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不娶好像不需要你同意吧?”
小八……不,他名叫楚靖淵?
原來合婚貼上的是這三個字。
可是夏云逸的哥哥為何姓楚?
難道兩人是表親?
等等……楚靖淵這個名字有點眼熟……
她記得她在原書中看過,就是不記得在哪處,難不成也是和她一樣是個不重要的炮灰?
“好,那我就這樣回父親了?!?p> 夏云逸目光掠過在場的眾人,在李蒙的臉上停留了一刻。
一抹厭惡遮掩不住。
這女人設(shè)計嫁給自己不成,這念頭就打在了他的兄長上面,可是她算盤怕是打錯了吧!
嫡子與庶子之間本就天差地別。
何況楚靖淵還算不上庶子。
他是侯府中人人皆知的私生子。
如果這不是楚靖淵頗有些手段,為江陵候也就是他們的父親辦過幾件漂亮的事,父親也不會對他另眼相待。
可是楚靖淵庶子的身份依舊沒有得到證實,只是被從小養(yǎng)在府上,沒有身份的私生子罷了。
雖然是私生子,可是能毫發(fā)無傷的長大,又學習了騎射詩書,如果說父親沒有暗中授意,他的母親又怎么會睜只眼閉只眼。
所以父親無形間給他的壓力,他也與楚靖淵向來是暗中較量,就連侯府中謀士也各自為營。
不得不說,夏云逸的危機感自從他知道此人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不送?!?p> 楚靖淵微微抬手。
夏云逸已經(jīng)拂袖出了大門。
眾人又回味過來,楚靖淵是李蒙的表弟,那么李蒙的身份是……
“咳,楚……”喊不出口,李蒙壓低了聲音,“我還是叫你小八,既然你……這親還是不成了吧?”
“此時不宜多談,先成親?!?p> 楚靖淵突然伸手壓了壓她的喜帕。
“喜娘……”順勢對著呆愣的喜娘打了個眼色。
“對,對,潤哥,該你了!”喜娘被新郎官瞪了一眼,平白覺得對方像是不好惹的。
“哦,哦……”潤哥如夢初醒,收回了神智,“夫妻對拜!”
怎么感覺好像剛剛經(jīng)歷一場大戲呢!
“送入洞房——”
兩人牽著手中的同心結(jié),各懷心事。
“喜娘,你也出去喝杯喜酒吧,這里面的事不用你了。”
剛?cè)敕块T,李蒙就吩咐道。
“哎,哎……”
喜娘臉色訕訕的,這新娘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洞房了……
也難怪,這新郎官長的這樣壯實高大,她看著都春心蕩漾了……
“那你們記得喝交杯酒……”
喜娘連連關(guān)上了房門,用帕子捂著嘴去了前廳……
“小八!”
李蒙反手一扔,喜帕就墜了地。
“不,你可不是什么小八,明明就是小侯爺?shù)母绺?,只是你的身份為何不早早表明??p> 她是將禍水引了進來。
她活該!
她早應該生疑心,那日夏云逸來找小八,說明兩人關(guān)系肯定不淺,她一時關(guān)注夏云逸去了,他們的關(guān)系她居然就疏忽了。
雖然是假成親,可是江陵候府的人可不好惹。
她現(xiàn)在寧愿小八是個傻子。
她的愿望是養(yǎng)家致富,哪里有空與權(quán)貴交集。
“當時忘記了,才想起幾天。”
楚靖淵望著對方噴火的美眸。
他從來怎么沒注意這雙眼睛生的……
勾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自己都嚇一跳。
可能習慣對方農(nóng)女的樸素打扮,冷不丁這樣輕輕點綴一番,不成想這樣奪眼。
“才想起幾天?”
你怕糊弄傻子吧!
明明就是江陵候府的人,偏偏在這兒賴吃賴喝,還騙婚。
咳咳,騙婚不算,是她利用他的身份想免去自己的后顧之憂。
眼下堂也拜了,李蒙權(quán)衡左右,總不能馬上和離重新找一個人。
她發(fā)誓等她的事兒一過,她立刻馬上就要將他攆出去。
“好了,不必生氣,你如果不樂意,我現(xiàn)在就走?!?p> 楚靖淵面無表情道。
“你……”
你現(xiàn)在走個求啊。
走了她就白結(jié)了。
李蒙警覺起來,這個人看似溫良無害,可是方才可是一直牽著她鼻子走,還能一語正中她的要害,真是很不爽啊……
“你既然還需要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了?!?p> 得了便宜還賣乖。
就是眼前的這種人。
如果不是李蒙忍得住,她肯定上前去把他的臉抓得稀爛。
看你還裝!
李蒙有些生悶氣,可是總不能撕破臉皮,他雖然不要臉,可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好了,既然大家要在這房里裝一天,我就先休息了,起的太早,困?!?p> 說完,楚靖淵就扯下了胸前的大紅綢帶,外衣就松垮下來,他倒是不避諱,就著衣衫一起躺到了鋪滿花生棗子桂圓的床榻上。
“你,你……”
倒是脫衣服啊。
這外面的衣衫在外面呆了那么久,還不知有多少細菌,還有鞋子……
李蒙有些鄙視自己,就非要這個時候犯強迫癥嗎?
他就不應該躺在自己床上。
鳩占鵲巢。
她才是驚嚇過度,現(xiàn)在該休息的是自己好吧!
今夜等天黑了,才能將人攆出去,真是累的慌啊……
直至熱鬧的院子,漸漸安靜下來。
又聽的李宛送客聲音,最近院子落鎖的聲音,李蒙早已經(jīng)呆不住了。
這床又被占了,她就無聊著趴在桌子上發(fā)呆。
楚靖淵倒是睡的熟。
李蒙試探著喊了幾次,對方好像無動于衷。
現(xiàn)在她終于雀躍起來。
她才不怕外面的人聽見什么了。
“喂,喂,醒醒……”
這個人在屋里,她想換件衣服都不成,都怪喜服太厚,她快悶死了。
對方眉目清疏,呼吸也四平八穩(wěn)。
李蒙伸出兩根指頭精準夾住了對方的鼻子,看你還怎么裝!
“呼——”
對方吐了一口氣,又似乎受了驚嚇,雙手下意識一抓。
李蒙就理所應當?shù)脑缘乖诹怂男厍啊?p> “唔……”
綿軟結(jié)實。
李蒙一下喘不過氣來,掙扎著就要起身,對方已經(jīng)先比她快一步,猛的起身,差點沒把她摔死,撞的她頭昏眼花。
故意的,這個小八絕逼是故意的。
“喂,你別動,先等我起來?!?p> 李蒙趕緊喝了一聲,揉了揉額頭,指了指外面,“他們都走了,你也可以回房了!”