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身材不錯
凌殊元看著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恍然道:“原來沒壞啊……嚇死我了……我差點要懷疑我自己的毒術了。”
白逸感覺自己氣血不停的上涌,差點兒沒憋出一口血來,他苦口婆心的跟這女人說了這么多,她居然以為自己腦子有問題?!放眼整個東啟,有誰能聽見他說這么多話的?!莫說東啟,整個大陸都沒有?。?p> 然而還沒等他氣過頭來,又聽得那死婆娘繼續(xù)道:“沒壞就好,沒壞就可以繼續(xù)用藥了……”
隨后那女人又朝他撒了一把藥粉,不多時,他就覺得渾身上下奇癢無比,就好像有千萬只蟲蟻在他身上爬行一般,萬分的想伸手去撓,但是他此時動彈不得,只能就這么惡狠狠的瞪著那個笑得猖狂無比的女人。
看著白逸這副目眥欲裂的模樣,凌殊元笑得眼淚花都快冒出來了,猖狂道:“活該!要不給你點教訓!你還拿姑奶奶當個紙老虎是吧!這可是我新研制出來的撓撓粉!越撓越癢!不撓更癢!你就好好享受吧!”
“你!找!死!”白逸眸光陰鷙,一字一句道。
凌殊元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語氣輕挑:“喲!還能放狠話呢!看來這還不夠??!”
說著凌殊元還抬手揉捏著白逸的臉,她不知道白逸易容用的是什么材料,即使她這般捏起來也感覺是和常人的手感一樣的。
她一邊揉搓著白逸的臉,一邊張狂道:“你現(xiàn)在就是那砧板上待宰的鯰魚!怎樣都是姑奶奶說了算!你小子最好識相點!求個饒什么的,若是姑奶奶心情好了興許可以讓你少受點苦!”
白逸看著匪里匪氣的凌殊元,氣不過也動不了,干脆直接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對于在他臉上作亂的小手,他也極力控制著自己心里的怒氣。
捏了半天,那人都不搭理自己,還直接把眼睛閉上,不給自己絲毫反應,凌殊元一下就覺得無趣極了,絲毫沒有報復的快感,這男人還真是能忍!
她對于自己研制的藥有極大的信心,可是在這男人身上絲毫沒看見他有痛苦之色,這讓凌殊元覺得很沒勁兒。
眼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再玩兒就該天亮了,她知道白逸既然將她帶到了這里,那這里一定是他的地盤,她自己想要出去可能沒那么容易,她想了一會兒,直接把手伸進白逸的胸口。
白逸猛地睜開眼睛,一雙黑眸如烈鷹般盯著她,眸中滿是寒光,仿佛刀刃般想將凌殊元扎死,感受到胸膛前不安分的小手,他的耳根不爭氣的紅了,這女人捏自己臉就算了!現(xiàn)在還伸進他的胸口想干什么?!
凌殊元感受到來自白逸身上的寒意,直接一個手刀給他劈暈了,隨后她又在白逸身上搜刮了一圈,找到了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愁字,這玩意兒總該能讓她走出這地方了吧。
隨后她給白逸解了毒,她在這大廳里逛了一圈兒,旁邊有個偏房,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看著這嚴謹一絲不茍的風格,應該就是白逸休息的臥房。
凌殊元將白逸搬到床上,扯了他的腰帶隨意丟到地上,還有白逸的外袍和鞋襪,丟得一地,隨后扯了扯自己的領子,然后心底還暗嘆了一聲這自大狂身材是真不錯,看著自己有些許凌亂的衣裳,再看看中了藥熟睡過去的白逸,凌殊元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后就拿著令牌出了房門,左泉一直在外面守著,不敢走遠,看見凌殊元這會兒出來了,他直接就把劍對著凌殊元。
凌殊元抬起一雙婆娑的淚眼,左泉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時他才注意到凌殊元凌亂的衣裳和紅彤彤的臉,左泉一下就想到了什么,渾身一震,驚聲道:“我們主子呢?!”
“睡……睡著了……”凌殊元一副羞赧的模樣低下頭,手里還緊緊拽著那塊令牌。
左泉不知道他們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凌殊元這副樣子明顯就是發(fā)生了什么不純潔的事了,但是就憑著這女人能讓主子中招,左泉也不敢輕易相信她。
隨后招了招手讓兩人帶著面具的黑衣人上來看著凌殊元,他自己去內室了。
沒一會兒左泉就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走了出來,他不知道那女人是否可信,他便去了內室,那散了一地的衣物,和主子陷入熟睡的輕鼾聲,足以說明情況了,主子難得睡得這么熟,他也不敢再去打擾,若是不小心驚擾了主子,他可能會英年早逝。
那兩人看著左泉出來了,便徑直退到一邊。
“這令牌……”左泉都不敢直視凌殊元,這可是主子的女人,他自小跟在主子身邊,從來沒見主子跟哪個女人多說過一句話,既然主子碰了這女人,這人以后大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的當家主母,他若是多看了一眼,怕是會被主子剜了雙眼吧!
