身不可碰水,便搶前去,輕輕推搡著他的肩膀,并把水盆移到自己面前。
他微微一愣,清言忍住想罵死他的沖動,道:“你是又想讓我們治你不成?”
“當(dāng)真是想隨了我的愿?!?p> 記得那個晚上,她說,“別治那么好,讓他痛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p> 結(jié)果,雖下得來床,這傷也是十天半個月好不了,每每到了晚上就舊疾復(fù)發(fā),一呼一吸都伴隨著疼痛。
清言不搭理他,他亦不再開口,只一面地抓住自己的手腕,藏住紗布中的鮮紅。
待她洗完后,把碗放在一旁,便回頭看著他,說,“你該做什么便去做吧。別在這干站著了。”
可他卻沒把這句話當(dāng)回事,仍然對站在她面前。低垂著眼遲遲不與你對視。
這是有多介意我?
清言嘆著氣,隨手拿起竹籃從他旁邊走過,江歸尋望著她的背影,一時萬千心緒翻涌,卻尋不到由頭。
等她的背影在自己的視線里逐漸模糊,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一人出外未免有些危險,急忙忙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