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錢之中3 貴樹市

　　霧流鄉(xiāng)事件之后兩周，我又一次奉命配合象先生的行動。

　　在李象主先生的建議下，皇帝陛下決定親自去邊境迎接新獨聯(lián)友好考察團(tuán)，以表對此次外交活動的重視。而我則接到了皇帝陛下的密令，說讓我完全服從李象主的調(diào)配。

　　又一次見到李象主，我顯得很興奮，我給了他一個大擁抱，說到：“象主兄弟，咱們這次又合作了！”李象主也很高興，拉著我的胳膊說：“錢長官，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今后我們的生活不會太平靜了?！?p>　　我們寒暄過后，我跟他談起正事來，我說到：“象先生，咱們馬上就要到貴樹市了。我們這一行人主要任務(wù)就是給陛下開路。我們比陛下提前一天的行程，我們今天到貴樹安排相關(guān)事宜，陛下一行人明天到，就這樣我們永遠(yuǎn)提前一站，與陛下一行人用電話聯(lián)系?！?p>　　我說了一大堆，李象主也沒怎么認(rèn)真聽，只是跟我說：“我們今天只走400公里嗎？”我回答到：“是的象先生，我們不能走的太快，只要保持與陛下有一天的行程差就好?；实郾菹碌竭吘车男谐棠鷳?yīng)該也知道，

　　每天走400多公里，晚間就在附近城市安寢，我們一路向東，分別經(jīng)過貴樹，陽護(hù)，東臨，最后到達(dá)一號東邊城。一共也就不到五天的行程?！?p>　　李象主先生點點頭，對我說到：“那我們到了貴樹，應(yīng)該做一些什么安排？”我解釋到：“象先生您其實不用忙什么，我來做就好了。其實沒什么大事，最重要的就是組織當(dāng)?shù)鼐?，駐軍進(jìn)行戒嚴(yán)以保證皇帝陛下的安全。這些事對于我們禁軍來說是輕車熟路的，您不用擔(dān)心?！?p>　　李象主聽了似乎很放心地拍怕我的肩膀，說到：“好，等你忙完了我請你喝酒?！蔽夜恍Γ硎竞染扑钕笾骺刹皇俏业膶κ?。就這樣我和李象主一路說說笑笑，到了陰星剛出地平線的時候，就來到了貴樹市接待處。

　　貴樹市市長及各大小官員肯定是早就接到了消息，早早在路旁等待著我們。貴樹市市長走上前來，對我說：“禁軍長官光臨敝市，貴樹全體市民都不勝榮幸，歡迎，熱烈歡迎。”

　　我連忙下馬，跟他行了個軍禮，對這位曾市長說到：“曾市長客氣了，我不是什么大官，我叫錢之中，叫我錢排長就好。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李象主先生，他是皇帝陛下科技顧問團(tuán)的成員?！?p>　　曾市長一看到李象主，連忙一拱手，這是一個古老的禮儀了，曾市長對我們說：“李象主先生的大名在大亞境內(nèi)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英雄出少年，霧流一戰(zhàn)堪稱奇跡，救民于倒懸功德無量?。　?p>　　李象主聽著直搖頭，對曾市長行了一個共和禮，說到：“曾市長客氣了，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科研員。要說為陛下庇護(hù)萬民，還是要靠曾市長這樣的民之父母官鞠躬盡瘁?！?p>　　曾市長更是感嘆到：“沒想到少年英雄如此謙虛，不過說得對，我就是貴樹人的仆役，是皇帝陛下的看守人而已，曾某定當(dāng)殫精竭慮，鞠躬盡瘁，愛國愛民，以報皇恩之萬一。”

　　我見這兩個人相互吹捧，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插話到：“二位都是陛下器重的人才，有的是機會慢慢聊，現(xiàn)在先辦正事吧?！痹虚L趕忙說到：“對對，我先帶二位去賓館稍事休息，待吃過晚飯，咱們一起檢驗本次戒嚴(yán)的官兵?！?p>　　我與李象主到了賓館，簡單洗了個澡，李象主找到我，對我說：“老錢，你不是說不用我忙什么嗎？那我可就不去了，好不容易來一次貴樹，我想去看看這里著名的開屏樹?！?p>　　我自然也同意，有對他說：“好啊，聽說那些開屏樹是這里著名的景觀，貴樹這個名字就是用這種樹命名的。你去玩吧，我辦完了事就去找你?！?p>　　我和李象主交代了幾句之后就去找曾市長了。這種為皇帝陛下或者各部部長出行而戒嚴(yán)的事情，我不知道辦了多少次，因此很快就處理完了。

　　曾市長很熱情地邀請我赴宴，我也答應(yīng)了，并對曾市長說：“曾市長，李象主先生是個知識分子，不喜歡觥籌交錯的場合，他去外面游玩去了，我們不用等著他了?！?p>　　曾市長卻說：“哎呀，等吃完了飯我?guī)銈円黄鹑⒂^貴樹的夜景嘛。來人吶，快去把李先生找回來，我還要好好敬他幾杯呢，快去?！痹虚L這樣說，我也沒多想，便入席吃喝起來。