“他給我的,說以后找他方便些!”凌殊元一臉嬌羞道。
左泉頗有些尷尬,大概也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便繼續(xù)道:“要人送你嗎?”
“不了……你們主子偷偷帶我出來的……我不想讓家人擔心……”凌殊元一副為難的模樣。
左泉聽罷更是覺得主子在他心中那英明神武的形象有些坍塌,主子還沒給人家名分呢,就這么把人家姑娘帶出來了真的好嗎,也難怪了這姑娘剛來的時候脾氣那么暴躁,這種情況,別說是個姑娘,怕是連男人都會生氣的吧……
“那你一路小心……”左泉只得無奈道。
今夜的事情顛覆了他對主子的認知,他從來不知自家主子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畢竟主子不近女色二十五年了,他還以為主子對女人沒興趣呢。
凌殊元點了點頭便一路小跑著走了,她在被白逸帶過來的時候,一路上也注意過這里的格局,這不就是白天那家茶館嘛,在碧城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她拿著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這家茶館。
她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在冬天天色亮的都比較晚,這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有很多商鋪在開門布置了,索性這里距離她們之前落腳的那家客棧也不是很遠,她一邊整理著衣裳一邊朝客棧走去。
但是這時候就算回了房間也睡不了覺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也不一定回得去呢。
隨后她來到離客棧不遠處的一家賣早點的攤子,攤主已經(jīng)擺好了桌椅,正在煮著熱水,看著凌殊元過來就直直的坐在了自己剛布置好的凳子上,便憨厚的笑道:“公子起的真早,很多攤子都沒開門呢!”
凌殊元回他一笑:“著急趕路呢,給我來碗招牌面吧!”
這一家鋪子她前世也經(jīng)常來,這家店的面很有味道,在所有的路邊小攤里,是味道最好的,甚至還比一些飯館里做的還要好。
“好嘞!”攤主一邊往鍋里參著水,一邊應道。
“公子要過來坐會兒嗎?這邊有火,會暖和些!”攤主朝著凌殊元憨厚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著這白白凈凈的一個小年輕公子,那小身板怕是不抗凍的。
凌殊元笑了笑,也懶得挪地兒,況且那攤主還要添柴火,她擠過去可能還會攔到攤主,便溫和的笑了笑:“不必了,我也不冷。”
攤主被凌殊元那仿佛能融化冬雪的笑意晃了晃眼,一時有些呆了,知道后面?zhèn)鱽硪魂噵D人尖銳的聲音:“當家的!再過來搬些柴火!”
那攤主隨即回神,頗為不好意思的朝凌殊元笑了笑,隨后便進屋去搬柴火了。
隨后就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婦人一邊拿著碗筷一邊往外邊走來,看到凌殊元坐在桌子旁邊,那婦人笑著道:“公子您在等會兒,咱這水還沒燒開……”說著又看見了凌殊元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繼續(xù)開口道:“這當家的!天兒這么冷也不知道給個人添碗熱茶!”
說著就進屋去,沒一會兒便拿著一壺茶水走了出來,一邊給凌殊元倒茶一邊說著:“這天冷兒,公子先喝杯熱茶暖著?!?p> “謝謝夫人!”凌殊元溫和的笑了笑。
這婦人看著這般俊俏的小公子朝她笑的這般燦爛,也覺得今天的心情更好了,便由衷的說了一句:“公子長得真好看!”說著就轉身進屋忙去了。
凌殊元頗為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不會易容之術,雖然她和徒師叔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徒師叔也想過要教她易容之術,但是她自己不感興趣。
所以只會點兒皮毛,比如用胭脂水粉大概收拾一下自己的臉,但是仔細的看還是能看出來那個人是她的,若是她身邊的親近之人,都不用猜,看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現(xiàn)在她遇到的都是好人,所以沒什么所謂,可若是遇到心懷不軌之人,這張臉怕是會惹來麻煩的。
看著那夫婦兩人忙碌的身影,凌殊元的眸中也充滿了暖意,他們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也不是有權有勢的人家,平凡而樸實,這不就是她前世所求的嗎?
她沒有多大的志向,只要報了丞相府的仇,這天地之大,也就是她肆意瀟灑之時了。
在凌殊元用完早膳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在她這個位置就可以看到她們住的那家客棧已經(jīng)開門了。
憶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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