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的臉要被打爛了!
高露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
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她猛地坐了起來,頓時一陣頭暈。
“你迷藥剛過,再躺一會兒吧?!币粋€悅耳的女聲傳來,隨即有人走過來輕輕扶著她躺下。
高露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自家好友,有些怔然,“夏至!你怎么在這里?我……我記得我被人迷暈了拽到車里了??!”
夏至有些失笑,“你能在這里,當然是被救出來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高露搖了搖頭,感嘆道:“我們華國的警察叔叔就是可靠!夏至夏至,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你說我要不要來個以身相許什么的?”
“……”微微一笑,“你許給我好了。”
高露撇了撇嘴,“算了吧,你這咸魚起來連飯都懶得做的女人,少讓我操點心就很好了?!?p> 夏至不理一醒來就貧嘴的某女人,微微彎下身子給她掖好被角。
高露看著面前唇紅齒白,眉眼溫柔的夏至,怔愣了一瞬,不禁喃喃道:“哎呀呀……”
夏至困惑地看向她。
“孩子大了,可以嫁人了?!?p> “……”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兩人同時看過去,就見一個警員打扮的年輕男子拿著本子和筆站在那里,臉紅得像顆大蘋果。
發(fā)現(xiàn)她們看過來,一下子更紅了,腰桿挺直,結結巴巴道:“高……高小姐醒了嗎?我有些問題想問高小姐,不知道方不方便?”
高露眼睛一亮,連忙道:“方便方便,快進來吧?!?p> 她不過是中了迷藥,又不是受了傷,現(xiàn)在精神抖擻得感覺能上山打老虎。
看見那年輕警員紅著一張臉,一邊偷看某個地方一邊走過來,高露不禁促狹地瞥了夏至一眼。
這年頭的小伙子可真純情,夏至真是罪孽深重的女人??!
不過是她的錯覺嗎?她怎么覺得警員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欽佩和尊敬?
夏至有些無語地看著一臉八卦的某人,看來高露是徹底沒事了!
她放下心來,跟她說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外頭,郭宇飛正和胡蘭討論事情,見到夏至,兩人立刻笑著迎了上去。
郭宇飛豪爽地一拍夏至的肩膀,笑著道:“夏小姐,這次真是大功一件啊!你要不要考慮做我們警署的長期顧問?”
夏至笑笑,道:“不了,我本來就沒想過多地卷入這些事情中,這次只是意外。
而且,出力的都是郭隊和你手下的人,我不過動動嘴皮子?!?p> 胡蘭看見夏至眼神中的平靜淡然,笑著打斷了還想勸說的郭宇飛,道:“對了,第二個兇手的身份已經(jīng)查出來了。
他名叫張索,30歲,高中跟趙成祥上的是同一所,在一家專門研發(fā)與銷售高科技攝像頭的公司做程序員,少興小學的攝像頭就是從這個公司采購來的。
據(jù)張索的奶奶說,張索因為身材瘦弱,性格又內向,在學校時經(jīng)常被人欺負,那時候是趙成祥一直罩著他,后來長大后,兩人也很要好。
在張索家里有一個地下室,里面檢驗出了大量鮮血,還找到了之前那些受害者的私人物品,那應該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了。”
“幾乎跟你做出的側寫畫像完全對上了!”
郭宇飛瞄了一眼拐角處凸出來的好幾雙耳朵,“嘖”了一聲道:“夏小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你只做一個小學心理輔導老師真是屈才了。”
有能耐把他手下這群年少氣盛的小兔崽子們收得服服帖帖的人,掰著手指頭數(shù)也沒有幾個。
何況那群小兔崽子們在想什么他會不知道?
這夏小姐長得白白凈凈的,難得也不是那些妖艷賤貨,要是把她拉到警署里,說不定還能解決一下警署的婚配問題。
胡蘭瞥了一眼身旁那不解風情的老男人,簡直想翻白眼。
沒看見人家身旁已經(jīng)有護花使者了嗎!能從那爺嘴邊搶人的人還不知道出生了沒有!
夏至揚唇一笑道:“人各有志,何況我一個小小的心理輔導老師,也沒資格去做你們的顧問啊。”
她是跟他們一起破了這個園丁案,才得到了他們的信任,但就憑她這個身體的身份履歷,是完全不夠格當顧問的。
但她要是想當,也不是沒辦法就是了。
郭宇飛瞪著面前笑盈盈的女子,情商再低也知道人家確實沒這個心,只能粗聲粗氣道:“行吧!夏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郭某一定竭盡全力!”