　　曾市長在席間對我也很是吹捧，話語間僅是讓人飄飄然的字句。我本是一個當(dāng)兵的，對官場的客套話雖不受用，倒也不反感，總之與曾市長還算是相談甚歡。

　　吃了一會兒，曾市長又敬了我一杯酒，對我說到：“錢長官，這次陛下出巡，是巡查百官，還是慰問百姓？”我聽他這么問，只好說到：“曾市長你是知道的，我們陛下出行的行程向來都是保密的?！?p>　　曾市長尷尬地笑了笑，又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只是想為皇帝陛下早做準(zhǔn)備?！蔽覍λf到：“曾市長不必做什么準(zhǔn)備，皇帝陛下在貴樹也沒有安排什么活動，我們明早出發(fā)到下一站，皇帝陛下明天下午到貴樹，休息一晚就走了?！?p>　　曾市長開懷大笑，說到：“皇帝陛下能光臨敝市，真是天大的榮耀啊，來，錢長官，喝酒喝酒?！本瓦@樣我們吃著喝著，不一會兒我就有點醉了，剛想回去休息，就聽見外面有人來報告說：“報告曾大人，找到李先生了。”

　　曾市長聽說找到李象主了很是高興，吩咐一聲快請，可是那位報信的卻很是為難。曾市長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個呆瓜，我叫你快去請李象主先生！還不快去?！?p>　　那個報信的支支吾吾地回答到：“李象主先生打傷了人，被警察暫時羈押在原地了！”我當(dāng)時一聽酒就醒了，連忙問到：“怎么回事？快帶我去?！?p>　　我和曾市長跟著那個報信人快馬加鞭地趕到了事發(fā)地。我到了之后看到一個男子捂著胳膊在地上坐著，而李象主則站在一旁，身邊有兩名警察看著他。他見到我來了之后對我說：“錢長官，我可是有重大發(fā)現(xiàn)吶。”

　　曾市長很是慌張，趕忙下馬問到：“李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聽人說是您打傷人了？”李象主說到：“曾市長，我怎么可能打傷人呢，是這個私販先襲擊我的！”

　　坐在地上的那個男子這時站了起來，大聲哭著說：“曾大老爺為草民做主啊，我在這好好的販賣著霧流特產(chǎn)絲織品，不知怎地就惹怒了這位李大老爺呀！你看看，我這胳膊都被他切了一道口子?！?p>　　李象主大聲喝道：“你個畜生！你是在販賣絲織品嗎？你看看你那一共才幾塊絲織品，你是在私販?zhǔn)澄?！而且是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地私販，你這是死罪你知道嗎？”

　　曾市長也厲聲問到：“刁民！你給我從實招來！你知不知道這位李先生是誰？他可是皇帝陛下的近臣！你敢招惹他?！蹦莻€男子又大喊到：“大老爺，草民冤枉?。≡蠣敳恍趴梢詥枂枃^的市民?。俊?p>　　李象主看著很是憤怒，他說到：“你還敢狡辯？你一份口糧居然賣到了500亞元！曾市長，就算是一個中層官員，一月的薪資也不到兩萬，更何況是平民呢?！?p>　　我當(dāng)時很是著急，但曾市長拍拍我的肩膀讓我稍安勿躁，他對李象主說：“李先生先不要著急，讓我先說兩句?！比缓笏嫦驀^的群眾說到：“諸位鄉(xiāng)親父老，這位李象主先生是皇帝陛下的近臣，今天是來貴樹為皇帝陛下開路的，明日就走了。今天如果大家見到了這個小販私販口糧，盡管跟我和李先生說，我們會為大家做主！”

　　曾市長說完，圍觀的群眾由嘈雜變成了安靜，不一會兒就全都散了。李象主大喊到：“你們剛才還在這排隊買呢，現(xiàn)在怎么都走了？”

　　曾市長叫住了李象主，對他說到：“李先生不要著急，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您想啊，如果這個人私販口糧，肯定要比食物站賣的稍微便宜些才有人買呀，怎么會反而高價販賣呢？”

　　李象主著急地說：“曾市長，我可是親眼所見吶！”我趕忙拉住李象主，對他說到：“象主兄弟，我們還是先回賓館吧，現(xiàn)在萬事都要以皇帝陛下出巡為主啊。”

　　曾市長也附和我說到：“錢長官說得對，李先生放心吧，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這是一場誤會，這位市民也不會追究的，咱們還要安排陛下的住所相關(guān)事宜呢，您說是吧？”

　　李象主沒再說話，默默地跟我回了賓館，曾市長則留在現(xiàn)場善后。

　　等回到賓館，李象主對我說：“有問題，這里絕對有問題！”我不解地問：“你說什么有問題？”李象主說到：“這個曾市長，或者食物站，或者其他人，反正有問題?！?p>　　我無奈地?fù)u搖頭，對他說：“那你想怎么樣？現(xiàn)在也不是考慮什么私販小販的時候啊？”李象主坐在椅子上用雙手捂著額頭，對我說：“明天我們不能走，我們要潛伏下來調(diào)查?！?p>　　我不解地問：“調(diào)查？怎么調(diào)查？調(diào)查什么？”李象主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讓我有一絲害怕，他冷靜地說：

　　“每天我要你以禁軍的名義，帶我去貴樹的食物站暗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