同時,瞪了那邊忍耐不住探出頭來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小兔崽子們一眼。
老子已經(jīng)盡力了!有本事自己去把她留下!他又不是專業(yè)做紅娘的!
夏至又跟他們聊了幾句,就走了。
胡蘭看著慢慢走遠的女子,瞥了郭宇飛一眼。
“郭隊,那件事你不跟夏小姐說?說不定她能給我們一些建議?!?p> 郭宇飛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煙盒,突然記起這里是醫(yī)院不能吸煙,有些煩躁地把它放回去道:“既然她不想過多地卷入這些事情,就算了,有些事情并不適合知道太多。”
……
夏至跟郭宇飛他們分別后,就走出了醫(yī)院,打算去給高露買點吃的。
卻沒想到,剛出醫(yī)院,就見到了一輛熟悉的賓利。
后排面向她的那個窗戶開著,露出男人近乎完美的側臉,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回頭。
可惜男人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子凜然高貴不容侵犯的氣場,那些路人一邊忍不住看一邊身體很誠實地退避三舍。
夏至走過去,微微彎下身子訝異道:“霍總,你怎么還在這里?”
霍則不可思議地瞪著她,這女人竟然問他怎么還在這里?
從把人救出來后,她就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連個正眼也沒看過來一個,一副用完可以扔了的架勢!
這讓他心里很不爽快。
夏至自然察覺出了男人心情不好,但她沒想太多,像他們這種習慣了身處高位的人都有些臭毛病,她懂。
她歪了歪頭,笑著道:“霍總,今天多虧你把那個男人制服了,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吧!”
他幫了她這么多,她確實要好好感謝他的。
吃完飯順便可以給高露打包,還能坐免費車,嗯,一舉三得!
“……”
呵,一頓飯就想打發(fā)他了?
看見男人薄唇緊抿半天不說話,夏至有些遺憾,“那……”
“有空,上車吧?!?p> “……”
所以您老剛剛沉默那么久是什么意思……
夏至覺得這男人實在讓人看不透,“哦”了一聲,走到另一邊準備上車。
然而,她剛打開車門,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夏小姐!”
抬頭一看,竟是最開始給他們講解案情的年輕警員——陳濤。
只見他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袋子,快速跑到她面前,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夏小姐,我……我是來道歉的,一開始那樣對你,真的不好意思?!?p> 說完,雙手猛地往前一舉,紅著臉道:“這……這是我買來賠禮的小禮物,我問過胡警官了,她說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吃這款巧克力,?!M阆矚g!”
夏至有些訝異。
然而看著陳濤一臉期待的表情,還是笑著收下了,“謝謝,我是挺喜歡這個牌子的!”
陳濤眼睛一亮,撓了撓頭,嘿嘿傻笑著跑了。
連同伴千叮萬囑要他問夏小姐拿電話號碼的頭等大事都忘了。
夏至提著袋子坐進車里,打開包裝,挑出一顆星星形狀的巧克力放進嘴里。
做完這一切后,她才記起這車里有第二個人存在,連忙抬起頭討好地笑著道:“霍總,你要嗎?”
霍則原本有些憋悶的心情,被她這個笑容吹散了不少,他看了她一眼,輕“呵”一聲。
“這些女人小孩才喜歡的東西,我從來不吃?!?p> “哦?!毕闹敛恢每煞?,隨意地拿起一顆愛心形狀的遞給他,露齒一笑,“真的不要嗎?很好吃哦!”
“……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吃一顆?!?p> 前排司機:“……”
爺,您的臉要被打爛了!
霍則手指捏著那顆小小的愛心形狀巧克力,耳朵莫名有些燒,瞥了對面正低著頭自得其樂地研究巧克力包裝盒的女人一眼,掏出手機,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按下發(fā)送。
——“霍氏該進軍零食行業(yè)了,我覺得可以從巧克力做起,譬如真愛之心這款巧克力就不錯?!?p> 霍氏頂樓的辦公室里,韓文森拿起手機一看,頓時輕嗤一聲,把手機丟到了一旁。
剛好鄭西江進來找他有事,不禁奇怪道:“二哥,誰發(fā)來的短信?”
“一個無聊的人。”
韓文森轉著手中的簽字筆,嘴角輕挑,若有所思道:“這種無聊事看來最近不會少,呵,有好戲看了?!?p> 鄭西江:“……”
所以,您老到底是覺得無聊還是有趣?。?
鮮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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